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的。
那個中年男子呆了好一陣,然後又上上下下的瞧著張燦,見他的確是完好無損的,手槍在自己手中,兩粒子彈也在自己手中,也檢查過了,子彈也是好好的,不過為什麼射不響成了臭彈,那還得把子彈開啟了再檢查才知道,但張燦的勇氣,卻是讓他呆怔不已,也有些覺得頭疼,難道張燦是個有勇無謀的傻子?
中年男子還在呆怔之中時,蘇雪不再跟張燦惱怒,知道張燦並不是把她扔開了而不顧之後,心裡也好受多了,擦了擦眼淚,然後才給張燦介紹道:“張燦,我給你介紹一下吧,他叫蘇旬,是我大伯的兒子,是我的堂哥,現在是西南軍區某部的一個上校,今天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回來了,在那兒碰巧遇到了,所以跟你開個玩笑的!”
張燦微微一笑,當即伸手跟蘇旬握了一下手,笑笑道:“大哥,你好,我叫張燦,很高興認識你!”
“好好好……”蘇旬還在思考著那個問題,所以腦子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隨口答了一下,當看到張燦明朗清新的笑容時,忽然就恢復過來,問道:“張……張燦是吧?好小子,敢這麼跟我賭這個的,又把我給賭贏了的,你可是破天荒的第一個人,嘿嘿,老實給我交代吧,你是真傻還是假傻?”
張燦攤攤手,笑笑道:“當然是假傻了,我的大哥啊,其實我已經偷換了你那兩顆子彈,上到手槍裡的,是兩顆臭彈,打不響的,所以我才敢那麼做,要不,我可不敢跟你賭這個啊!”
蘇旬一怔,詫道:“換了?”
由不得他不怔,剛剛他記得,應該是親眼盯著張燦的,他幾時換了子彈?想了想,趕緊又把另一顆沒有射擊過的子彈拿出來上到槍匣裡,“咔嚓”一下再上膛,然後朝著空曠無人的方向抬手就勾動了扳機。
“嗒”的一聲響,果然又是一聲撞針撞擊,但沒有彈頭射出,也沒有子彈響的那個聲音。
蘇旬越發的驚訝,因為不知道張燦是什麼時候換掉子彈的,索性再勾動扳機,連連再射擊了幾下,“嗒嗒嗒嗒”的響聲中,那顆子彈始終都沒有射出來。
蘇旬再拆下彈匣,取出那顆子彈,仔細一檢查,這顆子彈的底部也有明顯的撞針撞擊的痕跡,也就是說,手槍應該是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子彈。
想了想,蘇旬再從身邊的下屬手中再取了一顆子彈,親手裝進了彈匣中,然後上膛,開啟保險,射擊。
“砰”的一聲響,這一槍響了,很明顯的看到槍口閃出的火光,子彈射出的痕跡,這一下子就完全證明了,手槍是沒有問題,就是那兩顆子彈的問題,張燦沒有撒謊,他就是換了那兩顆子彈,至於為什麼自己沒有察覺到,蘇旬在這個時候,就覺得是張燦的身手已經超過了他,否則是不可能瞞得過他的。
而之前認定張燦的身手很弱,只是一個普通人的觀念,此時在蘇旬心中也粉碎了,看來就是他看錯了,張燦完全不是他想像的那麼弱!
只不過確實無法想像,張燦是怎麼在他眼底下換到這兩顆子彈的!
蘇旬呆陣了片刻,然後又“呵呵”笑了起來,伸手拍了拍張燦的肩膀,爽快的笑道:“張燦,蘇雪是我妹妹,我是她大哥,從小我就疼我這個妹妹,這次聽說妹妹要結婚了,這才請假回來的,因為我一直覺得沒有什麼人能配得上我這個妹妹,所以對你有了偏見,剛剛在街頭碰到你之後,馬上就興起了要試試你的念頭,所以才玩了這麼一齣戲,大舅子的把戲,你可別見怪啊!”
聽蘇旬一席話,張燦馬上就喜歡起了蘇旬這個大舅子,哪怕只見這麼一面,只這麼短的時間,張燦就能判斷出,蘇旬絕對是一個直爽的漢子,這種人,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對的事一定要爭,錯的事就能認錯,毫不在意麵子不面子,在心裡也沒有什麼等級觀念,這就是他最喜歡的型別。
通常的人,只要是生在這樣的家庭中,很難在面對普通人時,不會興起優越的地位身份感,在他們心目中,就是高人一等,這樣的人,張燦也見得多了,像蘇旬這樣的性格,的確很少見,試過他之後,只要他覺得自己夠格,那他就會接受,並不會去考慮什麼身份地位。
蘇雪這個時候才對蘇旬埋怨起來:“哥,你把張燦抓走的時候,我就擔心著,你看看,要不是張燦自己夠機靈,指不定還要吃你什麼苦頭,要是他沒換掉子彈,又被你激得賭氣,那不就出事了?”
“這……”蘇旬頓時訕訕然起來,想想剛剛的情形,額頭上就冒出汗水來,剛剛的情形,的確已經超出了他的想像和控制之外,如果張燦真是賭氣,而沒有換子彈的絕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