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吃穿用度雖然平常,可雪兒與奶奶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活的卻不似在人間。
如今有了更好的條件,她體內的那些浪漫細胞時不時就激發出來,時常用在軒轅澈身上。
這也讓自小就受皇家教育的軒轅澈經常會感到耳目一新。
層層疊疊的紗幔隨著微風飄起。
雪兒沒有綰髮,一頭如緞的墨髮就那麼披在潔白的大氅上,未施粉黛的容顏在燭光的映照下更顯絕美。
婀娜的身段時隱時現,這樣的她就如從雪中走出來的精靈,讓軒轅澈有點無法招架。
都說燈下看美人,他覺得此言不虛。
為了不讓自己多想,他主動為二人斟酒,殷紅的酒水順著透明的杯壁緩緩滑落,與漫天的潔白形成鮮明的對比。
有暗香在其四周浮動,讓他還未飲酒就有些醉了……
雪兒坐到琴前,素手微抬,纖纖十指間流淌出古樸悠揚的琴曲。
隨著琴音,軒轅澈眼前出現一副場景,煙花三月一位英俊的將軍帶著將士趕赴沙場,心愛的女子盛裝站在城頭相送。
二人目光相對,眼中都是眷戀與不捨。
將軍征戰沙場,與敵人殊死相搏,一次次險象環生,一次次浴血奮戰,遙望家鄉的方向,思念心目中的小娘子。
畫面隨著樂曲轉換,將軍心愛的女子日日以淚洗面,提心吊膽、茶飯不思的祈禱心愛的人平安無恙。
轉眼就是百花盛開的季節,女子逐漸消瘦,她站在花叢中撫摸著突出的肚子,與孩子說著他的父親。
突然間琴聲變得急促,鋪天蓋地的雷聲,雨聲聲聲入耳,將軍在戰場上奮力搏殺,十月懷胎的女子臨盆。
就在她力竭之時,她想到了身在沙場上的男子,力氣又回到她的體內,她用盡最後一絲力量誕下孩子。
雨停風歇,朝霞漫天,琴聲接近尾聲,女子的身邊放著一個大紅的襁褓……
軒轅澈摸摸自己的臉頰,那裡不知不覺間已經爬滿淚水。
“雪兒。”他沙啞道。
他不善音律,卻清楚的在雪兒的琴聲中聽出了她對自己的思念。
雪兒沒有在他面前抱怨過那段時間她過得多辛苦,不管是寫信,還是他已經回來這麼久,她從未提起過。
可她卻用這種方式表達她對自己的感情。
天下的女子千千萬,卻唯獨是她走進了自己的心裡。
一直以來他都覺得雪兒對他的依賴太少,他們之間好似永遠都隔著點什麼,他走不過去,雪兒也不願走過來。
但是今天他不再埋怨,不再有那種感覺了。
雪兒款款的走到他的身邊坐下,那一身的風華難掩,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舉起酒杯,她嫣然一笑,在這個飄雪的冬日裡猶如撥雲見霧般燦爛,讓軒轅澈不由地失神:“三哥,願我們一家人永遠幸福和睦。”
“砰……”酒杯相撞的餘音還在:“永遠幸福!”軒轅澈回過神來笑道。
酒至半酣雪兒已經坐到軒轅澈的懷中,她的臉頰微紅,如剛剛成熟的櫻桃,惹得軒轅澈一直都有些心不在焉,掙扎著不知自己該不該破戒。
雖然李太醫叮囑現在儘量不要行房,但是隻吃一次肉還是可以的。
他的糾結,他的掙扎都看在雪兒的眼裡,她是既心疼,又生氣。
於是更是賣力的展現一身的風情,就是要看他的笑話。
有一句話叫做酒不醉人人自醉,軒轅澈現在就是這樣的情景。
幾個月不曾沾葷腥,這對於一個早就開葷的成年男子來說,就是一種徹徹底底的折磨。
咬了咬牙他打橫將雪兒抱起,伴隨著她的驚呼大步朝樓下走去。
一腳踹開房門,惹得值夜的丫鬟一個個掩嘴偷笑。
雪兒腦袋埋在他的懷中,不是因為羞澀,而是憋著壞想著怎麼讓軒轅澈自曝其短,生怕自己忍不住笑出聲,讓自己的計劃流產。
撩開珠簾,軒轅澈一把將雪兒扔到床上,轉身就要去吹滅蠟燭。
雪兒起身撒嬌道:“郎君……”她自己也因為這聲音起了雞皮疙瘩。
軒轅澈渾身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哆嗦,他感覺自己現在是氣血上湧,鼻子癢癢的,就要流血了。
可雪兒還在繼續:“郎君,妾身好久沒有與你一同沐浴了,今晚妾身親自伺候你沐浴如何?”
她那嗲嗲的聲音讓軒轅澈渾身的骨頭都酥了,心道真是一個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