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連生幾乎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朱森林和張燦興沖沖的到他這裡來解石,還是幾塊從豬圈裡弄出來的臭石頭,自己本身也是不當一回事,但沒想到的是,卻是真的從裡面解出來這麼好的玉來!
翡翠的種有新老種之分,新種一般指質地較松,粒度較粗且不均勻,雜質物含量較多,有裂痕,一般會被玉商用來製作B貨,屬於低端的玉類產品。
老種也稱為老坑種,指結構細膩,粒度均勻,極少雜質或者沒有雜質,無裂痕,硬度也是最高的一種,而翡翠的地是指綠色或部分綠色的乾淨程度與水及色彩之間的協調程度。
所以對於翡翠的好壞一般都會稱:老坑種或者是新種,什麼地子,老種水色好,雜質少,而地子就分類頗廣了,最好的是“玻璃地”,略次一些的為“冰地”,其次為“水地”,“蛋青地”,“鼻涕地”等等,最差有灰水地,狗屎地。
不過梅連生也懂得“燈下不觀色”的道理,但那是指做成成品後的珠寶以及翡翠等,因為在巨大的利益驅使下,現在做假的的手段也是極其高超,跟古董一樣,玉類的贗品甚至還要更多。
懂行的人就知道,任何珠寶都不應該在燈下進行顏色的鑑別,對於翡翠來講,尤為重要,因為翡翠的顏色,比如閃灰,閃藍,以及油青之類的色澤,在燈光下的視覺效果要比在自然光線下的顏色效果好很多,所以懂行的高手們通常都只在燈光下看翡翠的裂痕,以及水頭的長短和其它的特徵,要察看翡翠的綠色的純正,最好是在自然的光線下。
但現在的情況卻是不同,因為這是剛剛從毛料裡解出來的玉,而不是做成成品後的產品,這就可以排除了贗品的可能。
“老朱……你……你發了一筆大財了!”
梅連生呆了半晌,然後才對朱森林傻傻的說道。
朱森林臉紅通通的,卻是毫不掩飾的回答著:“我知道,老梅,好好的解料,我給你十倍的解石費,回頭還請你大吃一頓,地點由你挑!”
梅連生此時一份心思也落在瞭解石上,對朱森林的大方反而是淡了,要是在平時,自然是喜悅不盡,不過此時的激動實在太強烈。
又花了兩個小時,梅連生把另外的兩面也切了出來,這塊玉的大致體形也有了個眉目,它的面積比切出的本體那一面要大了兩倍多。
從這個體形上看,梅連生計算著,至少可以做三副鐲子,十幾個觀音像,戒指面料至少有十幾個,薄面料還可以做七八個吊墜,以成品價值算,至少就要超過了五千萬,如果只算切出來的裸玉賣價,這種品質的翡翠起碼不低於兩千萬!
老梅師傅解了幾個小時的石頭,又緊張又費神費力,一泡尿也憋得慌,這時候解成這個樣子後,基本上也已經完成,再要做的就是用磨砂輪機慢慢打磨,不過那是個耗時的細活了,一塊好玉要完全的打磨出來,至少要花一週時間或者更久。
“我上個廁所,你們稍等!”老梅實在忍不住了才說了出來,然後一溜煙快跑出去,就跟在電影院看電影一樣,生怕耽擱了精彩片段。
老梅一走,張燦索性自己把另一塊好料搬過來架到解石機上面,因為他是透視過的,知道玉核本體在什麼位置,根本不需要慢慢的一刀一刀的切試,固定好位置後,開啟電源一刀就切了下去,朱森林在旁邊瞧著,見這一刀就切得出現了玉體的邊沿,不禁又竊喜起來!
張燦毫不猶豫,一連三刀,把另外三個表層面都切了,每一刀都恰到好處,乾淨利落,四刀切完,這一塊石料就已經變成了小碗般大的一團翡翠,除了邊角還沾有石層外,大體上已經看得出來,這是一塊跟老梅師傅切的那一塊差不多大的上等品質的翡翠。
朱森林瞧得目瞪口呆,他一直知道張燦眼力了得,但從沒想到過他的解石技術竟然這般高超,那就是做了幾十年的老師傅也難以達到他這種熟練層度!
梅連生到一樓方便後再急急的下來,一邊跑一邊說著:“老朱,你也別太貪心了,這一塊解出來已經讓你發了一大筆財,另外幾塊可能就沒……”
話說到這裡就忽然斷掉了,因為梅連生看到張燦正從解石機上取下來的另一塊毛料,綠色喜人,又是一塊與自己剛剛切出來的翡翠質地不相上下的好料,就這兩塊料的價值幾乎能值半個億,這讓梅連生驚得呆在當場!
這個年輕人,他怎麼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切出來?算都算得到,自己上廁所最多不過是花了三四分鐘而已,他怎麼解得出來?而且還解成了這副毫沒有損傷到本體的模樣,能解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