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44部分

量力而為。

于禁有些迷惑,他將隨軍長史喚到跟前,嘴裡道:“使君讓我隨機應變,量力而為,此語何意?”

“孫策遇襲,兇手汙衊使君是幕後指使,若是將軍大開殺戒,難免會坐實了兇手的名頭”

“打都不能打?這不是憋屈嗎?”

“非也,並非不能打,將軍只要把隨機應變便是,須知,此番江東軍是為復仇而來,如果孫權一心廝殺,江東軍定然不會留手,那時候,將軍只要全力搏殺便是,如果孫權心有疑惑,認為使君並非兇手,那麼,江東軍將便會謹慎小心,那時候,將軍也得小心應對,這便是隨機應變,量力而為”

于禁微微頜首,“也就是說,是大戰還是小戰,也要看對方的意思?”

長史似笑非笑,“也不盡然,如果真有滅敵良機,將軍放手施為便是”。

于禁大喜,“可以嗎?事後使君不會怪罪?”

“將軍多慮了,只要大獲全勝,使君怎會怪罪”

“可是,使君的意思不是避免大戰嗎?”

“並非如此,使君是說隨機應變”

“有何不同?”

“這正是使君的高明之處,他擔心說的太清楚,會束縛住你的手腳,因而,他只說隨機應變,卻未說其他”

于禁樂不可支,“也就是說,如果我真有擊敗江東軍的把握,便可大戰?”

“當然,只是將軍須得量力而行”

于禁連連頜首,“明白,我明白!”

孫權、李賢都是聰明人,他們透過不同的手段向麾下軍將下達了類似的軍令。

江東戰事將起,水軍的重要性毋容置疑。

這一日,李賢來到海州軍港視察軍情。

正巧,軍中捉了一個海賊。

此獠絡腮鬍、方面大耳,他被被一道不粗的繩索捆住了雙手,面色雖顯疲憊,但卻並無怏怏之態

“這是何人?”

“回使君,此獠應是海寇”

“為何至此?”

“據他所言,卻是海船遇事,被海浪席捲而來”

緩緩地點了點頭,李賢不動聲色的問道:“唔?你這漢子,姓甚名誰,欲往何處,又怎會落到這般田地?若言語屬實,我會酌情處置,若是敢花言巧語,休怪我割了你的舌頭!”

海賊驀地睜開了雙眸,不大的眼睛饒有意味的盯著李賢。

“怎麼?不想說嗎?”

“不敢,小姓衛,名喚十八,為江東水霸”,絡腮漢中氣十足的話音震的水碗嗡嗡作響。

江東水霸,水匪還差不多,李賢心中暗笑,嘴裡道:“來人吶,給他看座!”

隨行的親衛一愣,徵詢的目光投向李賢,旋即被後者狠狠的一瞪,這才慌不丁的搬來蒲團。

衛十八大大咧咧地伸出手臂,意思很明確,好人做到底,把繩索解了……

李賢心中有趣,“放開他的繩索”。

軍卒依樣施為,只不過,為了防止衛十八突然發難,隨行護衛刀劍出鞘,大有一個不對,抽刀便斬的態勢。

衛十八置若罔聞,他活動活動筋骨,向李賢施了一禮,然後一屁股就坐了下來,“貴客盈門,豈能無酒?”

李賢今日的脾氣格外的好,“上酒!”

須臾,酒至。

“既有好酒,豈能無肉?”

“肉來!”

衛十八咧起大嘴,笑道:“使君好氣度,小人在海漂了一天一夜,滴水未進,滴米未食,實在是餓的緊了,如此,見笑了!”

說罷,衛十八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李賢一行人大眼瞪小眼。

若不是李賢壓制著,幾名軍卒早已經上前對這個不知好歹的“夯貨”飽以老拳。

也不知道大漢餓了多久,一罈酒水下肚,二斤牛肉見底,他終於打了個飽嗝,嘴裡道:“多謝使君賞賜”。

李賢微微頜首,道:“酒足飯飽,你便講講你的來歷吧”。

抹了抹流油的嘴唇,衛十八爽然一笑,“將軍心胸寬廣,我衛十八服了!可說起我的經歷來,若使君不怕汙了你的耳朵,我就厚臉相道了”。

“你且仔細說來”

得了李賢的首肯,那衛十八再無顧慮:“小人自幼便在海邊長大,近年來,家產為豪紳所奪,小人一怒之下入了海寇,這幾年來,搶了不少船隊,交了朋友,也惹了仇家,此次帶船出海,本來打算再劫商船,沒曾想不慎之下了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