縫成一個袋子,到現在,就算是多裝走一塊碎片,那也是對國家莫大的貢獻吶。
老黃的兩隻眼睛在喬娜胸前骨碌碌的晃了一陣,略一思索,便又轉身在碎瓷堆裡扒拉起來,先前他自己說,一個人只帶上一件,完全是出於對三個人的攜帶能力的考慮,總不能讓每個人兩隻手都拿上東西在這森林裡走吧,一個人要是能完完整整的,帶上一件出去,不論是交給國家還是自己收藏,那都是在盡最大的努力挽救、保護已經失傳的國寶,現在喬娜能多帶走一件,為什麼不讓她多為國家出一份力,盡一份心呢?
這一次,老黃足足的花了十幾分鍾,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和喬娜那隻碗差不多的大小火紅瓷碗,拿在手裡端詳裡半天,這才莊嚴的對臉色緋紅的喬娜說道:“喬娜同志,我現在以科考隊隊長,一個黨員的身份,命令你,喬娜同志,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把這隻碗放在什麼地方,你一定得把這隻碗也帶出去,希望你不怕艱難困苦,勇往直前,完成好黨和人民交給你的任務,黨和人民在看著你,永遠支援你,……”
喬娜見到老黃在自己的胸脯上,瞧了一陣,也明白會是這麼個結局,雖沒多說,但在心裡,早把張燦罵了個狗血淋頭,什麼主意不好想,打我這兒的主意,你張燦還是個好人嗎?你在我心裡高大、英俊、光輝、美好的形象,這時簡直就是一塌糊塗,並且還卑鄙,賤格……。
想歸想,喬娜是老黃一手帶出來的,雖不是對老黃唯命是從,但她從來都是把老黃當著父輩,現在,老黃莊嚴、莊重的,以科考隊隊長的名義,向自己下達命令,這可是少有的現象,當下忍住悲憤,慷慨就義一般接過老黃手裡的紅瓷小碗。
張燦躲在一旁,看見喬娜一副正氣凌然,視死如歸的樣子,忍不住偷偷地笑出聲來,“小樣兒,先前你不是拿我開涮嗎?這叫一報還一報!”
喬娜拿著兩隻小碗,見張燦躲在一旁,還在偷偷發笑,禁不住怒目而視,“你個死張燦,就知道欺侮女孩子家,走著瞧!咱跟你沒完。”
也幸好三個人實在是沒辦法多帶,又因為還是在森林裡,還在找路回家,可以說,到現在自身能不能保住,都是一個大大的問題,所以,就算是面對如此鉅額財富,都不大動心,要是另換一種情況,別說是地上的瓷片,就算是這裡的泥土,恐怕也巴不得帶回去幾斤,好好的研究研究,看看有沒有利用價值。
正在喬娜對張燦怒目相視,老黃仰天長嘆,張燦偷偷作樂的時候,張燦心裡掠過一絲警兆,就像前兩次塌方、泥石流來臨的時候那種感覺,只是這一次,警兆來得強烈得太多,快的太多,以至張燦還沒來得及叫出口,只聽“嗤”的一聲,一個小小的飛行物,拖著一股尾流,擊打在老黃腳下的碎瓷片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頓時瓷片四處橫飛,緊接著,又是第二下,第三下,……。
好在張燦早已有了警覺,幾乎是在碎瓷橫飛前那一霎那,將老黃撲倒在地,接著一翻身,一腳踢在喬娜的膝彎,將喬娜也掃倒在地,張燦不會武功,但他比會武功的人的直覺更靈敏,所以動作也就快上了許多。
“不好,有人要槍殺我們,”張燦大叫一聲,叫聲剛完,那邊就傳出一陣激烈異常的槍聲,不時的有子彈,“啾啾”,的飛過張燦、老黃、和喬娜的頭頂,張燦他們幾時見過這樣的陣仗“這***是怎麼回事,我又沒得罪過什麼人,幹嘛拿槍對著老子開幹?”張燦在心裡面罵著,一隻手護著老黃的頭,一隻手把喬娜死死的按在地上,口裡不停的叫道:“喂,別誤會,我們是迷路了的科考隊,不是壞人,我們可以談談的……”
然而,對方回答他的,只是又一陣雨點般的子彈,好在三個人正好躲在這個碎瓷堆後面,對方的子彈雖是猛烈,一時之間,倒也沒射到他們。
此時,老黃掙扎著想站起來,這原始深林裡,好久也沒見到個活人,現在對方雖是對著自己在開火,但畢竟是有了人跡,自己平日裡又沒得罪過什麼人,對方不會沒來由的亂殺人吧,就算對方是走私販什麼什麼的,自己對他們又沒妨礙,想來對方也不會為難自己吧,所以,老黃打算爬起身來,向對方表白自己的立場,有可能的話,並向對方求援。
這時的喬娜,早就嚇得面如土色,兩隻小手,一手舉著一個瓷碗,緊緊地護在頭前,那樣子,就算沒把小碗當成裝甲,也把它當成了避彈頭盔,畢竟子彈在“嗖、嗖、嗖”的飛個不停。這時就算有張紙擋在前面,也會安心的多,
張燦這時想到的是,不管對方是什麼人,自己也喊過幾句話,表明過自己的身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