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瞞著他的意思,但也並沒有主動跟他提過。
所以敖凌對於麻倉葉王和安倍晴明到底達成了什麼協議並不是很清楚。
但別的不清楚,安倍晴明那聞起來像極了櫻花糕點的氣味他是絕對不會忘記的。
“那是御門院家的當代家主,御門院心結心結。”桔梗補充介紹道,說完也順著敖凌的目光看過去,等待著對方的解釋。
“御門院家往上的確是有著安倍晴明的血脈。”御門院心結心結大大方方的承認了,目光始終堅定且平和,“但從上代家主起,因為理念不合的關係,御門院家已經脫離了安倍家,上代家主一直都希望能夠重歸陰陽寮,重新恢復守護京都,保護人民的身份。”
同羽衣狐鬥爭了數年的花開院家對她的說法報以了十二萬分的忌憚,“空口無憑!”
而在所有人都等著御門院家來一個精彩的反駁的時候,這位家主卻十分光棍的點了點頭,“若您不信,心結心結也沒辦法。”
萬萬沒想到這姑娘竟然會這麼說的眾人頓時陷入一片尷尬的寂靜。
過了半晌,麻倉家的人輕咳兩聲,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即便我們相信御門院家沒有問題,但身為安倍晴明的後代,您也該避嫌才是。”
御門院心結心結抬頭看了麻倉家出聲的那個陰陽師好一陣,最終看向坐在主座上看好戲的兩個妖怪。
“神使大人也這麼覺得嗎?”她問道。
“我?”敖凌語氣帶著高高在上的淡漠與敷衍,“與我無關,你們隨意。”
他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麻倉家出聲的那個人給吸引了。
那幾個麻倉家的人,他們身上屬於葉王的氣息比五百年後在麻倉家主宅的那幾個人要濃郁得多。
敖凌聞著那股味兒就覺得生氣。
——要不是葉王還需要他本身的血脈來轉生,他肯定要把麻倉家的這幾個人直接捏死在這裡。
御門院心結心結看著心不在焉的敖凌,目光落在他脖子上掛著的被獸牙擋住的玉牌上,臉上展露出一抹笑容,“也罷,不為難各位了,這一次御門院家就退出好了。”
她說著,站起身來整理著身上的衣袍,語氣淡淡:“反正在座的諸位這麼些年過去了,除了阻止羽衣狐分娩之外,也沒能對她造成任何傷害。”
“我想諸位都清楚,羽衣狐每轉生一次,其力量就會強悍不少,不知在座的諸位還能再阻攔住她幾次呢?”
“御門院心結心結!”花開院家的人臉色漲紅了,作為跟羽衣狐針鋒相對幾百年的陰陽師世家,御門院心結心結說的話簡直跟指著他們鼻子罵沒有任何區別。
御門院心結心結絲毫不在意花開院家的人的臉色,自顧自的帶著人踏出了道場,在離去之前又停下腳步,轉過身來靜靜的看著敖凌。
“五百年前,安倍晴明曾經將他親手抄錄的《佔事略決》連同身份玉牌一起交給了他當時的一個式神。”御門院家主臉上露出柔軟的笑容,“不知您認不認識當年安倍晴明的家……”
她話語未盡,一道翠綠色的鞭子破空而至,帶著森然的殺意與凜冽的冰冷向她襲殺而來!
下一瞬,御門院家主便被那道鞭影抽得四分五裂,噼裡啪啦的落在地上。
“傀儡啊。”敖凌看了一眼表情齊齊一變的陰陽師們,伸手按住深感被冒犯的殺生丸,向面色蒼白的御門院家的陰陽師擺了擺手,“撿走吧。”
御門院家的人走後,桔梗又繼續將剩下的人介紹完,然後安靜的坐在一邊不說話了。
羽衣狐的訊息來源並不算多,盤踞京都數百年的大妖怪手底下的妖怪出乎意料的少,但戰鬥力和忠誠度都十分的高,陰陽師始終都沒能找到機會將自己的眼線安□□去。
要不是大量派遣式神出去地毯式搜尋,羽衣狐一旦蟄伏起來他們簡直是要連跟毛都找不到。
各方將自己收集來的資訊整合了一下,最終確定了這一次羽衣狐最有可能選擇的幾個分娩地點之後,便開始討論起如何佈置結界來。
敖凌殺生丸和桔梗都沒說話,靜靜的看著他們討論得越來越深入。
等到這群陰陽師們終於想起來在座的還有一個神使一個大妖怪和一個最強巫女的時候,桔梗才輕咳了一聲,看向敖凌。
敖凌正了正因為這些神道之人將注意力挪開而變得有些散漫的坐姿。
“這一次的戰場,大約不會是安倍宅。”敖凌看著那些神道之人疑惑與戒備的目光,提醒道:“貴船大社裡有四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