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些人,平日裡不會察覺到絲毫異常。”臉上露出一個洞察的笑容,張小寒停住了尋找的腳步,“既然確定這裡沒有血玉礦脈,那我離開的時候,就不用客氣了。”
“嗯,不管是誰,他都絕對後悔把你弄進來的。”黃愉悅的笑開了。
張小寒搖頭,眼底閃過著這十天裡第一個輕鬆的笑意,“幕後的人會後悔,但絕對不會想到,那個人是我。”不管什麼東西,都是最容易在內部被突破,融合空間碎片,也是如此。
想通了一些事情,張小寒心情愉悅的準備回去,只是,轉身的瞬間,她又停住了腳步。
呼……
微弱的,幾不可聞的呼吸聲,張小寒豎了豎耳朵,把向上的魂力往左邊籠罩而去,然後,她看見了——一個人,臉上血肉模糊,眼睛閉著,手裡還死死的捏著一支折斷了的箭,箭頭上是乾涸的血漬,整個人蜷縮在草葉堆裡,半死不活。
伸手在他鼻尖探了探,“沒死透,但再過半小時,不死,也會被野獸吃了。”
“唔?”
梅青哆哆嗦嗦的躺在地上,只覺得渾身冰冷,可是忽然間人中穴感到了一點點溫暖,一閃即逝,讓他十分眷戀。頭不自覺的往前伸,可是溫暖沒有了,只一片冰涼。
察覺到手底下人的的動作,張小寒皺了皺眉,“身上很多傷,必須要止血。”往四周看了一眼,張小寒拉著人直接進了空間。
“黃,臥室裡有一個醫藥箱,你幫我拿出來一下。”
一進空間,張小寒就把人平放在院子裡,用手扯掉他身上的血衣,大聲道。
黃沒事就在院子裡照顧那一小片菜地,此時見她急急忙忙的弄了個滿身是血的人進來,好奇的瞧了一眼,飄著就進了屋子裡,沒一會兒就提著一個四四方方的箱子出來。
那是張小寒在知道要參加選拔賽的時候準備下的,風寒感冒,防毒消炎,外傷感染的,野外急需的藥,她都備了一些,紗布和酒精自然也有。
“他是誰?”黃湊到她身邊,蹲著身體問道。
“不認識。”搖頭,張小寒手下動作不慢,已經把他的衣服全都拔了下來,一道特別深的傷口,撞進了張小寒的眼底,“這是箭傷。”
沒有絲毫意外,這人肯定也是和他們一樣,倒黴的被黑衣人追了,只是,他們四個毫髮無損的跑掉了,手底下這個人沒有這麼好運。
“不,他運氣其實也還好,因為遇到了你啊!”黃笑眯眯的,頗有興致的蹲在一旁看張小寒給他一身的傷口消毒,敷藥,然後把他裹成一個木乃伊,“這是第二個進入空間的人,不,先前那個不算,他才是是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還是你主動救回來的。傅晟平要是知道,準要嘔死。”
“黃,你什麼時候和綠學起來?”哭笑不得,張小寒剪斷紗布,用透明膠粘好,直接道:“剩下的就交給你了,如果中途發燒,可以給他吃這個退燒的藥。盡人事聽天命,他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他自己了。”
白不大愛出門,一天到晚窩在自己的地盤裡打坐,或是直接睡覺。赤雖然脾氣暴躁,但對於加強自身力量的事情很上心,所以,每天都在拼命的錘鍊自己,剩下黃一個最有閒情逸致,侍弄菜地,學習廚藝,最愛的,其實是捧著張小寒帶進來的雜誌書籍看得悠閒。
所以,現在張小寒丟個人給他照看,他還挺樂意的。每天都重複一樣的日子,其實很平淡,偶爾來點兒刺激好玩兒的,生活才美好嘛!
“放心,我會看好他的。能有個人陪著我說話也不錯。”
“不能讓他發現在空間裡。”張小寒聞言,忍不住叮囑道。
黃睨了她一眼,“我心裡有數,等他快醒了,我就把他的視覺暫時封住。”
“眼睛看不見了,我估計他醒過來也不想活了。”張小寒有些同情的看了昏睡著的木乃伊,然後忍不住對興致有些高昂的黃道:“他不是我仇人,你下手還是悠著點兒。”
“怎麼,你對他一見鍾情了?”黃歪著頭,輕笑道。
張小寒汗了個,轉身就溜了,出了空間,她就在懊惱,“我就不該把那些雜七雜八的書帶進來讓黃看。”明明很溫和無害的說,怎麼現在越來越向腹黑髮展了?
事實上,這是張小寒認知錯誤。活了無數歲月的黃,怎麼可能真正的溫和無害?看看綠就知道了,那傢伙,乖巧的時候,就是一鮮嫩可口的嫩草,要真惹惱了他,他頭上立馬就能長出犄角,化身惡魔,化身撒旦。
“你能再去久一點麼?”看到她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