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富剛剛回到家中,便被叫去了花廳,來到花廳,於富看見自己的爹正在陪一位中年文士喝茶。
此人雖然長相普通,面貌不顯,但於富卻在他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種獨特的氣質,而且雙眸炯炯有神,充滿了智慧,一看就不像尋常人等。
於父笑著介紹道:“富兒,還愣著幹什麼?還不來拜見楊叔父?”
“小侄拜見楊叔父。”於富恭敬的行禮道。
“哈哈,賢侄請起,想不到一別十五載,賢侄都這麼大了。”中年文士很是和藹的說道。
於父摸著鬍鬚有些自豪的說道:“楊老弟,我家這老大雖然不如他弟弟聰慧,但卻是一位守成之輩,以後還需要老弟您多多提攜啊。”
“於兄過譽了,小弟現在還是白丁,哪有資格教賢侄啊?”中年文士謙虛的回道。
於富也覺著爹有些高估此人了,自己好歹也是九品同知知事,於家在這蘇州府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怎麼能拜一個白丁為先生呢?
於父見於富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氣便不打一處來,眼前的這位老兄雖然還不出名,但其才能自己卻是知道的,此人早晚會發達的。
於父上前便是一腳,破口大罵道:“不孝子,你要氣死為父啊?”
於富不敢怠慢,連忙拱手拜道:“學生拜見先生。”
中年文士笑著扶起於富笑道:“賢侄已近而立之年,在下只年長賢侄不到十歲,沒有什麼好教的?賢侄不必如此。”
“爹經常教導小侄達者為師的道理,小侄怎敢違背父願?”於富客客氣氣的回道。
中年文士擺了擺手笑道:“哈哈,既然如此,那在下便給賢侄一個承諾吧,未來若有事可來尋我,這也算是我報答了當年楊兄的資助之恩。”
說完中年文士從懷裡拿出了一個錦囊遞給於富笑道:“身無長物,就以此來作為約定吧。”
於富雖然覺著眼前這傢伙有些狂妄,但還是恭恭敬敬收下了。
見狀中年文士笑著拱了拱手道:“於兄,在下還要回江夏,就先不打擾了,後會有期。”
“哎呀,楊兄弟怎麼走的這麼急啊?吃完飯休息幾日再走也不遲。”於父連忙挽留道。
中年文士搖了搖頭道:“父母在,不遠遊,家母年歲已高,她一人在家我這心中惦記,今日來蘇州府是特來報恩的,於兄不必挽留。”
見狀於父也不好挽留,只好安排馬車送中年文士離開,並且贈送了許多盤纏,最後中年文士只留下了馬車,盤纏是一分未取。
送人離開後,於富不禁好奇的問道:“爹,此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啊?值得您如此相待?”
於父看了兒子一眼,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嘆道:“臭小子,你知道自己錯過多大的因緣麼?”
“啊,有這麼誇張麼?這不就是一個狂士麼?”於富不滿的嘟囔道。
於父嘆了口氣道:“行了,日後不要再提此事了,那個錦囊你收好,千萬不要丟了,對了,老夫讓你去辦的事辦的怎樣了?”
“爹,您放心吧,唐家已經全部安頓好了,幸虧兒子去的及時,要不然那小唐夫人恐怕就被浪蕩子給玷汙了。”於富笑呵呵的邀功道。
“什麼人,光天化日之下這麼大膽,敢動舉人的夫人?”
“不算什麼人物,就是城南的一個土財主,家裡做些小生意,別的本事沒有,但是壓榨鄉鄰卻是一把好手,兒子手上掌握了他家許多不法證據,所以兒子一出面,他家就服軟了,不會有大礙的。”於富邀功道。
聽了兒子的這番話,於父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道:“不錯,有長進,記住了唐鏘與你二弟交好,你這個當大哥的要多去照應照應,知道麼?”
“爹,兒子確實有些不明白,咱們為什麼要交好唐鏘這小舉人啊?當今皇上這些年殺得官還少麼?當官的都自身難保,更何況這小小的舉人了,鄉鄰之間誰會看得起他?二弟胡鬧慣了,你怎麼也跟著瞎摻和呢?”於富大著膽子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於父臉色一沉道:“你不要覺著老夫是在偏向你弟弟,實話告訴你,剛才來的那位叫楊士奇,年輕時為父在湖北曾資助過他,這才留下一些香火情,此人有大才,在江襄一帶很有名氣,算是個名士吧,當時你弟弟的信傳來後,為父也拿不定主意,就請教了楊先生,楊先生告訴為父,一定要想辦法交好此人,此人日後必成大器。”
“啊,那楊先生就沒說原因麼?”
於父低聲回道:“說了,據楊先生所言,現在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