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見識過千臣御暴戾的本事。
墨鏡不明白情況,心裡疑惑重重。
從小到大,他很難得欣賞到千成鈺如今這般見了鬼似的表情。
千臣御把兇殘的視線稍稍移了移,落到沈輕寒的身上,臉色這才緩和了點,「沈公子請進門上坐。」
沈輕寒笑了笑,進門坐在千臣御對邊的高椅上,「大公子客氣了。」
墨鏡不等千臣御發話,抱著斬血劍坐上側椅上,他總感覺氣氛不大對。
因為今日千臣御的王八氣場讓他��沒牛�肫餃沼興�煌� �
而且,看他和千成鈺的眼神也很不對勁。
特別是看千成鈺的時候,那個叫駭人。
千成鈺很是不想進門,千臣御那表情活像是他犯了滔天大罪似的,那虎皮鞭擺在那裡分明是要抽自己的。
「還杵在門口作甚,進來。」千臣御抿了口茶,蓄勢待發。
「大哥……」千成鈺艱難地邁入左腿,好似前頭是龍潭虎穴。
千臣御放下茶杯,「給我跪下。」
千成鈺咬緊了下唇,掀擺跪了。
沈輕寒愣了一下,不禁問千臣御,「大公子,你這是要做什麼?」
只聽千臣御用淡得天空都要失色的口氣說,「沈公子看著便是,接下來是千家的家事,若沈公子看不了眼,就請先行回房歇息吧。」
聽到「家事」這兩個字,千成鈺硬是打了個哆嗦。
這會兒,就在千成鈺預料之內,墨鏡和沈輕寒預料之外的事兒發生了,只見千臣御拿起虎皮鞭,衝著千成鈺的右臂就揮了一鞭。
布料撕裂的聲響頓時在大廳裡響起。
千成鈺疼得感覺胳膊就快廢了,但就是沒膽子去捂鞭傷,讓血液透過衣布滲出,鮮紅如玫瑰。
墨鏡給看傻了。
「你說,今日你錯哪兒了?」千臣御問。
千成鈺抽氣道,「我沒錯。」
聞言,虎皮鞭再一次落下,與前一鞭重疊。
「錯哪兒了?」千臣御又問。
太疼了,血濺衣裳時,千成鈺單手撐地,右手跟斷了一般,掛在側身,只聽倔強的聲音再起已是抖成不成樣了,「我沒錯。你他孃的有種打死我好了。」
「你還敢說髒話。」說著,千臣御揚鞭再一次落下。
不過,這一鞭被墨鏡用劍給挑開了。
墨鏡擋在千成鈺面前,「千大哥,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你這是要活活打死他麼?」
千臣御:「墨鏡,你讓開。今日他犯了錯,就該家法伺候。」
墨鏡不解了,皺眉,「犯錯?千大哥,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了,千成鈺今日一直和我、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