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欺凌了。
芝芝拉著宮女回了玉鸞齋。
到了房中,她便喚來了一個可信的小太監,讓其稍微盯著一點李承徽。
翌日下午,芝芝再度出去散步,故意往臨華宮方向走了走。
但自是沒靠近,遠遠地,悄然盯了一會兒。
果不其然,有所獲。
那李承徽差不多同昨日同一時辰又去了臨華宮。
接著又兩日,依然如此。
到了第六日請安過後,李承徽叫住了她。
芝芝一聽得其聲,小心口便是一驚,但身份有別。
她自是不能不睬她,於是佯做鎮靜,回了頭,恰見李承徽一張笑臉。
她生的是後院這幾個女人中相對最不好看的一個。
說是相貌平平倒也不是,但說是多美,卻也不算,或就是介於兩者之間。
李承徽笑道:“沈奉儀,你的帕子。”
芝芝這方才低頭瞅了一眼,確是見自己不知何時掉了東西。
錦兒趕緊為她撿了起來。
芝芝禮貌一福,“多謝李承徽。”言罷便欲行。
李承徽笑著慢慢地繞到了她身前,又開了口。
“沈奉儀急什麼?沈奉儀入宮這些時日,你我還從未好好說說話,擇日不如撞日,不如便今日,沈奉儀去浣蓮閣坐坐如何?”
芝芝又是一福,“多謝承徽好心相邀,芝芝原不該拒絕承徽好意,奈何今日實在頭疼,恐不能與承徽暢聊,掃了承徽的雅興,芝芝實在抱歉,還望承徽大人大量,莫要生芝芝的氣才好。”
李承徽聽她拒絕的乾脆,心中自是不樂,但人理由充分,她倒也說不出什麼,於是關懷地問道:“妹妹怎地頭痛?可需傳喚太醫瞧瞧?”
芝芝搖頭,“承徽有所不知,老毛病了,一到冬日,芝芝便常常頭疼,有時休息一下便能好,如若明日不好,芝芝再喚太醫不遲。”
李承徽應了聲,溫和道:“那妹妹快快回去歇息吧。”
芝芝福身道謝,帶著宮女趕緊走了。
她前腳剛走,李承徽後腳便落下了臉面。
身旁宮女道:“承徽說她是真的還裝的?”
李承徽哼了一聲,“當然是裝的。”
宮女道:“這個沈奉儀也真是奇怪,性子好生孤僻,誰也不親近,別說是承徽等人,就是和她同來的那兩個她也不親近。如此也便罷了,太子妃明顯偏袒她,但也沒看她和太子妃多親近,就知道勾-引殿下!”
李承徽聽宮女提及這個,想起芝蘭玉樹的殿下,再一想起她適才和她說話,那副嗲聲嗲氣的模樣,便氣不打一處來。
她就是那麼和殿下說話的?
確實,太子妃待她是夠好了。
哪個女子能容得下這般狐媚子!
轉而接著,李承徽沒回浣蓮閣,去了安良娣的臨華宮。
安如意依然告病,未去長春宮請安。
人躺在美人榻上,一身綾羅,豔逸的很。
身旁宮女鶯兒為她一顆一顆地剝著荔枝。
聽得李承徽來了,慢悠悠的起了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