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非汝非柴的“帝王”瓷,外表普普通通,內裡卻有一種極為神秘的氣質。
張燦拉著周楠,悄悄的蹲到那個老外的身側,那個攤主正說著,又見兩位同胞過來,抬頭怔怔的看了周楠許久,很明顯有些嫉妒周南的美貌,同時,又為周楠不值,這麼漂亮的一個人,幹嘛就跟了那麼土裡土氣,又黑又瘦的男人,要是自己有這樣的美貌,哼,起碼不用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那個老外見到張燦和周楠兩人也來到這個攤上,雖是驚歎周南的美貌,但也有些不滿,古玩買賣,最忌諱的就是有人在旁,有時候就因為旁人一句話,買賣落空,或者是上下差價好幾倍,最終壞了一家的好事,而且,那老外分明看出來,眼前這個普普通通的男子和這個絕美的女孩子,就是有意來搗亂的。
張燦向那個女攤主一笑,問道:“大嫂,你這觀音掛件,多少錢一件?”張燦說著,隨手在地攤上拿起一塊假的玉件,問那女攤主。
周楠雖不知道張燦想要幹什麼,以為張燦只是一時興起,想要買件玩意,但她知道張燦自己就是幹古玩這一行的,現在隨手拿了一見掛件,絕不會無的放矢,當下站到一旁,饒有興趣的看著張燦,想要看看他到底想幹些什麼。
那攤主見張燦雖也是要買東西,但一時又摸不清他的意圖,自然抽空對張燦說道:“那個嘛,上好的騰衝翡翠做的,手工和質地都是最好的,你要是看的起,給個一萬二,我算虧血本,大家都是中國人,看你也是喜歡,要不然,這點錢我還不賣呢!是不是?”
張燦淡淡的一笑,上次那個攤主把十二塊錢的玩意兒,賣了自己三百塊錢,開口都才叫價兩千,這下倒好,同樣的玩意兒,這個攤主居然開口就要一萬二,一下子翻了上千倍,真不知道她是怎麼叫出口的。
張燦笑道:“大嫂,看這觀音像的質地,確實是一件上好的騰衝玻璃地翡翠,這點價錢不貴,大嫂,實話說吧,聽口音,你好像也是我們老家人,那兒的……”張燦也是純屬沒話找話,人家攤主都還沒自報家門,更沒跟他說過他是哪裡人,張燦這就嫂子嫂子的來了個巴口甜,自認了他是自己老鄉。
那女攤主在這裡摸爬滾打,好歹也有些時日了,看人識人多少有些底兒,聽張燦這麼一說,馬上明白,他多多少少有些幫著自己的意思,當著老外的面,說自己的叫價不貴,無疑也就是說在幫自己向那老外說,這裡的確是貨真價實,物美價廉的一個地方。
很久以前,做生意的人,都是一個比一個奸猾,那種奸猾,即使是裝也得裝出來,讓別人以為自己精明能幹,這才不容易上當,不過那的確是很久以前的事,到了現在,放眼一看,那些個做生意的,都是一個比一個“厚道”,讓每一個人都覺得,這回,和他做生意,自己多多少少都賺了一筆,下回還可以再來,實際上自己怎樣吃的虧都不知道。
女攤主果然笑著說道:“哎呀,你看這,我說呢,這聲音聽著怎麼會這麼親切,你看你看,原來是老鄉來了,唉,都怪我到這兒來了好幾年了,連鄉音都記不準了,呃,兄弟,看在咱們是老鄉的份上,嫂子也不能讓你吃虧,是吧,你看,你拿的這掛件,又好看又實在,我就算給你捎上一件吧,我們進價也就九千九百八,我叫一萬二呢,也就是別人才這個價,你就按進價,給我九千九百八好了,誰叫我們是老鄉啊!是不是。”
女攤主和張燦這邊一熱乎,那個老外就顯得有些尷尬了,其實女攤主也知道,自己的貨色到底值都少錢,這潘家園子裡還沒聽說過有誰,一塊十二塊錢成本的玻璃掛件,能買到五千塊錢以上,更何況,這女攤主隱隱覺得,這個年輕人好像和自己也是同行,要想騙他,最多也就只有半成把握,再說,自己這邊敷衍著,也好讓那個真心要買那隻碗的老外,著急著急,以便自己能更好的賺老外一筆。
張燦看也不看那老外一眼,“呵呵”的笑道:“嫂子都快變成一個本地人了,很多年沒回去了吧,哎呀,家鄉的變化可大著哩,呵呵,我上次回家,都差點沒認出來地兒了,呃,我也是才到京城來沒多久,硬是沒找到過老鄉,今兒個總算是遇到了一位,呵呵,找個時間,我們好好的聚聚……”
這時,那老外有些不耐煩,操著生硬的普通話說道:“鬧板亮,窩猛的審議,到底海嘆布嘆,你要是不貪了,窩,窩……”
張燦在一旁“嘿嘿”的直笑,完全一副鄉下小子,沒見過世面的樣子,見老外問那攤主,裝著根本聽不懂的樣子,對剛要答話的攤主問道:“嫂子,這傢伙說的啥呀,他是不是要找什麼地方,什麼嘆啊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