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自家兵馬匯合之後,李賢找到徐庶、徐盛,談論對策。
徐盛自幼在莒縣生存,對徐州的瞭解可謂比較透徹,當下,便由他分析起來:“陶應此人狂妄自大,剛愎自用,若不是他與徐州大將曹豹有著姻親的關係,這一次,領兵在外的差事,說什麼也不會落到他頭上”。
李賢對陶謙的兩個兒子印象不深,他只記得史書上記載,陶謙三讓徐州城,最後劉備盛情難卻,方才自領徐州牧。
事情究竟如何,早已經不可考。
史書中的路人甲,應該不至於鬧騰出多大的動靜吧?
帶著這分臆測,李賢又問道:“聽說陶謙麾下的丹陽兵天下聞名,不知道此番陶應出征是否帶上了他們”。
“好叫使君知曉,陶謙的丹陽兵不過數千人,個個以一當十,是難得的猛士,陶謙視他們如身家‘性’命,哪裡捨得將兵權‘交’給別人?”
李賢鬆了口氣,對於威名赫赫的兵馬,他總是有一些忌憚。
歷史上,丹陽兵助陣孫策南征北戰,為了孫吳政權可謂立下了汗馬功勞。
眼下,孫吳政權還沒有建立,孫策也還沒有死,所以,李賢只要提防陶謙麾下的丹陽兵就可以了,完全沒必要‘浪’費‘精’力。
浩浩‘蕩’‘蕩’的一萬餘兵馬在北海國內大搖大擺地急行軍,沿途間的鄉民百姓原本畏之如虎,可當東萊軍揮舞著“李”字大旗,告知己方將軍的名號之後,百姓們都是‘交’口稱讚。
如果沒有李賢,沒有李賢的東萊軍,北海國早已經被黃巾禍害的支離破碎,又哪能像現在這般愜意?
前些日子,陶應率領兵馬討要糧秣的訊息鄉民們都已經聽說了。
鄉民們憤慨不已,卻又無可奈何。
沒有絕對的實力,說什麼都是枉然。
眼下,東萊軍要南下教訓徐州軍,每一個人都顯得興高采烈。
每當軍中堪堪要缺糧的時候,總會有豪族送來米粟、‘肉’食。
剛開始,軍卒們很是詫異,他們在齊國過慣了冷眼以對的日子,回到北海國,難得享受了一次“軍民魚水情”的滋味。
徐庶這時候沉‘吟’道:“使君還需要提防臧霸”。
“臧霸?”李賢覺得這名字格外熟悉,只是一時片刻想不起來。
“沒錯,臧霸為陶謙麾下騎都尉,負責募兵討伐黃巾軍,他麾下兵馬強悍無比”
李賢不解,道:“怎麼說?”
“陶謙原本打算讓臧霸招兵買馬對付黃巾,這本是好意,哪曾想,臧霸竟然與孫觀、尹禮等人駐屯於開陽,陶謙派人討伐了一次,卻落荒而逃,自那以後,臧霸便聽調不聽宣,自成一系,不過,若是陶應有難,誰也不知道臧霸會不會出兵”
李賢明白了徐庶的意思,東萊軍與北海軍聯手對付陶應,想來問題不大,可關鍵是,擊潰了陶應,如何確保徐州軍不再進行大規模的報復。
這是在都昌城就曾‘激’烈探討過的事情。
當時,一種官員爭了個面紅耳赤,可最後還是沒有辯出個所以然。
李賢當時誇下海口,說陶謙不會放任陶應肆意妄為,可誰知道陶謙究竟病成了什麼模樣。
萬一陶謙很快就死掉了,無人壓制之下,只要陶應不死,肯定會大舉來犯。
真是個進退維谷的選擇呀。
勝有勝的顧慮,敗有敗的煩惱。
想了片刻,李賢便不再去想,反正目前的當務之急就是擊潰陶應。
至於徐州軍可能的報復,那是日後需要考慮的事情。
三日之後,浩浩‘蕩’‘蕩’的東萊軍抵達昌平城,此時,十里開外的陶應正帶著護衛在追逐麋鹿。
“快,快堵住這小東西,莫讓他溜掉了”
“啊呀呀,獵犬呢,快讓獵犬把麋鹿往這裡驅趕”
“呀嗨,來了,看我這一箭!”
陶應眉飛‘色’舞,壓根沒有把北海國可能作出的反應放在心上。
一個月之前,北海國內最強的戰力東萊軍北上齊國,已經許久未有音訊了,看模樣,八成全軍覆沒了。
曹‘操’麾下的大將夏侯淵是何等的英雄人物,區區一個李賢,怎麼可能擊敗他?
陶應壓根就沒有意識到,李賢還可能沒死,東萊軍可能還在。
“報,二公子,昌平城有來了一股兵馬,看模樣應該在九千人上學”
陶應故意裝出不以為然的神情,道:“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