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思念了很久的人咒自己死呢。
哪怕是那個不聽話的崽,在夢境裡不應該也是會乖乖的撲上來說阿爸崽好想你哦的嗎??
敖凌瞅著手裡吊著死魚眼的毛氈狗,只覺得它變得更醜了一點。
真是辣眼睛。
“坐穩啦!”敖凌收回視線,將毛氈狗放到自己的肩上,從神社的大殿裡走出去,轉向了偏殿,“銀時你是怎麼過來的?”
“過來?”坂田銀時敏銳的發覺到敖凌用詞的不對勁,“阿銀不是在做夢嗎?”
“不是哦。”敖凌回答道,直奔麻倉葉王的書房,“這是我如今所處的世界啊,這裡是我的神社哦。”
坂田銀時還沒來得及從“睡一覺就穿越了世界”的震撼之中回過神來,就被下一個炸彈炸了一臉,“你的神社?”
“對,我現在可是神明!”
敖凌驕傲的挺胸,拉開了面前的紙門,房間之內正安靜的翻閱著典籍的麻倉葉王抬起頭來,微微挑了挑眉,剛想開口打招呼,就被敖凌肩上那個醜了吧唧的毛氈狗吸引了視線。
“凌?”麻倉葉王放下手中的書冊,抬手指了指那隻毛氈狗,“這玩意兒,是怎麼回事?”
什麼叫玩意兒?
嗯?
坂田銀時瞅著那個一身潔白狩衣的陰陽師,感覺非常的不爽。
這個人看起來娘唧唧的,肯定會帶壞我們家阿凌。
將坂田銀時的心音聽了個清清楚楚的麻倉葉王眉頭一跳,“有趣。”
對坂田銀時和麻倉葉王之間看不見的硝煙全然不知的敖凌,依然一副十分開心的模樣,耳朵在書房微涼的空氣之中一抖一抖的,尾巴也甩得十分愉悅。
他走到桌前,將肩上的毛氈狗拎起來放到桌上,動作輕柔的撫摸著醜狗子銀時,“是銀時啦,坂田銀時,我以前跟你提過的。今天不知道怎麼突然就進入毛氈狗的身體裡了,葉王你幫我看看。”
麻倉葉王聽著坂田銀時內心吵吵嚷嚷的腹誹,對敖凌的話沒有做出反應,而是撐著臉,笑容溫和的看著他的神明,漆黑的雙眸之中蘊含著星光點點,牽出一絲繾綣的情意。
敖凌抬眼看看他,早已經熟悉了麻倉葉王每一個動作的含義的神明大喇喇的探身過去,揪著麻倉葉王的衣領啃了對方的嘴唇一口。
醜狗子銀時如遭雷擊,看著在他面前發生的一切,只覺得頭腦之中一片空白。
我們家如同富士山巔最純潔的雪一般的阿凌啊q囗q!
坂田銀時內心幾乎是崩潰的!
陰陽師視線淺淺的掃過渾身都籠罩在陰雲之中的毛氈狗,終於還是不情不願的將這隻醜了吧唧的玩意兒拎了起來。
敖凌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沒有給坂田銀時介紹,便指了指麻倉葉王,“銀時,這是麻倉葉王,我家神使,也是我的愛人。”
坂田銀時內心再一次遭受到了一萬點暴擊。
“崽!阿爸對你很失望啊!你才多大就學人家談戀愛!”醜狗子銀時終於不再是一副吊著死魚眼的樣子,變得激動起來,他義正言辭的教育敖凌,“早戀影響學習知道嗎?你早戀,問過鬆陽老師了嗎!”
“我已經三百多歲了啊銀時。”敖凌撐著臉看著被麻倉葉王拎在半空中琢磨的坂田銀時,“時間流速不一樣的吧,你那邊過去多久啦?”
“……”坂田銀時被敖凌的年齡嚇了一跳,半晌,愣愣的回答了敖凌的問題,“十二年。”
陰陽師看看自家神明,又看看手裡的毛氈狗,最終將坂田銀時放下,起身去尋找書籍。
式神送來了茶水果汁與糕點。
“誒。”敖凌嗅到了糕點的氣味才反應過來,託著腮,“我從那邊離開之後,都已經過去兩百多年了哎。”
兩百多年。
坂田銀時有些無法想象這樣漫長的時間應該如何度過,他的視線轉向正翻找著典籍的麻倉葉王,突然就覺得幸好這漫長的時間裡,有這個人陪著敖凌。
麻倉葉王取下典籍的動作一頓,轉頭對上醜狗子銀時的視線,面上帶出了一絲細微的笑意,“不客氣,陪伴我的神明是我分內之事。”
而坂田銀時卻是被麻倉葉王那一句話嚇到了,他抬頭看向正嘗試著給他餵食的敖凌,黑乎乎軟綿綿的前爪顫抖著指向窗邊書架旁的陰陽師,“他、他為什麼知道阿銀在想什麼?!”
“嗯?”正掰碎了手中糕點的敖凌一愣,“因為葉王有靈視啊……就是讀心。”
噫!這個能力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