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愣了愣,點了點頭:“姑娘想必是謹慎慣了的。”
“這位大哥若是見過自己的親人瀕臨死亡的場景,做事也會謹慎的。”九娘繼續胡說。
老闆點了點頭,嘆了口氣:“你我兩人雖然有緣,可這酒,你家兄長註定是品不了了。”
“果真添了蛇麻花?”九娘追問。
“嗯,添了。只是這種東西,添得量真的不多的。你家兄長真的一點都不能碰?”
九娘想了想,點了點頭,“謝謝你了大哥,明日我在來喝酒啊。”
說著九娘就想開溜,身後那位老闆卻又將九娘喊住。有些訕訕地回頭,九娘有些不解其意:“這位大哥還有事兒?”
“也沒什麼大事兒,只是今日看到姑娘來我這兒喝了兩回酒了,而面色依舊入常,想來姑娘應當也是一位女中豪傑,經常做這等樂事。那麼姑娘同鄴城酒香的顧樺承顧先生可熟識?”
“啊?”九娘怔了一下,眼神無意識地往顧樺承身上瞥了幾眼。
老闆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那個姑娘若是不認識就算了,在我們那兒女子喜歡喝酒的也有,一般我都認識。所以,我就以為姑娘也一定會認識顧先生那樣的人了……”
九娘又看了顧樺承一眼,心裡突然就起了戲謔的心思,衝著老闆笑了笑,九娘問:“您是想要和顧先生切磋一番嗎?”
“對對對,就是這個意思。”
“我可以幫你啊,擇日不如撞日,就明日如何?明日此時,我定然會讓顧先生來此處尋你。”九娘心裡快速盤算著時間。
老闆卻搖了搖頭:“哪能啊,是我找的顧先生,怎麼能讓顧先生親自跑一趟呢。姑娘幫我只會一聲,明日我去拜訪顧先生就是了。”
“也好,包在我身上。”九娘拍了拍胸脯。
老闆笑了笑,又猛地跑到案臺下面摸出來一壺酒遞給九娘:“你兄長雖然不能喝,姑娘自己偷偷喝卻也是可以的。”
九娘本想拒絕,卻突然想到了什麼,十分自然地收下了這壺酒,上期拍了拍顧樺承就頭也不回的往前走了。
顧樺承皺眉。轉頭看著九孃的背影。覺得遊戲不高興。
怎麼好好的,走都不願意和自己一起走了?
顧樺承是不知道,九娘跑的這麼快,只是為了不讓人家老闆第二天發現,她和顧樺承是一夥的,今兒好不容易坑來的這壺酒,明日可能就要被賦予另一個意義了。
巷子口,九娘等來了滿臉都寫著不高興的顧樺承,撒嬌地上前晃了晃顧樺承的袖子:“師父我這都是為了咱們的千秋大業。”
“我呸!你還有什麼千秋大業?你就這麼嫌棄和我在一起嗎?”顧樺承伸手掐了掐九孃的臉蛋,真心的用上了幾分力氣。
九娘順著就叫喚:“你要掐死我啊。我都說了是咱們的,不是我的。”
“哦?”顧樺承挑眉。
九娘恨極了顧樺承這個不可一世的挑眉的模樣。也愛極了這個吊兒郎當卻又風情萬種的挑眉模樣,登時就洩了氣,趴在顧樺承的胸前有些有氣無力地念叨:“你可不許再說我想將蛇麻花加進酒裡是件異想天開的事兒了啊,人家那個老闆說了,人家的酒裡真的添了蛇麻花了。”
“我一早就聞出來了。”顧樺承點了點頭,伸手摟住九娘,生怕她一個不小心在栽倒地上去。
“師父師姐。你們在這兒調什麼情?”冷不丁的一句聲響,真的差點把九娘嚇得趴到地上。
九娘從顧樺承的懷裡掙脫出來,看著姜女皺了皺眉:“你是從哪兒冒出來的?”這個箱子口分明隱蔽的很,莫說九娘鑽到顧樺承的懷裡去了,就是九娘非禮了顧樺承親上去了按理說也不會有人突然冒出來指著他們說什麼才是,怎麼偏生就被姜女撞上了呢。九娘有些不能理解。
果然,九娘這句問話一出口,姜女就扭扭捏捏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了。
九娘皺眉,往姜女身後那條黝黑的巷子裡望了一眼:“我說師妹啊你不會是和莫家小公子……”
“師姐你想什麼呢。那麼齷齪。”姜女通紅著臉伸手作勢就要拍九娘。
顧樺承條件反射似的抬手擋了一下,看著姜女愣了一下,才笑:“姜女,你這反應是不是有些過於激烈了啊?你師姐不是還沒有說什麼嗎?怎麼,難不成你預設了?”
“師父!你淨幫著師姐一塊來笑話我。”姜女不依。
顧樺承眼中笑意愈發深了起來:“我不幫著她,難道還慣著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