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過年,楚一清特地挑了件喜慶的穿,大紅色的衣料上,金線做繡,前後各繡出一隻展翅地鳳凰翱翔在身中,旖旎的長尾驕傲的展開,將一圈的青色雀紋和彩色地壓著在衣襬,袖口與肘間的百花團則是綴著細小的白色珍珠,很是高貴大方。
“楚姑娘是天仙,穿什麼都好看的!”王喜也趁機奉承道。這次楚一清成親,王喜跟著王婆子幫了不少忙,因此與金玉的關係也有些緩和,上午的時候聽說大傢伙要去趙家看楚一清,也就跟了來。
半支花撇撇嘴,想著之前王喜只會說酸話,看來如今也是得了教訓了。
楚一清笑了笑,也就轉身對李林氏說道:“李家嫂子,我也給枝兒準備了這麼一套,差不多的料子,一會兒你走的時候記得帶著,等傳諫的時候送給枝兒!”
李林氏一聽,趕緊擺手道:“這可使不得,這衣服一瞧就是名貴的,楚姑娘,俺哪能收呢!”
金玉笑道:“李家嫂子,你客氣啥,當日你將喜被給俺妹子用,俺妹子可沒有像你這般客氣!”
大家也都呵呵的笑起來,勸道:“鐵栓娘,你好福氣,這衣服可真是貴氣,到時候傳諫一送過去,可不是給你家鐵栓長面子麼!”
“要俺說,鐵栓如今是舉人老爺,將來還說不定是狀元呢,枝兒將來也是狀元夫人,這衣服也稱她!”
大家這麼一說,李林氏倒不好意思了,趕緊笑道:“那就承你們大家的吉言,狀元是不敢想的,到時候能有個官做就行了!”
“你就放心吧,鐵栓鐵定是要當大官的!”皇甫心也笑道。
大家圍著李林氏說了半天話,倒是惹得王喜心裡不痛快了,想著自己寧子讀書不上進,心裡便更惱火,可是卻發作不來,只得陪著笑臉說著好話。
楚一清聽著這些家長裡短,真的是久違的一種感覺,整個人也放鬆下來。
晚上,吃了飯,楚一清在屋裡鋪著炕,厲煌醉醺醺的進來,一下子躺在了炕上。
“原以為你自己心裡有數,我也就沒有管你,怎麼喝多了?”楚一清讓盈芊給他打了水,擰了毛巾,給他擦了臉。
突地張開眼睛,厲煌一把握住楚一清的手臂笑道:“喝多的那個人是趙大哥,如今估計正在炕上吐呢!”
楚一清一愣,果真聽著隱隱約約有金玉的埋怨聲,她低聲道:“你也真是,怎麼將趙大哥給灌醉了?”
厲煌嘿嘿的笑道:“是他想灌醉我呢,結果自己倒了!”
楚一清一邊給他擦著手,一邊說道:“我才不信呢,趙大哥是個實誠人,他灌倒你幹什麼?”
“怕是他們這兒的規矩吧,生怕我喝不好,一個勁兒的倒酒,我是有武功的,哪能喝不過他?只能裝醉呢!”厲煌正笑著,就聽見外面傳來金玉的聲音,楚一清趕緊出門去。
“一清,五王爺喝多了吧?這是醒酒湯,你給他喝一些!你大哥就是個實誠的,就怕陪不好,還當真將五王爺喝倒了!”金玉將醒酒湯端給楚一清。
楚一清笑道:“我聽著趙大哥似乎也醉了!”
“他沒事,喝了醒酒湯這會兒睡下了!”金玉說著,催著楚一清端進去。
楚一清也就笑著端了進去。
“你瞧,我金玉姐對你多好,還以為你也喝多了,生怕傷了你的胃,給你做的醒酒湯!”楚一清說著,將醒酒湯端給他,“不管真醉還是假醉,多少喝點吧!”
厲煌也就不推辭,多少喝了些,笑道:“回到這裡,整個人一下就放鬆了,所以也就跟趙大哥一起喝酒沒有個節制,說實話,我倒真的想喝醉呢,因為我從來沒有醉過!”
楚一清笑道:“是不敢醉嗎?”
厲煌點點頭,將楚一清摟在懷裡,“在都城走每一步都要細細掂量,哪裡能如此放縱自己?”
這種感覺楚一清自然明白,可是還是說道:“喝醉是很難受的,你沒經歷過也好!”
厲煌低頭親了親她,低聲道:“我知道這次阿寶沒有跟著來,你心裡不好受!”
楚一清一愣,原以為厲煌沒有覺察道,竟然不知道他比誰都敏感。
“你放心,回去之後我會多多的勸說母妃,她若是能想開倒好,想不開的話咱們就搬到楚府那邊去住,也省得一日三遍的看她的臉色!”厲煌低聲道。
楚一清一愣,趕緊說道:“咱們剛成親,哪裡就有分家的?你這麼做,你母妃怕是要傷心了!”
“我也不希望她傷心,咱們一家人經歷了那麼多終於在一起,本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