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過,要是有什麼不對,就帶人趕緊溜。”
歐陽昱目瞪口呆,“挖了條地道?!”
陸琅琅點點頭,“我特地請南曙宮的機關高手過來看的,那人也挺遺憾的,說這裡土質不太適合,否則還可以修個地宮。”
歐陽昱失笑,“可真有你的。”
李霮在下面小聲問,“哎,那我們現在去哪兒?”
歐陽昱想了想,“我們沒幾個人,不能硬抗,先去把老魏弄出來。那個傢伙啥也不行的,別再被人抓了,回頭可就麻煩了。”他跳了下去,對李霮說,“你出來。”
李霮連忙爬了出來,心驚膽顫地扒著視窗邊,“幹嗎?”
陸琅琅也從樓頂翻了下來,“把手給我。”
李霮不明所以,接過陸琅琅和歐陽昱一人拉住了他一隻手,騰空而起,迅速向前掠去。
李霮從那麼高的地方被他倆直接拉了下來,先是被嚇得差點喊出來,待咬著牙關適應了這種飛速的騰挪跳躍,要不是這裡是公主府,他開心得簡直想大喊起來。夜風撲面而來,颳得他臉上的面巾忽忽地飄動。他忍不住說了一句,“我終於知道身輕如燕是什麼感覺了。”
陸琅琅聽得差點兒岔氣,“對,身輕如燕,我倆是左右翅膀,你是中間那一大坨。你到底在兵營裡都吃什麼了。”
李霮連忙住嘴了。
三個人在京都的巷子裡狂奔,幸好那些夜襲的人暫時還沒顧上魏芳韶宅子所在的那一塊兒。他們順利地避開了那些喊打喊殺的人,趕到了魏芳韶的宅子。
魏芳韶已經被外面那破城似的動靜給驚醒了,正披衣站在小院裡聽著外面的動靜。一看他們三個從天而降,被嚇了一跳,待看清是他們三人。
魏芳韶忍不住苦笑,“你們兩個又幹了什麼?整出這麼大的動靜?”
歐陽昱苦笑,“我倒是希望是我弄出來的。可惜不是我。有叛軍在城裡,為數不少。你瞧瞧那火勢最大的一處,就是我府上。”
魏芳韶,“什麼來頭,敢在你們兩口子頭上動土?”
歐陽昱搖頭,“不知道。現在趕緊的,趕緊跟我走。”
魏芳韶一想就明白了,好在他府上人口簡單,統共也沒幾個。
陸琅琅帶著眾人在夜色中左拐右拐,繞到了一處坊間,敲了敲門,裡面有人警覺地低問,“什麼人。”
陸琅琅伸手在門上敲了三長一短兩回,門立刻被人開啟了,將他們迎了進去。
魏芳韶驚疑地四處張望,“這是哪裡?那些人是否會找過來。”
陸琅琅一屁股坐下去就累得不想起來,一邊瞪著李霮猛甩手臂,一邊答魏芳韶,“放心,這裡是一處地下賭場,不是那些人今夜的目標,除非他們今夜準備屠城,否則不會找到這裡的。”
“那外頭到底是什麼人?”魏芳韶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這個。
歐陽昱撓頭,“一進城就先燒我的房子,這麼沖天的怨氣,我聞著像是梁王這個沒腦子乾的。可是誰給他的膽子,這麼囂張地進來,就不怕被甕中捉鱉?而且,這麼多人,是怎麼繞過京畿守衛的眼線,悄無聲息地鑽進京都的?”
魏芳韶在心裡默默地將京中各路人馬扒了個遍,如今桌面上擺明的角逐力量有三股:其一,太孫,名正言順的繼承人,雖然如今看著有些搖搖欲墜;其二,眾位皇子,包括剛被放出來的李明琨,就算他是個庶人的身份,可是架不住有個千手觀音一般,東拉西扯的貴妃娘;其三,被歐陽昱追得四處逃竄、猶如喪家之犬的梁王。
他思來想去,“如果是梁王,他手裡已經沒有多少兵力了,就算控制了京城,他手裡那點子兵力,能做什麼?肯定坐不穩大寶之位啊!”
“但是如果闖進我的府中,拿住琅琅作為價碼,跟我談判,讓我暗中放他一馬呢?”歐陽昱問。
“這倒是極有可能。京都佔地甚廣,城牆雖然宏偉氣派,不過才不到三人高。京畿的防衛可謂易攻難守,但是隻要是發現了敵跡,想要追殺卻是不難的。除非京中的內應已經答應了事成之後,讓他安然離去。如果這樣的話,我要是梁王的話,我也會試試看。成了,抓了小六爺要挾你;不成,反正已經留好了逃跑的路了。梁王已經走投無路,垂死掙扎,或許會做此一搏。再說了,又不需要梁王親身前來,派來人馬即可,並沒有太多的風險。”
陸琅琅不解,“可是這樣對京中的內應有什麼好處呢?梁王事成,他隨時可能暴露,有通敵之罪;若是不成,梁王跑了,或者被抓住了,尋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