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竹喜上眉梢;“什麼辦法?”彭越道;“剛才那個齊國的第一勇士田冶子不是被你打敗了嗎?你可以讓他護送回去,就冒充是齊國的使者,要求見楚霸王的。至於,曲阜的地盤,本大將軍可以暫時不去理會,大王認為這個辦法如何?”
王竹笑道;“好是好,不過害的梁王蒙受了損失不大好意思!”這句梁王叫的彭越全身都軟了,心裡美滋滋的流蜜,眯縫著眼睛說;“沒關係,城池丟了,我可以設法取回來,只要秦王安全的回去,咱們合力擊敗了項羽,小小的曲阜城早晚是我的囊中之物。”王竹道;“可是,梁王不怕齊王知道你和寡人結盟嗎?”彭越道;“這件事暫時還是不要對田冶子說清楚,並不是我害怕齊王會知道,我是害怕田冶子居心叵測,在路上加以暗害,那就不妙了。我只對他說,是派你到成皋去打探敵情的。大王以為如何?”
王竹放心道:“好,這是萬全之策,大將軍果然心思縝密,佩服,佩服!”王竹本來一直在發愁,害怕難以透過關口,沒想到彭越給他出了這麼一個注意,這樣一來,簡單得多了。
田冶子一聽說彭越要放棄曲阜簡直如釋重負。須知,雖然齊王會遵守諾言把地盤讓給彭越,可是田冶子的命能不能保住就很難說了,而且就算是能夠保住命,估計齊國第一高手的頭銜也保不住了。所以田冶子很痛快的就答應了彭越的條件,表示願意護送王竹到成皋去。
事不宜遲。王竹和彭越寒暄交代了幾句,匆匆的起身就要離去。彭越拉住了王竹:“秦王,你我相識一場,彭越敬佩你的膽略,這把湛盧劍就當是見面禮,你帶在身上作為防身之用。”王竹是真想接過來,可是又怕彭越只是跟他‘客氣客氣’,連忙假意推辭;“這怎麼好意思,這可不行,你快點拿回去,快!”
彭越硬把劍塞到王竹手中,誠懇地說;“請大王千萬不要推辭,日後大王就用這把寶劍多殺幾個楚兵吧!”
王竹沒想到彭越竟然是個性情中人,心裡湧起一陣熱流,振聲道;“既然如此,寡人卻之不恭,告辭了!”
彭越道;“我已經命人準備了快馬!”
王竹和戚姑娘彭越來到帳外,王恬開和田冶子等三個齊國使者已經在等候了。彭越衝著右臂受傷的田冶子拱手客氣了一下“田將軍,彭越的事情就拜託給你了!”田冶子騎在馬上,隨意點了點頭,看著王竹道;“大將軍放心能夠護送王兄這樣的人才是田某的榮幸,田某一定竭盡所能不辱使命。”彭越大聲吩咐道;“取兩百金來給田將軍做路費!”王恬開早就把金子準備好了,一揮手就有人抬過來。雖然,王恬開不明白彭越為什麼突然要把秦王送走,還花這麼大的本錢僱傭田冶子做保鏢,可是,王恬開卻知道彭越這人並不大方,他要是肯花這麼大的價錢是收買人心,那人肯定是對他有極大的利用價值的。看來,彭大將軍是要和暴秦合作了!
王竹見除了齊國三名劍手的三匹戰馬之外,還有兩匹雄健的白馬栓在轅門處,分明是給他和戚姑娘準備的。戚姑娘擺手道;“我——我不會騎馬的!”王竹笑道;“那麼就謝謝大將軍的好意,給他省下來一匹戰馬,我們兩個騎一匹。”
田冶子一帶馬韁,豪氣干雲地喊道;“王兄,我們來比試一下騎術如何?”王竹一聽,這小子分明還是不服,想要找機會把昨晚的面子贏回來。田冶子的黑色戰馬黑煙一般射出去,聲音遠遠傳來:“王兄,你拖著一個人,而我右臂受了傷,我們是旗鼓相當,公平的很!”王竹苦笑道;“可是你先跑出去了,就不太公平了。”
彭越低聲道:“大王快上馬,對齊國人還要小心防範,不可大意!”王竹心裡咯噔一聲,沒想到彭越這人還挺多疑的,表面卻看不出來。王竹故作鎮定;“放心,田冶子這人爭強好勝,屬於義勇之夫,沒什麼心機,告辭了。希望來日,沙場相見!”王竹伸出一隻手和彭越握在一起,兩人同時道;“請!”
王竹將戚姑娘抱上馬背自己跟著也翻身上馬,一手摟著戚姑娘,一手帶住馬韁,忽然轉過身來,恨恨的道:“倘若彭大將軍有幸擒獲薛公,請務必不要殺掉,我要他!”彭越不明白王竹的意思,可是一個薛公諒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便隨口答道;“放心,彭越一定把狗雜種留給您來處置!”由於王竹的身份暫時還不能暴露,所以,兩人都沒用‘寡人’‘大王’這種稱呼。
“告辭!”戰馬在馬韁的牽扯下,馬身向左偏移,斜著衝出了轅門,離弦之箭一般追上田冶子。彭越看著王竹的背影,突然重重的嘆了口氣;“本為抗秦,今日為勢所逼竟然和暴秦為伍,實在可悲!”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