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這丫鬟似乎要尖叫出聲,暗衛迅速出手點了對方的啞穴。
對於這些暗衛的做事手法管家已經見怪不怪,他對姚姑姑低聲道:“我們還是去府中的地牢審訊吧,不要弄髒了王妃的地兒。”
古代刑罰的殘酷程度是現代人難以想象的,能像烈士那般熬過這般刑罰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越是貪心的人越是熬不過這刑罰,因為這樣的人更為自私自利,他們做事首先衡量的都是自身的利益。
不過是兩炷香的時間丫鬟就全部都招供了,護衛如餓狼般朝著王府西北角的院落跑去,一會兒工夫就有一個舞姬被五花大綁帶來地牢。
沒到午夜被揪出來的人就有三個,除了後來的舞姬,還有一個小廝跟一個小管事。
事情沒有想象中那麼複雜,很容易就審出了前因後果,只不過那躲在幕後的人卻不在這王府中。
管家與姚姑姑兩個面面相覷,讓護衛看好這幾個人,兩個人跟一位暗衛走出陰森森的地牢。
“這件事我會親自稟報給殿下知曉,至於王妃那裡……”管家欲言又止,平時這樣的事殿下一般是不會告訴王妃的。
可這次的事情是特殊的,關係到王妃跟世子的性命,不是小事,若是瞞著總歸不好,他也有些拿不定注意了。
“既然殿下那裡有管家回稟,王妃那裡就交給老身吧!”姚姑姑沒有多想,就主動將事情攬過去。
殿下既然讓她伺候王妃,她就要忠於王妃跟世子,這樣的大事她是不會瞞著王妃的。
“好,就如此處理吧!那落雪軒缺了伺候的人,明天姚姑姑再選兩個補上吧!”管家建議道。
王妃身邊伺候的人數是有規定的,這一點細心的他還沒忘。
“暫時就這樣,缺一個兩個的不礙事。
如今是關鍵時刻,我不想補一些拿不準的人,等看看王妃的意思再說。”姚姑姑想了想才回道。
“好吧,一切就都聽姑姑的安排。”官家也覺得她說的有道理,沒多想就答應了。
“管家還是派幾個人看著西苑吧,那些歌姬跟舞姬不太保準,說不定還有埋得更深的。一個不注意再發生這樣的事,你跟老身將來都沒法交代。”
管家沒有因姚姑姑干涉了他的事生氣,反而對她的提點甚為感激。
他也想到了,只是有了姚姑姑的提議,他跟殿下說此事的時候,也多了一個藉口。
住在莊子上的雪兒還不知自己又躲過了一劫,睡的還算安穩。
女人懷孕絕對不是那麼好受的事,月份小的時候還好,她不像別的孕婦那般反應大,吃什麼吐什麼,她只是不吃的東西多了一些。
可月份大了辛苦程度一點也不比別人小。
不說每天腫脹的雙腿跟雙腳,單單就頻繁的如廁就夠麻煩的,尤其是有時候剛剛睡著,就有了尿意,不得不起身。
可真正如廁的時候,卻沒有多少尿,只能是一次次的起床,一次次的如廁。
少喝水還不行,很容易就口渴,忍著也不行,孕婦想吃什麼,想喝什麼,根本就等不及,不然就會總想著,什麼也做不了,因為精神很難集中。
老話說養兒方知父母恩,這話她是真的深有體會了。
隨著臨近生產的日子越發近了,雪兒的心也越發擔憂起來。
她想到了這裡的醫療條件,據說每年死在難產上的婦人就數之不盡。
趙氏是個心細的,看出了她的擔憂,勸過後沒什麼效果,就跟秦氏說了。
秦氏為了安雪兒的心,對她說:“不要害怕,每個娘子都要經過這一關的。
女子生來就是要做母親的,想想孩子出生了,看到白白胖胖的兒子,你就有了動力,不再會去在意那些危險。
更何況祖母是過來人,又深諳針灸之道,若真的有什麼危險,祖母一定會解決的。”
有了秦氏的開導雪兒真的安心了不少,不再想那些還沒有發生的事。
遠在東部烏蘭巴托的軒轅澈,此刻正在軍帳中盯著眼前的地圖看,他一身盔甲,眉頭緊皺,嘴角抿著。
本來這場戰役一直都很順利的,就剩下這最後一役,他就可以將東部烏蘭巴托的領土納入大熙朝的版圖。
可不知為何,這兩天他的心怎麼也靜不下來。
他總感覺自己似乎漏算了什麼,只是怎麼也想不起來。
他感覺自己漏掉的事很重要,若是想不起來,他跟大軍都會陷入危險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