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安然,額上的汗珠涔涔而下,真擔心安然抗不過被激發後全面改造他體質的混元真力。
“這天雷是潛發力量潛能的雷,應該不會劈死他吧?”
走百脈,行千經,在一團若有若無的金光緩緩浮現在安然身上之後,瘋子終於如釋重歲的長舒口氣。
“這小子應該沒事了,好好享受老天爺給你的這份‘禮物’吧……”
他長身而起,緩緩浮向高空,越升越高,漸漸融入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昏昏噩噩中,安然也不知怎麼回的家,怎麼上的炕,猶如做了個可怕的夢。夢裡,他看見無數把燒紅的鋼刀從天而降,插進了自己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讓他無法忍受……
清晨,安富貴醒了,伸個懶腰,隨手拽過旱菸匣子,要美美地抽上一袋。一瞥安然還沒醒,大夏天的,還用被子蒙著頭睡得正香。
“這個小崽子,睡得可真香。”
安富貴笑了笑,擦的一聲划著了火柴,右手點菸,左手揪住安然的被角使勁一拽,嘴裡含糊地說,“還睡,都幾點了,你不上學啦……”
猛然間,他呆住了。
老天爺,這還是他安富貴的兒子嗎?這哪來的東西,怎麼黑得跟焦炭似的,頭髮茬子根根豎著,還帶著彎兒、打著卷兒,這也忒可怕了。
“可能是我沒睡醒吧?!”
安富貴想著,便使勁眨眨眼睛,然後充滿期待地睜開眼睛再看,沒錯,身邊就躺著根焦炭,上面是一團亂糟糟的捲毛。
“哧拉”一聲響,巨驚之餘,安富貴拿火柴的右手伸錯了位置,點菸直接點頭髮上去了,火苗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騰的一下就燒了起來,燒著他的頭髮,大有星星之火燎原勢。
大痛之下,“嗷”的一聲,安富貴蹦起來了,手忙腳亂地撲打著腦袋上正著得歡快無比的火苗兒。
“嗯……”
安然被他老爹的一聲鬼叫弄醒了,伸個懶腰坐起來,看見他老爹滿腦袋火星子,忍不住樂了,一個黑腦袋,只露出兩排小白牙,就是大白天的也夠嚇人的。
“你,你是什麼東西?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喊人了。”
安富貴驚慌失措。
“我?”
安然莫名其妙地指著自己的鼻子問,“爹,你怎麼了?”
正欲逃走的安富貴一聽聲音沒錯,是他兒子,可是——從外表上看實在是不像啊……難不成他一夜之間基因突變,變成非洲人種了?
他不逃了,緩緩轉過臉來,重新打量了一下,聽聲音、看身段、看臉形,他終於可以確定,沒錯,這是他兒子,可是,怎麼就黑成了這個樣子?
安富貴戰戰兢兢地走上前去,摸了摸兒子的臉,然後看了看自己被沾黑的手,於是便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勃然大怒。
“你個小混蛋,以為把頭髮弄捲了,臉上塗上鍋底灰,然後想嚇老子一跳?我他媽打死你。”
安富貴伸手便打。
安然委委屈屈地趴在炕上捱了一頓打,居然忍住了沒把昨天晚上遭雷劈的事兒說出去,因為他知道,如果他爹知道他半夜三更出去喊娘結果把雷喊下來了,非得再暴揍兒他一頓不可。
安富貴火大了,再加上昨天受的一肚子怨氣兒,兩下一起發做,打了安然一個天愁地慘、風雲變色、草木含悲。安然也是極為配合地嗚嗚哇哇的一通亂叫。
屁股兩邊相繼花開二度之後,這頓打總算告一段落。安富貴氣哼哼地扛著鋤頭下地幹活,而安然,一通狠命的洗涮涮恢復本色之後,也背起書包上學要走。
當然,看到鏡子自己這幅德性,他也忍不住嚇了一跳;並且,想起昨晚被雷劈的經歷就膽顫心驚。幸好沒出什麼大事,否則他葬屍荒野,恐怕連怎麼死的都沒人知道。
安然腳步輕快地走在小路上,可走著走著,他忽然間就發現有一件事情不對勁,趕緊慌慌張張地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扒下了自己的褲子。
第一卷 故土難離 第四章 突然勝利
安然只感覺屁股上奇癢無比,鑽心刺骨的癢,無法忍耐的癢,順著屁股一直就癢到了人的心裡去,癢到五臟六腑裡去,癢到了渾身的每一個毛細血管裡去。如果現在有把刀,安然都恨不得把發癢的那塊肉整塊的剜下來。
脫下了褲子,他扭頭一看,登時目瞪口呆。
怪事出現了,只見屁股被老爹打出的傷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地癒合著,他甚至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