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的人,學習語言學的不是詞句,而是靈力的掌控。
如果沒有靈力,或者不知道怎麼掌控,那麼就算身體上沒有任何問題,也說不出話,真的一點靈力都沒有的人甚至連自己的手腳都無法控制。
當然,作為君的段暄是沒有這方面的問題,所以,雖然一句話不知道該怎麼說,但是他卻知道別人說的是什麼,當然能不能理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比如桑普曾在金日體育場外攔住他,這中國迷一著急還是蹦出了英語,當時他就聽懂了,但是他不明白桑普說的出國之類的是什麼意思,因此表現的就像聽不懂似的。
英語和義大利語對他來說沒有什麼區別,一樣聽得懂,只是羅轉和於勾說的他同樣不懂,也不放在心上,就那麼慢悠悠的跟在他們身後晃,後來那兩人走的快了,就把他給落下了。
看不到羅轉,他有點迷茫,轉了兩圈,沒有看到人,倒是順著香氣跑到了專門賣食物地方。
咖啡、義大利麵、煎餅,半個樓層都是賣食品零食的,段暄徑自來到了蛋糕房前。
不是星期日,人不多,售貨員本來正有些無聊,一看來了個這麼漂亮的小孩立刻精神了:“小姑娘,要吃什麼?”
段暄看了他一眼:“我不是小姑娘。”
那售貨員傻了,段暄聽得懂他說的,作為正宗的地球人的他可聽不懂段暄說什麼,他立刻用英文道:“小姑娘,你說什麼?”
“我不是小姑娘。”
“什麼,小姑娘?”義大利有的地方說法語和德語,所以他也磕巴的會一點,此時立刻用了出來。
段暄毫不客氣的表示了自己的蔑視:“白痴。”
那人非常鬱悶,他也算是會多種語言的人才了,怎麼連個簡單的交流就做不到呢?
“魯卡,我說你是笨蛋吧,你看他的頭髮眼睛,當然是亞洲的了,你和他說亞洲話試試。”
都很無聊,旁邊賣咖啡的笑道,魯卡道:“什麼亞洲話,我不會啊,你會?”
“我要會還在這裡?”
“做面的那小子會,叫他來!”
義大利人是出了名的散漫,性格中又有一種誇張,雖然員工手冊上有諸多的要求,但閒的發慌的一幫人哪還顧得了這些,片刻就把一個做面的小夥子給推了出來,那人撓著頭說:“我只會一點韓語啊,亞洲還有中國和日本呢。”
那人的韓語也不怎麼樣,磕磕巴巴的說了一堆,只惹來段暄的瞪眼。
“他來蛋糕店就是買東西的吧,讓他指一下不就可以了?”那人也是聰明,立刻說出了一個辦法,但其他人不樂意了,誰還真要交流啊,不就圖一個樂嗎?
段暄開始覺得很煩,他弄不懂這些人到底是怎麼了,在他的觀念中根本就沒有語言不通這麼一回事,他想發火,但是聽了一會兒覺得這些人不像在作假,而且這裡的人說的話的確和羅轉他們的不一樣,也就漸漸的平靜了。
一幫人在那裡掙來論去,他聽著無趣,就自己拿著一個蛋糕吃了起來,吃完一個蛋糕,又拿了一個奶昔,最近羅轉管他管的嚴,他很久沒有這麼暢快的吃過了。
史蒂文覺得這可能是自己一生中最倒黴的日子,大老闆沒有預警的突然出現,而他自己卻遲到了。
本來這不算什麼事,作為一個百貨公司的總經理,原本就沒有必要踩著鐘點到,何況義大利人的遲到也是聞名世界的,但不管有再多的理由,讓大老闆見了總是不好,而且,這位老闆還是博納羅蒂家的!
好在他到的總不算太晚,還趕得上和大老闆一起視察整個百貨公司,一層層的逛下來,雖然客戶不多,但也沒什麼問題,畢竟不是節假日,可是就在視察要結束的時候出了亂子——這一層的熱鬧,兩層樓外都能聽得到了!
他現在真有心把那群嘰嘰喳喳的員工都丟出去,可是大老闆不發話,他只能用兇狠的目光表示自己的憤怒。
一群人談論的興奮,但漸漸的也感覺到了氣壓不對,終於有一個人看到了史蒂文,然後立刻拉了拉身邊的人,之後就一個傳一個都靜了下來。
“你們在說什麼?”博納羅蒂慢慢的開口,目光緩緩的在眾人身上飄過,一金一藍的眼睛沒有太多的情緒,卻帶著一種窒息的冰冷,蹭蹭蹭,一堆人的頭都垂了下來,沒一個敢去對視的。
“怎麼,沒有人想告訴我嗎?”
還是沒有人說話,但所有人的頭都低著轉向了魯卡,魯卡幾乎要哭出來,他磕磕巴巴的道:“博、博納羅蒂、蒂先、先生,我們,我這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