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有什麼疾病,隱瞞了歲數?不然怎麼這麼小就會打人了?”
楚一清眸色一暗,沒有理她,只是問那夫子道:“敢問夫子,阿寶為什麼要打人?當時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那夫子有些驚訝,也就說道:“事情太過突然,這梁君還沒有醒,老夫還沒有來得及細問,所以……但是不管如何,這打人總是不對!”
楚一清淡淡笑道:“夫子說的極是,打人自然是不對的,但是總也有個來龍去脈,不如叫進他們的同窗來問一問,如何?”
那女人尖叫道:“你這女人是什麼意思?難道還是我們君兒的錯不成?”
楚一清緩緩一笑:“咱們都是做父母的,自然不會看到自己孩子的錯處,那就不如讓夫子將事情查清楚,來評評理,如果真的是阿寶的錯,我也絕對不會袒護!”
那女人滿腔的火氣,卻偏偏遇到楚一清這種不溫不火的,那周身的氣質又讓人覺著不能侵犯,當即也就只能將咒罵梗在喉嚨中。
那夫子也算是開明之人,也就說道:“那就請他們的同窗進來說說事情的經過吧!”
於是兩家人也就分坐在兩旁,楚一清上前抱過阿寶,仔細的查過沒有傷處之後,也就將他抱在懷裡。
一開始阿寶根本就不敢看楚一清的眼睛,如今被楚一清抱在懷裡,這才小心翼翼的,將小臉靠在楚一清的胸前。
那些孩子中,有幾個年歲比較大的被叫了進來,零零碎碎的說了事情的經過,原來那梁君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的閒話,總是嘲笑阿寶是個沒爹的孩子,那些日子楚一清回了上家村,那梁君更是變本加厲,總是趁著皇甫老太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的拿走阿寶的書在地上踩,一開始阿寶還忍氣吞聲,可是今日來,那梁君又罵阿寶有爹生沒爹養,阿寶就火了,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竟然一頭將梁君頂在了地上,正好磕在那椅子腿上,也就昏了過去。
聽完那些孩子的話,那夫子也就有些臉上掛不住,也就清了清嗓子說道:“這說起來也是梁君有錯在先……”
“我們君兒哪裡有錯?君兒說的明明就是事實,夫子或許還不知道這個女人是誰吧?這個女人可就是當年轟動都城的楚府大小姐,未婚生子不說,而且還侮辱皇家,後來被驅逐出都城,這孩子明明是她與人私會的野種,難道還不讓人說了?”那女人立即截斷夫子的話,起身尖叫道。
楚一清皺眉,冷冷的盯著那女人,以前,她不會在乎這些話,但是如今阿寶越來越大,她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再在阿寶面前說出這些話來!
“梁袁氏,你是打算為你哥哥報仇嗎?只是咱們大人的事情,何必要牽連孩子?”楚一清冷笑道。
一說出那女人的來歷,梁袁氏就面色一白,原來這梁袁氏是袁立本的妹妹,自從袁立本被法辦之後,她們整個袁氏家族就沒落了,有一日她無意之中打聽到阿寶竟然跟自己的兒子一個書院,也就趁機教唆兒子,欺負阿寶,卻沒有想到阿寶人小,卻是從小跟隨楚一清練過內功的,竟然一下子將比他高出差不多一頭的梁君推倒。
梁袁氏不耐道:“你說什麼,我可不清楚,不管怎麼說,現在楚翊打了人,這筆帳咱們怎麼算?”
楚一清冷笑道:“你想怎麼算?”
那梁袁氏立即說道:“楚翊年齡小不懂事,可是有你這個孃親在,如果你肯跪下來磕頭認錯,那這事兒就過去了!”
不待楚一清開口,盈芊早已經冷聲上前道:“做你的春秋白日夢,你也不瞧瞧自己什麼身份,竟敢要咱們小姐磕頭認錯?”
梁袁氏也有些心虛,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哥哥死的那麼慘,她就不甘心,於是就回頭慫恿自己的丈夫道:“官人,你可要為咱們君兒做主啊!”
楚一清望向那個刀疤臉的男人,在來之前,瑩潤也早就查明瞭這男人的底細,這男人叫做梁萬,是當今知府老爺的妻弟,祖上更是有人做過驃騎大將軍,是武將出身,只是到梁萬這一代,也就只是做了個都尉而已,但是在魯城已經算是響噹噹的人物。
梁萬還沒有說話,就聽在裡面的小丫鬟咋呼道:“老爺,夫人,小少爺醒了!”
梁萬跟梁袁氏趕緊衝進屋裡去。
阿寶一直靜靜的待在楚一清的懷中,這會兒似乎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緊緊的抿著小嘴,小手抓住楚一清的手臂,不說話。
“小姐,要不奴婢先帶著阿寶少爺回家吧!”盈芊低聲道。
楚一清點點頭,也就將阿寶交給盈芊。
皇甫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