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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女孩的臉龐逐漸映在他眼前!是夏築涵。她在乞求他買她的火柴。他很想開口買火柴,卻說不出聲。她點起一根根火柴取暖,眼看就要支撐不下去了……不要!不要昏睡過去。他吶喊!

“救我——”她發出了最後的哀嗚。

她的手向他伸了過來,他即刻想抓住她。可是他抓不到,火柴的火逐漸消失,

“別怕!別怕!我有打火機。”唐徹點燃了打火機,迎向前去。

她奄奄一息地躺在無人的街角,暈倒在深沉的冬夜裡。

“不——”唐徹抖著手,打火機的火光晃動著。一定是醉了!而且醉得迷迷糊糊,夏築涵應該安然無恙才對。

他告訴自己,這只是一場夢。他顫抖著把手伸向打火機,去感受那股熾熱的火焰。他要證明,這一切都是愛。

“痛——”唐徹低吟一聲,將打火機一把扔開。他是瘋了、他是醉了才會做出這種傻事……不,他還不夠醉,所以他才會這麼清醒!

唐徹蹣跚地步出浴室,他要再喝,喝到醉倒為止。他經過房間時,眼角餘光一瞥,卻瞥見一件怪事。他以為自己喝醉了,定了定神,再看個仔細——咦?紫色小盒子呢?

紫色小盒子不見了!

唐徹一下子從酒醉中清醒過來,怎麼會不見?那是他愛的宣言,包含了他最溫柔的一面。他焦急地尋找,卻怎麼也找不到,床頭、床尾,甚至整張床都翻遍了,還是不見蹤跡!

他不死心,翻箱倒筐地找。若有小偷敢偷走它,他一定追殺他到天涯海角。那是他最溫柔的一面,也是他最不願被人碰觸到的一面。就像一把利刃,可以助人,更可以傷人。再堅強的人,遇到愛情這把刀,也可能頭破血流。

淚不甘心地流了下來,一滴滴訴說著他的無力反抗,這情愛早已深深地纏縛在他心裡……

他再也無法偽裝了,在人前,他必須霸道且霸氣,多少柔情多少淚,唐徹再也不是鐵打的漢子了。

翻來覆去,就是找不到那個紫色盒子。那個盒子可能又小又不起眼,但在他心中,就如同夏築涵的化身一般。失去這個盒子的心情,就如他失去夏築涵一般……

“還給我!把夏築涵還給我!”唐徹怒吼著,一手敲向床頭櫃——

唐徹把床頭櫃敲出了裂痕來,又把檯燈甩倒在地。再多的燈光也無法指引他一條明路,她已經離他而去。

他呆呆地坐在地板上,頭靠著床。房間亂成一片,他身陷凌亂一如他的思緒。他無所謂了,反正他生不如死!

全是為了她,他所作所為全都是為了她!

唐徹想著夏築涵,這個他深愛著的女人,為什麼一再傷他……

她要他試穿男儐相的衣服,這擺明了是在折磨他。她好狠啊,一如他對她“心狠”一樣。

她最好永遠也學不成游泳。

那他就是她永遠的教練,他才不要教她的孩子。

她和曹哥生的孩子?這對他太諷刺了!他不要——

唐徹怒吼一聲,站了起來。他找出了那套男儐相服,兩手緊緊捏住它。他要撕爛這一套衣裳!他不做男儐相,要做他就要做新郎。他受不了了——

唐徹使力要撕毀這件男儐相的衣服,但是夏築涵那張俏麗的容顏又出現在眼前,他下不了手,他下不了手!

這一撕,並不是撕毀他與她的過去,而是撕毀她的未來。她現在在曹哥手裡,他不能再輕舉妄動!

哈哈!唐徹!你這個霸道的男人,現在怎變得如此舉棋不定、瞻前顧後了?唐徹露出苦笑。但是,他知道自己絕不能讓夏築涵受到任何傷害!一點都不行!唐徹就這樣呆坐地板上,從白天到黑夜,他一動也不動。

唐徹啊唐徹,你真的毀在一個女人手裡了!曹哥說的沒錯。

曹府

婚禮正如火如荼地進行中,豪華氣派的場面比上次未完成的婚禮有過之而無不及。加上曹哥平日交際廣達四海,一時之間賓客雲集,衣香鬢影。

唐徹無可奈何地穿上男儐相服,等著新娘子到來。他的一顆心彷彿死了一般,希望對所有的一切都沒有感覺,就不會再心痛,不會再難過。曹哥並沒派他去迎接夏築涵,是不是“防”著他就不得而知了!唐徹懷裡還帶著一把槍,這是他們兄弟參加婚禮都必備的工具,以防萬一。

只是這把槍,今天會不會派上用場呢?又是怎麼個“用”法?他不是沒有搶親的念頭,甚至這念頭還愈來愈強烈。越逼近婚禮時刻,他的內心越是波濤洶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