伸出右手抓向那鬼。他雖能抓到那鬼的頭髮,但抓不到那鬼的身體,那鬼的身體就像是用光影組成的假像,手從上邊一劃而過,吸不到絲毫元神。
看到白虎將那鬼撲倒在地,並將那鬼開膛破肚,冷鋒暗道:“他們之所以能捉住鬼,肯定有一種讓鬼變得不再虛無的法術,我要是會那門法術,豈不是就能吸到鬼的元神了?”走上前去詢問如小來,見如小來不說,還帶著三分揶揄的口吻取笑他臨時抱佛腳,也不生氣,轉身正要去問端木亞楠有沒有這種法術,心念一動:“請將不如激將,若是連這等小事都無法從如小來口中得知,這個頭也就別當了!”他衝如小來笑了笑,道:“究竟是現在教已經遲了,還是你根本不會!”
“我怎麼不會!”如小來果然上當,臉紅脖子粗的道,“道教的是什麼貧僧可能不知,佛家的卻一清二楚,一部‘金剛經’就是為捉鬼量身訂做的!捉鞏時只需潛心默唸,一切妖魔鬼怪全都無所遁形。”
冷鋒一喜,趁熱打鐵,道:“‘金剛經’名氣很大,我也聽說過,是捉鬼除妖的一件利器,只是不知裡邊什麼內容!”
“波耶波羅蜜……”如不來隨口唸了一句,呵呵一笑,道:“這是梵語,量你也不懂是什麼意思,翻譯成漢語應該是……”問金剛經裡有什麼內容,正好問到他的癢癢肉上,當即就擺出一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架式來。正要譯這第一句是什麼意思,像是突然意識到什麼,他道:“你該不是在激我吧?”
冷鋒乾咳兩聲,還未說話,如小來又道:“激我也沒什麼用,一部‘金剛經’博大精深,貧僧也是研習數個春秋,才算把裡邊的妙用全部掌握,你現在才學,沒有十年八年的苦功,休想捉到鬼。”說完,見端木亞楠等的目光也被他的一番說教吸引,紛紛朝這邊側目過來,更加的洋洋得意起來,道:“天下的‘金剛經’都一樣,可唯有我們‘大林寺’的是梵文原版的,與原版的比起來翻譯過來的法力要弱許多,不過只要心誠,佛祖都會佑護,在心中誦唸翻譯過來的‘金剛經’,捉個孤魂野鬼,也是手到擒來的事情。這第一句‘波耶波羅蜜’的漢語意思是……”
忽然,前邊黑暗深處傳來數聲怪笑,由遠及近,聲音越來越大。就像有人在敲一口碩大無比的銅鐘,而這口鐘正好罩在眾人頭頂,只把眾人震得頭重腳輕,一個個步履蹣跚,伸手扶住牆才沒癱坐到地上。
如小來自覺有青龍白虎保護,膽氣十足。他那僧袍剛剛被‘幽冥鬼爪’將祍扣全部扯斷,這時也不加以掩飾,兩隻手往腰上一架,把僧袍挊在腰後,故意袒露出胸口的兩塊暗紅色胎記,威風八面的走上前來,喝道:“何方妖孽,還不快快出來受死!”
怪笑聲頓止,有個陰陰惻惻的聲音道:“我早就來了,你不知道嗎?”他笑時還在極遠之處,說話時已在五米之內,把身體隱藏在黑暗之中。
丟丟壓低著嗓門道:“是劉守一來了。”
那聲音是壓著嗓子,又說的怪里怪氣,眾人雖都聽過劉守一說話,可聽慣了劉守一笑咪咪軟綿綿的說話聲,誰也沒聽出這陰陰惻惻的聲音也是來自劉守一。聽了丟丟的話一琢磨,頓覺兩種聲音之間有相同之處,確實像是劉守一。那劉守一用個百年修為的小鬼出來,就差點要了他們的命,這時親自出來身旁一定還跟著數只千年小鬼,眾人心裡一驚,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
如小來雖不知如何驅使胸口青龍白虎,但隱隱感沉每到危急時刻青龍白虎便有一隻下來保護,倒也沒把劉守一放在眼裡,站在那裡沒往後退,極目去找劉守一的影蹤。眼前黑乎乎的一片,什麼也沒看到,十分不滿的扭回頭去,道:“光,燈光!”
丟丟朝前邁了一步,舉起手中綠豆大小的珠子往前一照,幽綠的光線照出四五米遠,還是什麼也看不到。忽然,一縷紅光飛來,裹住那顆珠子在丟丟腦袋頂繞了一個圈,又往回飛去。那道光來得極快,眾人只覺眼前一花,丟丟手中的珠子已經不見,到了那邊劉守一的手上。綠光下,劉守一的那張胖臉上膩出一層油膩膩的汗光,就像熟睡中的人被別人強制叫醒一樣,一臉的不快。
眾人這才看清,原來那縷紅光竟是一把通紅的劍,像是剛從爐火中拿出來的一般,朝外發出細微的紅光。綠色的珠子此時正紮在劍尖上,劉守一把手一晃,變魔術一般,手中那把劍消失的無影無蹤,也不知藏到了什麼地方。那顆珠子沒有東西支撐,朝下落去,掉在劉守一平攤的掌上。
劉守一把珠子往半空一扔,同時伸出來五六隻手朝珠子搶去。他大手一揚,一巴掌扇過去,只聽霹靂啪啦的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