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帝王晚年拼了命要去做的事,絕對是影響天下的大事。
所以此時的唐鏘雖然很擔心老朱,但也不敢破壞了老朱的計劃,大明初立,北元百足之蟲 ,死而不僵,皇族傳承方面要是出現亂子,很有可能便會天下大亂。
唐鏘只是偷偷的把這個訊息告訴了燕王,剩下的就只有聽天由命了……
當初唐鏘是孤身一人來到了京城,而現在唐鏘的隊伍壯大了太多,有妻子、妹妹,還有管家、書童、十幾位侍衛和三位師爺。
最後看了一眼金川門,唐鏘便一馬當先離開了。
唐鏘這陣仗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少侯爺出門呢?誰能想到馬上的那位只是一名小小的被貶的七品官?
離開京城還不到五百米,後面便有兩騎追了上來。
見到這兩人唐鏘大喜過望,大笑道:“老劉、老韓,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
這二人正是唐鏘的同窗好友劉仕諤與韓克忠,現在這兩人都在御史臺當值,唐鏘出事的那段時間他們正好出京辦差。
劉仕諤還是風風火火的老脾氣,上來就給了唐鏘一個大大的擁抱笑道:“和鳴,真有你的啊,這種局面也能全身而退,我和老韓聽說你下獄了,便立刻了解了差事往回跑,剛才去你家撲了個空,才知你已經出城了。”
韓克忠則內斂很多,笑著對唐鏘拱了拱手道:“和鳴,來日方才,不必記在心裡。”
看著二人風塵僕僕的樣子,應該也是剛到京城,估計連家都沒有回呢。
唐鏘頗為感動,唐鏘眼角含淚的說道:“此次進京,能夠結識兩位兄長,此乃我之大幸。”
劉仕諤擺了擺手滿不在乎的回道:“客氣什麼?和鳴啊,實話實說,我現在倒是有些羨慕你。”
“羨慕我什麼?羨慕我被貶官?”
“切,少在這油嘴滑舌,當然是羨慕你脫離苦海了。”
唐鏘點了點頭道:“兩位兄長,京城的水太深了,你二位可得小心應對。”
韓克忠嘆道:“哎,這天下風雲突變,此次去山東,也是很明顯的感覺到各地民心不穩,真希望能儘快結束啊。”
“兩位兄長,無論局勢如何變化?吾等只要無愧本心就好。”
“哈哈,此話甚合我意,就為了這話便該浮一大白,可惜我出來的匆忙,沒有帶酒。”劉仕諤不禁大笑道。
唐鏘拍了拍手,老錢便笑眯眯的從車裡搬下來了一罈酒,
二人顯然都被唐家的酒給坑過,看著眼前的這一罈酒,面色有點發白。
唐鏘笑道:“無妨,這是竹葉青,不是我家裡的烈酒。”
“早說啊,害的我心驚膽戰的。”說完劉仕諤便迫不及待的開啟酒罈,給自己倒了一大碗,一口便幹掉了。
過了好一會方才長出了一口氣笑道:“哈哈,痛快啊。”
二人見狀,也各自給自己倒了一碗。
三位好友相聚,一罈酒很快便被他們給喝光了。
此時天色已是大明,再不走唐鏘天黑之前就趕不上下一個驛站了。
韓克忠拍了拍唐鏘的肩膀嘆道:“送君千里終須一別,和鳴,後會有期。”
唐鏘指了指攤在地上的劉仕諤笑道:“照顧好他,你我兄弟日後再見。”
“好,不見不散。”
“不見不散。”
時光飛逝,短短的相聚後便是離別,也許劉仕諤是不喜歡這種離別的氣氛,才把自己給灌醉的……
唐鏘離開的這天,錦衣衛也重新登上了歷史舞臺,錦衣衛接到的第一個任務是和御史臺合作,抓鋪今年在山東水災中貪汙枉法之輩。
這件案子的主要調查人便是剛剛回京的韓克忠與劉仕諤,看著眼前的這份名單,老朱冷哼一聲道:“這次錦衣衛抓完人後,把人交給御史臺與刑部會審定罪,唐鏘說的沒錯,有些程式是不能省的。”
“諾,皇上。”候顯連忙應道。
“還有此次辦差,劉仕諤與韓克忠表現不錯,分任工部與戶部的給事中一職。”老朱繼續吩咐道。
“諾,奴婢遵旨。”
交代完這些事情後,老朱擺了擺手,候顯便下去了。
老朱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嘆道:“這精力真是大不如前了,也不知唐鏘那小子走了麼?”
當聽到錦衣衛再次出山的訊息後,一向耿直的方孝孺大怒,立馬就要去見老朱。
黃子澄、齊泰等人連忙攔住這位大神,現在東宮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