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洗漱,等他們弄好了準備去吃早餐的時候,張寧和朱珊珊還是沒有起床。
錢卓不死心的又喊了一聲,見兩人還是沒反應,就像走近點叫他們兩起床,張寧只得硬著頭皮起來,飛一般的衝進洗手間,其他人正在奇怪著,只看見張寧將門鎖上,大喊了一句:“你們先去吃飯吧,讓我上個廁所先。”
錢卓見張寧倒是起來了,可朱珊珊還窩在被窩裡沒起來,他就很詭秘的一笑,問道:“朱珊珊你幹嘛還不起來啊,你該不會是裸睡的吧?”
朱珊珊咬牙切齒道:“關你屁事。”
一群都就哈哈一笑,錢卓道:“那我們先出去吃飯,你慢慢起床吧。我們在吃早飯的地方等你們。”說著一群人就走了出去。
當其他人都走了之後,張寧從洗手間裡探出頭來,檢視了一下敵情,而後走出來將門鎖上,找到自己的衣服站在一個角落飛快的換下睡衣睡褲,穿戴整齊之後,卻發現朱珊珊還沒有起床,他關切的問道:“姍姍怎麼了啊?起床吃飯了。”
朱珊珊皺著眉,似乎身體有些不舒服:“快扶我起來。”
張寧很聽話的走過去,一邊拉著朱珊珊的手,一邊問道:“哪裡不舒服嗎?”
“你這個大豬頭!”朱珊珊嗔怪道:“還不都是因為你,人家那裡疼死了。。。。。。”
張寧苦笑無言,開始了他做牛做馬的生活。
首先他小心的將朱珊珊扶起來靠坐在床上,幫她穿上外衣,接著幫她開啟電視機,將遙控器放在她的身邊;去洗手間拿了水桶放在床邊,伺候朱大小姐刷牙洗臉,然後跑到樓下去打飯,遇到錢卓他們詢問朱珊珊為什麼沒下來,就小聲解釋了一下她的親戚來了,眾人(炫)恍(書)然(網)大悟,女孩子每個月都會有那麼幾天不方便的時候,對此都表示理解。張寧打了兩份早餐回到房間,和朱珊珊一起吃飯一起隨意的聊著。
聊了一會兒,很自然的聊到了這次球賽方面,朱珊珊好像想起了什麼,問道:“我聽說你們醫學系曾經有個很厲害的中鋒呢,可惜他畢業了,如果這次分割槽賽他也來了的話,我們獲勝的機會也會更大一些哦。”
“那是譚軍。”張寧微笑著,笑容裡有著淡淡的失落:“他不僅是我們醫學系系隊的隊長,還是我的好兄弟。他打籃球的確很厲害,因為籃球就是他的第二生命,我從來沒有見過那麼執著的一個人。”記憶的閥門在瞬間開啟,張寧的腦海開始浮現過往的點點滴滴:“記得那次學院杯的時候,我們面對的是中大最強的土木系。那場比賽我們打得非常艱難。你知道嗎,譚軍的小腿曾經骨折過,在激烈的對抗中他曾經受過傷的腿已經不堪重負,可是他咬牙堅持著,一聲不吭。。。。。。”
張寧開始敘述著過去的往事,朱珊珊小口小口的吃著早餐,安靜的聆聽著。
當張寧在和朱珊珊講著有關譚軍的事情的時刻,遠在成都的譚軍此刻的心情卻並不好。
他心情不好的原因不是因為沒有機會參見大學生籃球聯賽而懊惱,就像他在奪得中大學院杯冠軍之後和張寧說的一樣,他這一生,能夠率領醫學系得到一次冠軍,已經無憾了。而且,這次他能夠看著中大的兄弟們在CUBA的比賽場上而奮鬥,他打心眼裡的為之高興。他心情不好的原因是因為工作方面的事情。
當初他選擇醫學這個專業的時候,他曾天真的為之自豪過,白衣天使,救死扶傷,那是多麼崇高的一個職業。他曾經充滿了豪情壯志,一定要學到一身真本事,為病人排憂解難。
實際上,在大學四年裡譚軍沒有虛度,他不僅籃球打得好,而且學習成績也很不錯。所以他才能在沒有拿到畢業證的情況下進入醫院開始工作。雖然這其中有他老爸找的關係,可是最重要的卻是因為他紮實的功底,出色的解剖手法,才能在實習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便正式成為醫院的職工,並且簽訂了合同。譚軍的帶教老師給他的評語只有幾句話,很短,卻言簡意賅:膽大心細,基礎知識紮實,手法嫻熟,為人處事老練沉穩。
譚軍憑藉自己的努力,很快就在醫院站穩了腳跟,並且能獨當一面。
步入社會以後的生活和大學生活完全不同。要會做事,必須先學會怎樣做人。譚軍做事果斷,為人豪爽,很快就和年輕的同事們打成一片。他在大學期間擔任的體育部部長和系隊隊長的職位,沒有少和學校的領導打交道,因為他有這方面的經驗,所以雖然對領導沒有刻意去拍馬屁,但是對醫院的領導,教授們都很有禮貌,做事很有分寸,院領導們對譚軍的印象也是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