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太傷心了!”
眼角抽了抽,張小寒覺得很無力,“師傅,你能正經一點麼?那些黑人呢,應該和我們一起出來的吧?”
聽到她問這個,歐青雲一下子幸災樂禍起來,“說起這個就很奇怪了,這些黑衣人落到三家人的手裡,鐵定是要玩兒完的,不過,他們硬是一個都沒醒過來,就像植物人一樣,有呼吸,但是怎麼都弄不醒,三個老頭子都只能著急的乾瞪眼。”
張小寒挑眉,她施展的魂術,應該只能讓眾人昏迷幾個小時,那些參賽者都醒了,證明她沒出差錯,但是黑衣人偏偏一個都沒醒,肯定有人在後面動了手腳。
黑衣人醒不過來,陸、陳、李三家就根本問不出線索,但是也不能就這樣把人都處理了,這是唯一的證據,處理了,就什麼都斷了。
幕後的人到底是誰呢?那些黑衣突然出現的時候,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瘋狂的神色,好像歷史照片裡,那些為了生存,而揭竿起義的農民軍……
腦海中閃過一絲光亮,張小寒覺得自己無意識的抓住了什麼,可仔細回想,又想不起來。
歐青雲站起身,推開書房的窗戶,瞧著院子裡有些蕭條的草木,揹著手意味深長道:“小寒吶,有些事情,難得糊塗。別太較真兒。對了,下午去一趟大禮堂吧,選拔賽雖然出了些意外,但是獎勵,那三個老狐狸的還不至於昧下不給。”
大禮堂位於京都的中心位置,這裡平日裡,都是領導人們開會的地方。如果不是參加選拔賽,張小寒或許一輩子都沒機會踏入這裡。
大禮堂有很多的分割槽,最大的那個,他們是沒資格進去的,那是舉行國事會議的地方。張小寒被人引著直接去了左側的小偏廳,這個小,也是相對的。放眼望去,階梯分佈的豪華座椅,密密麻麻,容納七八百個人,綽綽有餘。
偏廳四周,有軍人侍立,整個廳裡的氣氛都比較沉默,壓抑。
大家身上多多少少帶點兒傷,臉上貼著紗布的有,手腕上纏著繃帶的也有,如果忽略周圍富麗堂皇的裝飾,張小寒會以為這是在某個醫院的門診部。
去時,黑壓壓的人站了一片,現在坐在這裡的,只稀稀拉拉的百來個人。五分之四的人沒能出來。
她能送出來的,只是還有氣息的人,那些已經死掉的,在碎片融合的時候,能量沖刷下,他們的屍骨會直接化成虛無,一點痕跡都留不下。
“想什麼這麼出神?”蘇鵬舉懶洋洋的坐到了她身邊,這是十幾天的狼狽寒酸絲毫沒有在他身上留下印記,他依舊是那個美得像妖孽的男人,藍色的雙眼,開合間,湖水般泛起漣漪,散發出致命的誘惑。
“沒什麼。”
“看你這個樣子,可不像沒什麼……”蘇鵬舉挑眉,不相通道。
張小寒頭也不抬,“嗯哼,或許吧,不過我自己都不知道,你怎麼看出來的?”
蘇鵬舉輕笑,“我能看透人心啊。”
“那你就是神,不是人。”嗤笑一聲,張小寒目視前方的主席臺,一名熟悉的老者走了上去。
蘇鵬舉順著她的視線看去,“陸家的老太爺,陸仟寶他爺爺,你應該見過他了吧?”
“嗯,在我師傅家。”點頭,環顧四周,張小寒發現陸仟寶、陳東林和李鳳亭三個都沒來,“有什麼特殊緣故?”
不用明言,蘇鵬舉就知道她在問什麼,“不過是個過場,這三位大少爺的獎勵,估計已經到手了。”
瞭然的點點頭,“等級不同,享受的待遇果然不一樣。”
“沒覺得不公平?”蘇鵬舉笑吟吟瞧著張小寒,聲音裡帶著絲絲的涼意。
張小寒歪頭,打量的看他,“為什麼這麼問?”
蘇鵬舉攤手,“你不覺得這個社會很畸形嗎?家族分等級,個人也被分為三六九等,有些人一出生最享受最好的待遇,有些人,努力一輩子,卻還只能混個溫飽。就像現在,我們這些人必須坐在這裡聽這些老頭子嘮嘮叨叨,那三個就能舒舒服服的呆在家裡睡大覺。”
“你怎麼知道那三個在家裡睡大覺?”張小寒失笑,主席臺上的陸老已經開始講話,不外是安撫激勵,老套路了。
蘇鵬舉咬牙,“陸仟寶那個傢伙,專門打電話跟我炫耀……”
張小寒無語,總算找到了蘇鵬舉不正常的根源。想想,蘇鵬舉又不是憤青,平時的他,或許寧願花時間去研究屍體,也不會去思考社會公不公平這種嚴肅的哲學問題。
“……這次選拔賽,合格者八十七人,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