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節車廂裡有幾個不要命的角色,所以那些在別的車廂裡高叫著“香菸啤酒礦泉水烤魚片了啊,白酒飲料泡麵火腿腸了啊……”到了這裡,也只能輕輕地路過。
一趟車,一節車廂,少賺點錢沒什麼,要是惹到這幾個傢伙心裡不爽,自己倒黴劃不算。
所以,從那以後,這節車廂裡很清靜,路過的,也儘量的把聲音壓得低低的。
車廂裡清靜,人就容易睡覺,人睡起覺來,時間就過得快了許多。
火車在第二天清晨,到了納多家的那個縣城,雖然過了和黃玉約定的地點,但還有兩天時間,大可以用時間換回空間。
因為張燦很想先到納多家看看,張燦剛回京城的時候,和蘇雪一起給納多打過電話,但納多接電話只接了一半,就莫名其妙的結束通話了,後來再也沒打透過。
張燦很想看看,納多到底出了什麼事。
蘇雪無所謂,這樣也好,下了火車,李中秋他們一夥,就不可能跟自己跟得太緊,只要不跟得太緊,自己就可以跟張燦好好的說話親熱。
張燦卻很是心急,和蘇雪下了火車,便招了一輛計程車,要直奔納多他們那個小鎮,不過在李中秋和黑哥眼裡,張燦只不過是乖了一點點,這一切都是蘇雪出的主意。
計程車司機聽說蘇雪和張燦兩人要到那個小鎮,看看天色很早,又要了一個不可能的高價,這才答應送蘇雪她們過去。
蘇雪對這點錢很是無所謂,不就三百塊嗎,給!“不過,老鄉,說說看哪裡是怎麼回事,怎麼看著你不大願往哪裡去?”
出租司機回過頭來:“你們沒聽說過?那裡不是發生了地震!很強烈,這一路過去,路還沒恢復,不好走!”
張燦很是驚訝,難道楊浩那個傢伙是金口玉牙,他說過那裡不久就會發生地震,當真就發生了地震!但看看這個縣城,離那裡那麼近,怎麼一點也看不出來發生過地震。
出租司機開著車,說道:“這就是我不想去的原因,那次地震很是奇怪,嚴格的說來,只能算是地陷,雖然強烈,卻沒多大影響。”
“這有啥奇怪的,地震是大自然的產物,大自然的神奇,誰也不敢說都領略過了,都知道了,是不是?”蘇雪心情甚好,再說,這些事情她沒怎麼親眼見過,說的也就比較淡然了。
倒是張燦,一邊驚訝楊浩的預言,一邊對納多有些擔心,不管怎麼說,納多既是張燦的朋友,黃玉和老黃的事,又多半可以從他身上開始解密。
車子走走停停,有時候甚至是蘇雪和張燦都得下車幫忙,到了傍晚,計程車終於到了納多他們家那個小鎮。
張燦一下車,便確定那個李中秋他們暫時跟不過來,於是也不再裝瘋賣傻了,一進小鎮,便直奔納多的家門口。
納多家的大門還是跟上次來這裡一樣,半掩著,張燦輕輕推開了門,叫道:“納多大哥!格桑嫂子,納多大哥,格桑嫂子,有人在家嗎?”
想不到過了許久,才從裡面出來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太太,拄著柺棍,顫顫巍巍的來到張燦和蘇雪面前。
這老太太一臉的皺紋,深深地重重的像刀刻上去一般,好像連手指都無法扒開,。
老太太昏黃的眼睛盯著張燦,看了一會兒,突然說道:“你是張燦兄弟!”
張燦吃了一驚,“你是……你不會就是格桑嫂子吧?”
蘇雪很是奇怪,張燦怎麼會叫這個老太太“嫂子”?
那老太太突然哭了起來,一邊落淚一邊說道:“納多臨走前還在惦記著你呢,他放心不下你這個兄弟,你終於來看他了。”
“你果然就是格桑嫂子,嫂子,你們怎麼會這樣,納多大哥呢?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張燦扶著格桑,急切地問道。
這才多久,不過就一個多月時間吧,格桑硬生生的從一個少婦,變成了一個風燭殘年的老太太,這可能嗎?就算遇到什麼意外刺激,一夜之間白了頭髮,都有可能接受,但一個月之間,就像過了三十年,不,是半個世紀,這是不是太有些天方夜譚了。
格桑流著淚,又不停的咳嗽,一副衰老以極,幾近燈枯油竭的樣子,令張燦看得大是心痛。
張燦藉著扶格桑的機會,異能探進格桑的體內,這一探,張燦大吃了一驚,格桑體內的細胞,以超過常人數十倍的速度,正在快速的死去,就像受到某種輻射一樣,但這種輻射,張燦沒見過,可以確定,這不是人們常說的那種核輻射。
張燦和這種輻射一接觸,那輻射能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