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釀酒所需要掌握的大概,九娘不敢說記得百分之百的清楚了,卻也是差不了多少的,可若是關於某一步驟的具體到每一點上去,九娘總是做得差強人意。顧樺承看起來好像對她們不怎麼上心,沒想到這些事兒,他卻都是看到了的。
九娘笑了笑,便趴在桌子上看了起來。
似乎很久沒有如此閒適的時光,兩個人彼此靜默,卻又顯得十分的有情調。
看著書的九娘心思漸漸飄遠,顧樺承咳了好幾聲才將九孃的思緒咳了回來。
有些不好意思地抬頭看了一眼書桌前正襟危坐的顧樺承,九娘有些訕訕地問道:“師父方才說什麼?”
“你看書就看的那麼用心?”顧樺承挑眉,說不出的捉弄。
九娘嘿嘿一笑:“師父你就別笑我了,你到底有沒有說話啊,沒說話的話,我可走了啊。”
“姜女呢?”顧樺承笑了笑,多少有些無奈,明明已經是要及笄的大姑娘了,怎麼有時候看起來還是像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似的。
姜女……
九娘愣了一下,猛地站了起來:“我忘了……”
看著急乎乎就要往外跑的九娘,顧樺承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將九娘攔了下來:“你這是又要忙著做什麼去?”
“去找師妹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一不小心就把她忘了。”九娘皺了皺眉,一副真的知道自己做錯了事兒的模樣。
顧樺承無奈地搖了搖頭,握住九孃的手,笑道:“你師妹又不是小孩子了,還能跑丟了不成?等著她逛夠了,自然就會回來了。”
“可是……”九娘皺了皺眉,沒敢同顧樺承說自己和姜女分開,是因為讓姜女去找莫南生了。先前莫家老夫人那事兒。還是橫埂在他們心頭上的一根刺。這個時候要是撞到了槍口上,被顧樺承怎麼一頓罵還不一定呢。九娘咬了咬牙,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在出去一趟。
只是顧樺承那邊卻不是那麼好應付的。
九娘皺了皺眉頭,衝著顧樺承有些不大好意思地笑了笑:“師父啊,我還想出去……”
顧樺承打斷九孃的話,笑著點了點頭:“我陪你。”
“啊?”九娘愣了一下,趕緊擺手:“不用不用,師父我自己去就行了。”
“你就這麼心虛?”顧樺承挑眉看著九娘,嘆了口氣,“先前不是還同我說以後再也不與我使性子。有什麼事兒都同我說的嗎?怎麼才過了一日,就忘乾淨了?”
九娘愣了愣。立馬低下頭去:“我只是怕你生氣……”
“哦?是因為把你師妹弄丟了,所以擔心我生氣嗎?”顧樺承好笑地將九孃的頭髮順到身後,抬起九孃的頭,讓她同自己對視。
九娘皺了下眉,就抿了抿嘴:“不是……是因為,我把姜女落在莫南生那兒了。”
顧樺承眯眼,看了九娘一會兒。猛地拉起九孃的手就衝了出去。
“哎,師父你慢些啊,我都要跟不上了。”九娘有些不安,這個樣子的顧樺承她根本從未見過,難道真的是生氣了?
誰知道走到街上轉了一圈後,顧樺承才猛地鬆開了九孃的手,皺著眉頭問她:“姜女呢?你和姜女是在哪兒分的手?”
九娘撫了撫胸口,才指了指東南方向:“那邊……那邊原本搭了一個臺子的……”
如今,那個臺子卻已經不在了。九娘也不曉得如何去找莫南生和姜女。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顧樺承的神色。九娘有些不安地問道:“師父,真的這麼嚴重嗎?”
“我不知道,但是九娘,這次真的是你大意了。”顧樺承揉了揉額頭,不知道該說什麼。
兩個人發了一會兒呆,都有些洩氣似的往一旁的茶肆走去。
九娘突然拉住了顧樺承的衣袖:“師父,那邊那個說是晉國來的酒商,他那兒的酒你喝過沒?”
“你喝過?”顧樺承挑眉。
九娘點了點頭,將在那兒遇見胡蝶和盧恆之的事兒也一併說給了顧樺承。
顧樺承皺著眉頭沉思片刻,便點了點頭,領著九娘又去那個晉國酒商那兒要了一壺酒。
第一口入肚,顧樺承就皺起了眉頭。
九娘十分好奇地伸著脖子湊到顧樺承眼前,笑眯眯地詢問:“師父有什麼感受?”
“沒什麼,覺得味道有些怪怪的。”顧樺承看了九娘一眼,將杯子裡的酒液倒了一些進手心裡,之後便將手送到了鼻尖下面嗅了下,手指還揉捻了下。
九娘忍不住皺眉:“這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