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父親還要親。
笛兒放下手中的活,蹲下來,與寶兒平視,然後很認真地告訴他:“姨在像寶兒這很麼大的時候已經上過幼兒園了。幼兒園是寶兒讀書的地方,寶兒一個人去那兒哦,不過會有很多小朋友跟寶兒一起玩兒。”
寶兒似懂非懂地“哦”了一聲,低著小腦袋,不知道在想什麼。
許久,他才抬起頭來,拉了拉笛兒的裙角。
笛兒低下頭,看到寶兒一臉慎重,不由問道:“怎麼了,寶兒?”
“姨,寶兒可不可以不去上幼兒園?寶兒要留在家裡陪姨。”寶兒的童言童語逗樂了笛兒,也讓她感動得無以復加。多貼心的孩子啊。
“傻寶兒,怎麼能不去幼兒園?去幼兒園可以認識很多小朋友,比在家裡有趣多了。”
“寶兒不要小朋友,寶兒只要姨。”寶兒揪著笛兒的裙角不放。
笛兒暗笑,是不是每個孩子都這樣呢?猶記得自己也曾在幼兒園門口,拉著媽媽的衣角,大哭不止,不願意媽媽把自己一個人留在幼兒園。
笛兒不說話了,她知道說什麼都沒用的。就算這會兒把他哄了過去,呆會兒到了幼兒園門口,他一樣會反悔的。這個問題還是留給他爸爸去解決吧。
她把做好的早餐端上桌,寶兒亦步亦趨地跟著她。
“寶兒,乖,去看看爸爸起床了沒有,叫爸爸吃早餐了。”笛兒不得不支開他,這孩子太固執了。
寶兒的固執顯然是遺傳自其父親。三年了,笛兒已漸漸從喪親的陰影中走了出來,再提起父母,也只剩下淡淡的哀傷,更多的是一種溫暖的懷念。徐航遠卻始終執著於把自己放逐在失去所愛的痛苦中。妻子的忌日裡,他總是喝得酩酊大醉。一年中也只有這一天可以看到他的悲傷。這一天,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