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地問道,“你們被關在那實驗室裡時,是否也被抓去挖心掏肝地做了試驗?”
白琳頷首道,“是的,那一群變態狼狗,居然還拿著本子記錄每一個人被掏去內臟的反應。我以為這次死定了,畢竟……哎!算了,不說了,反正是過去的事情了,不過如果讓我抓到那些小狼狗,一定也讓他們嚐嚐被挖心的滋味!”白琳臉上滿是憤憤不平。
白夜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她看向顧靳呈,見他竟獨自一人,那個如同狗皮膏藥般的駱蘭竟不在身邊,雖說她不喜駱蘭,但她畢竟是自己的部下,終究還是要過問一句的。
於是她看向慕玄問道,“慕玄,駱蘭呢,她沒有跟你一起?”
慕玄卻神色一黯,沒有回答她便轉身走向了遠處的湖邊,白夜不解地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她身旁的白琳嘆了口氣道,“姐姐,你別在意,他心裡應該是有些難過的。”
白夜驚訝道,“怎麼了?”
白琳回答道,“你當時昏迷了,不知道發生的事情,當年慕玄和我們遇見,堅持與我們一同去探墓,那駱蘭自然也是跟著的。之後我們被狼人所擒,便被一同關進了那個鬼地方,狼人拿我們一個一個試驗了個遍,駱蘭本就不夠強大,那五臟六腑都被挖乾淨了,沒撐過來,死了。”
白夜登時聯想到那個血腥畫面,那樣簡陋的地方臨時搭建的實驗室,駱蘭被剖開了身體,挖空內臟而死,這樣的畫面叫她不寒而慄。
白琳嘆道,“雖說駱蘭壞事做盡,我也發現她在隨行路上暗動手腳企圖阻止我們尋到璃夢珠救你們回來,但是這種死法,也著實太過悽慘,那場面,不說也罷。她根本沒撐住多久,甚至都沒來得及和慕玄道個別,雙手掙扎著胡亂揮舞了半分鐘,就斷氣了。”
白夜搖了搖頭,說道,“好了,不說了,那也已經過去了。慕玄的人生還長,總會再遇到情投意合的愛人。這時候,就讓他好好緬懷過去,慢慢走出傷痛吧。”
因為體恤慕玄痛失愛人,白夜甚至沒有讓他加入復仇的大軍,在大家整頓三日後,愛德華便率領著大批吸血鬼浩浩蕩蕩地回到了特雷多教堂。
此時狼人尚未離開,他們心想著不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蕾莎仍然是一枚有用的誘餌,於是將死傷的狼人運送離開後,剩下的則重振旗鼓,等待能夠一舉將血族頭領殲滅的機會。
但令他們想不到的是,一向獨來獨往的吸血鬼竟然在短短三日之內便組織瞭如此聲勢浩大的軍團前來複仇,原本狼人打算以多勝少的如意算盤徹底地落了空。
面對著來勢洶洶的吸血鬼軍團,狼人首領託尼只能牢牢地控制住蕾莎,以獲得一絲迴旋的餘地。
愛德華精明的眼神銳利地看出了託尼此刻做困獸之鬥的心情,他目光灼灼地注視著託尼和蕾莎,氣定神閒地說道,“不必掙扎了,我今日帶的人,足夠可以將這裡所有的狼人消滅,你如果現在放了蕾莎,我倒能夠考慮放你一馬。”
除了白夜與顧靳呈,其餘幾名二代吸血鬼都感到十分詫異,這樣懸殊的實力之差,足夠讓他們輕而易舉地解決後患,而愛德華竟然打算放棄?
託尼冷聲說道,“是我失策,給了你召集同夥的時間,你可是說話算話?若是我放了你的女人,你便放我們離開?”託尼感到懷疑,若是易地而處,他是絕不會為了一個女人而壞了大事。
愛德華挑眉說道,“自然,只有一個條件。”
託尼皺眉問道,“什麼?”他心中犯起嘀咕,就知道這奸詐狡猾的吸血鬼不會輕易放了他們。
愛德華沉聲說道,“我要那個折磨過我兒子以及蕾莎的狼人,其餘人,我全部都可以放過!”
他的一句話讓顧靳呈不禁對他側目,他心中一動,彷彿有堅冰在慢慢融化。
託尼驚訝地反問道,“就這樣?只要一個人?”託尼是個天生的獨裁者,在這支狼人族群中,他便是最高領導者,任何人對於他的命令,只有服從的份,而他,自然也不會將一個狼人的生命看得比全族興亡更加重要。
愛德華好笑地問道,“還是折磨他們倆的人有好幾個?我要凡是動過他們倆一根手指頭的人,懂嗎?”愛德華傲慢地注視著面前的狼人,語氣極其霸道。
託尼訕訕道,“我也不必瞞你,確實只有一人主刀,這麼重要的研究,我自然是交給學識最為淵博之人。”
愛德華頷首道,“好,你怎麼說也是一族首領,我信你。將那人交出來,放了蕾莎,你們即刻便可以離開,這裡的吸血鬼沒有一個人會動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