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玉帶的陳楷和皂衣箭袖的羅雄,赫然都在座。
他們倒也罷了,其中正當中最令葉九注意的是一個身著藍衫的漢子,年歲在三十開外,濃眉大眼,絡腮的鬍子,削尖似的下巴,尤其是目中露出如刀鋒般的寒光,顯得煞氣逼人。
葉九神觀掃過,心中暗道:練氣期九層巔峰!此人居然也是練氣期大圓滿,想必他就是歸雲宗核心弟子裡修為最高的大師兄。
而在這藍衫大師兄身旁的,是個黑衣男子,年紀較輕,面色略顯得蒼白,也不過二十四五,居然也有練氣期八層巔峰的修為,甚至隱隱要比小羽子高些,不用問,很顯然是小羽子說的二師兄。只見他一直閉著雙目,專心吐納修煉,似對寧師叔和葉九等人的到來,絲毫不在意。
葉九對於這大師兄和二師兄只是隨意的留意了一下罷了,對其他門派核心弟子更是神觀一掃,看都懶的看。
在葉九目光掃過的一剎那,門派核心弟子裡的七師兄範羽身子不由得一顫,有種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心裡不住的盤算著:“煞星啊煞星,待會兒千萬別找小羽子的麻煩,這要是被其他核心弟子知道了自己魂血在這煞星手裡,比死了還難看。”
好在葉九的目光沒有在他身上停留,範羽只有神色古怪的、十分不自然的老老實實坐在那裡盤膝打坐。
其餘的門派核心弟子見了寧老兒領著徒弟來到對面的山頭,只有兩三個核心弟子抬起頭來懶懶的拱拱手道:“哈!寧師叔來了,這幾位師弟是雲落坊的吧?嘿嘿,都是練氣期三層,怎麼?還想參加畢宿的練氣期弟子大比啊?哈哈哈!”
五方鬼眾兄弟臉色頓時變了,葉九擺擺手止住他們道:“此處甚好,靈氣也十分濃郁,師父,我們幾個就在這個山頭打坐吐納吸收靈氣了。”
寧老兒臉皮是不一般的厚,對於門派核心弟子的嘲笑就當沒聽見,點點頭小聲道:“嗯,你們在這裡安心打坐,莫要聽對面那幾個小兔崽子張狂,要不是為師看在本宗長老的薄面上,定給他們些顏色瞧瞧。”
葉九應道:“是,師父,我們理會得,不屑於和他們爭執。”
寧老兒捻鬚笑道:“如此就好,別看他們現在囂張,等你們修為大有進益,也到了練氣後期,到時候他們就得仰望嘍,哈哈,給為師爭口氣,抓緊時間吐納要緊。”
葉九和五方鬼眾兄弟送過師父,就盤膝坐在歸雲洞靈脈主脈的這山頭上,看都不看一眼對面平谷的核心弟子們,開始打坐修煉。
歸雲洞靈脈的靈氣雖然濃郁,但比起上品九天花露來,差距還是天差地別。葉九盤算著,若是在此處打坐修煉上一個月,都頂不上半瓶兒九天花露。所以對於在這裡修煉,葉九並沒有什麼興趣,只不過是聊勝於無的隨意應應景兒罷了。
葉九沒有興趣,五方鬼眾兄弟自然興趣也不大,只不過來到歸雲洞開始還有些新鮮,到後來就覺得十分枯燥。
五方鬼的張四和朱光都是坐不住沒耐性的人兒,沒過了半個時辰,便身子往後一倒,躺下歇著了。
對面平谷裡打坐的門派核心弟子們一瞧,指手畫腳的議論道:“你看你看,我就說了,寧老兒的弟子能有什麼出息,有這麼好的機會來歸雲洞裡藉著靈脈的靈氣修煉,偏偏躺在靈脈上偷懶,哈哈,似這等師弟,爛泥扶不上牆啊。”
在那人身旁的核心弟子也道:“不虧是寧老兒的弟子,這就叫有其師必有其徒,罷了,莫要說他們幾個不成器的,吐納靈氣要緊!”
張四坐起來,只用白眼珠子瞧平谷裡的核心弟子,卻再沒有人理他。
過了半晌張四覺得無聊,回頭對葉九道:“公子,我們真在這裡打坐修煉一天啊,實在是太悶,不如我們去那邊走走,結識幾個漂亮師妹,也是樂事一件吶。”
葉九也沒有吐納靈氣,只是從袖中籠出在雲錦閣拓印的道術玉簡,放在額間用神識觀瞧。葉九微微一笑道:“你也莫要打攪他人,我們好歹坐到下午再回去休息,免得人們起疑。你要是閒悶的話,我這裡有幾塊道術玉簡,你拿去修習,記住不要顯露的太多,當心對面平谷那些傢伙們起疑。”
張四苦著臉應了,接過玉簡來又仰天躺倒,放到額間瞧著,還是無聊,又道:“公子,不如我們去雲獸谷玩玩兒,如何?收集雷豹雷之咆哮的雷光,我猜大哥一定會同意的。”
曹十嘿嘿笑道:“來日方長,不急於一時,去雲獸谷有的是日子,我還想在這靈脈上舒舒服服的吐納會兒呢。”
朱光嘆道:“這裡有什麼舒服的,即使靈氣濃郁,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