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與罌粟妃昔日蒙受離王救命之恩,始終無以為報,心中忐忑不安。一直千方百計打探,只盼離王能有所需,藉機報恩一二。
所為功夫不負有心人,或許大王是的誠心感動了神明,終於得知一件離王極其掛念又至今無可奈何的密事。
王知此事後,想起身世,對那作惡禍首更是痛恨,千方百計才得以引其入圈套,不料最後關頭仍被其逃脫。
妃受大王重託,一路追擊數千裡至此,不料竟至離王領地,思來也覺此人作惡多端,今日盲目逃串最終落到離王手裡,也算人族所謂的因果報應了。”
離王聽著不見動容,卻在西妃說話時連服侍的貼身侍從都揮手叫退,等西妃說完,才一副若無其事的語氣試探詢問。
“哦?難得北撒如此知恩圖報啊……就不知所道之事為何?”
第二百八十九章 心境流(十一)
“離王一生豈有第二件不能釋懷的憾事?當然是離王之子……”
“胡說八道!本王至今未曾婚娶,何來子嗣?”離王佯裝大怒,西妃哪怕懼怕,神情坦然含笑,迎面對視。
久久,離王輕笑出聲。
“好小子,如果此事屬實,本王必領此情!你且說來聽聽,但若是胡編亂造,休怪本王無情!”
“以離王才智,大王豈敢胡編亂造,若非有十足把握絕不敢妄言,況且此事始作俑者就在離王手中,一問即可知真假。離王所掛念者,便是當今魏王……”
離王終於動容,眼眸裡流露出不能壓抑隱藏的激動,那雙看似瘦弱無肉的手掌竟因此將王座扶手抓的變形。
“繼續說!”
西妃便一五一十的將席撒查探內容細細陳述,離王神情幾經變幻,似有些相信。
“知悉內情那人如今何處?”
“王唯恐查探之舉為他人察覺,以致生變,故而已將那些人帶到吳地確保安全,只要離王需要,隨時都可送到。”
“好!北撒這份情本王領了,異日必有回報。此事本王還需進一步查證,你且回去吧。”
離王說罷起身送客。
“既如此,西妃就此告辭。只不知離王一旦問明究竟後將如何處置禍首?”
離王知道西妃試圖以此換走道尊,當堂冷笑。
“你這小妮子,當年你我初遇,本王未曾當北撒面道破你虛實,可還記得?”
西妃不受她要挾,坦然自若道“離王之情西妃銘記於心,不過此事即使王要知道,妃也並不在意。”
“好一個用心良苦的小妮子!”離王沉吟片刻,終又開口。
“人本王絕不可能交,他此番落到本王手裡,此生都別指望再能離開本王左右。北撒完全不必擔心會放虎歸山!武當道聖從今天起與死無異,你就如此回北撒的話,料想他不會責怪半句。”
離王執意不肯交人,西妃本也無可奈何,聽她說完,卻仍舊沒有離開的表示。
“本王知道你要什麼。風之神秘紋章被本王埋藏於西南大陸,百三十列強平原與綠國邊境之間的樓鎮東北三十里林中最大的瀑布之後。”
西妃躬身致理告退,離王再無常態,大步流星的直奔武當道聖安置處。
這裡是一間地牢,倘若席撒看見必定會吃驚其與當年離王被囚禁處之相似。
武當道聖那身血汙灰塵混雜的破敗長袍早被人換下,身穿黃錦的王袍,原本頗有幾分出塵氣質的面貌竟被襯托七分儒雅,三分英武。失去一臂的空檔長袖隨意擺放身旁,左手抓著劍鞘,豎立腿間。
當離王撞開石門進來時,道尊仍舊無動於衷。
“當今魏王就是我們的孩子?”
道尊仍不見動容,半響,才冷冷道“也許我不該來。”
“哼!你當然會來,狼狽至此,你不得不來此尋求庇護,與其喪命西妃那小妮子劍下不如來此謀求東山再起之機。可惜你打錯算盤,白晝紋章意識本王早以贈予罌粟非煙。”
離王冷笑踱步,半響,忽然立定。“我再問你一次,魏王是否你我之子?你所以放棄荒林遁隱可是為此?”
道尊只是沉默,離王輕笑。
“事已至此還何必隱瞞?異日北撒族送來鐵證你還是要承認。倘若你現在據實回答,本王無論如何還會以煞氣激生書助你斷臂重生,興許憑你之能有一日能逃出這囚牢。”
道尊終於開口,與其裡夾雜兩分蕭索。
“何苦知道。如今的他註定選擇王權則要捨棄生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