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手:“我說你們兩個能不能先聽我說句話。”
“怎麼了?跑得這麼急?”扶桑看了姜女一眼,伸手取了一杯酒遞給她,“有什麼話都彆著急,先壓壓驚吧,方才我在和有才商量著,要不要以後每天咱們都有白送酒的活動,你看看今日上門的人就少得很了。”
“管他白送不白送的。我覺得師父和師姐之間出問題了。”姜女仰頭灌下那杯酒,看著扶桑和孟有才皺著眉頭說出了這句話。
扶桑愣了一下,放下手裡的算盤就往後院走,孟有才看了看扶桑的背影,問道:“我能跟過去看看嗎?”
姜女胡亂的點了點頭,緊跟著扶桑去了:“師兄你彆著急,咱們先看看情況再說吧?”
“到底怎麼回事?”扶桑猛地收住腳步。轉頭看著姜女。
姜女收勢不及。一下子撞到了扶桑身上,伸手揉了揉鼻尖,姜女才道:“我也不知道,只是覺得他們回來的時候都怪怪的。都沒有理我。”
“也許人家兩個在沉溺在自己的小世界裡,沒時間理你不也很正常嗎?”隨後趕來的孟有才聽到姜女的話皺著眉頭說了一句。
姜女搖頭:“不是這樣,反正就是很奇怪,哎呀,咱們別在這兒說了,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三個人鬼鬼祟祟地走到院子裡,就聽到那邊九娘和顧樺承的談話聲,微弱地傳來過來。
“你一直都是這樣,什麼事兒都願意放在心裡。難道……我……就不能……”顧樺承的話。說到後面就漸漸低了下去,聽得不怎麼真切。
而九孃的聲音倒是能夠挺清楚,卻讓人覺得無比的心驚:“不是我不願意說,只是有些事兒不是說出來了就能夠解決的。很多事情,我不是不願意說。而是不能說。”
顧樺承也上了脾氣:“有什麼不能說的?你有沒有把我當做過你要執手一生的人?”
“那你呢?當年在北胡,你也沒有喜歡我,怎麼回來之後突然就喜歡了呢?是不是真的把我當做了替代品呢?”一些從前從來不是兩個人之間的矛盾,突然間全部爆發。
北胡的孤墳,玉嬌娘,結綠……
女人一旦小心眼起來,記憶力總是好的驚人,每一樁每一件,九娘都清楚的記著。如今說起來,也沒有了從前九娘以為的那麼平靜。
當初的事兒,顧樺承從來沒有解釋過。
他不解釋,九娘也就沒有再問。
而如今,卻成了兩個人之間爭吵的導火索。
姜女和扶桑對看一眼,對於此時要不要出去,都有些躊躇了。
孟有才卻不明白,看了姜女一眼問道:“不是你喊我們來的嗎?怎麼現在都讓我們在這兒看著,萬一二姐受欺負了怎麼辦?”
“呵呵,若是師妹能受欺負,那還是難得的很呢。”扶桑意欲不明地笑了一聲,眼睛還是看著顧樺承和姜女的那一處,微微發愣。
姜女嘆了口氣,問道:“那咱們到底是過去還是不過去啊?”
“來都來了為什麼不過去啊?”孟有才說著就走了出去。
姜女還想再說些什麼,卻已經來不及,只能眼睜睜看著孟有才暴露在顧樺承和九孃的的面前。在顧樺承和九娘陡然收聲的時候,姜女嘆了口氣,拉著扶桑走了出去。
“你們怎麼來了?”九娘皺眉看了孟有才一眼。
孟有才衝著九娘笑了笑:“聽姜女姐姐說你們可能不太好,所以過來看看呢。”
姜女扶額,有些責備地瞪了孟有才一眼,轉頭看過來時,就看到九娘有些發冷地看著自己。心裡陡然一驚,姜女竟在一瞬間好像體會到顧樺承的感受了似的,這個時候的九娘就像是一個陌生人一樣,明明認識了這麼久,卻從未走入過九孃的內心。
抿了抿嘴,姜女訕訕地笑了笑:“師姐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擔心你們。”
“我們能有什麼事兒,擔心什麼?”九娘歪頭,眯著眼睛看著姜女。
姜女心中猛地一顫,想要衝著九娘笑一下,卻怎麼也笑不出來,最終什麼都沒有說,姜女轉身就走。
這個時候,姜女能夠想起來的人,居然只有胡蝶一人,也許真的只能去找胡蝶了。
再一次來到風花樓姜女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難過,卻在一瞬間又想到了顧樺承,自己都因為九娘這麼難過了,不知道顧樺承的心裡是多麼的難受。難怪一直都不怎麼說話了,難怪顧樺承的臉上會有那樣頹然的神色了。
胡蝶出來的時候,看到姜女微微一愣,皺眉問道:“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