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亮。他還真沒想到徐家裡的小保姆居然這麼漂亮,而且氣質絕佳,完全不像個鄉村保姆。
英俊的男人總是難免自命風流。那男子衝笛兒露出自認為最有殺傷的的微笑,語帶迫切地對徐航遠說:“徐,不為我們介紹一下這位美麗的小姐嗎?”話是對徐航遠說的,眼睛卻始終未離開笛兒的身上。
徐航遠聞言,微不可見地皺了下眉頭。對於男子見獵心喜的行事風格有些無可奈何。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哪怕身為好友,也無法干涉。
“郭笛兒。”雖然不樂見男子對自己的窩邊草動心,但徐航遠還是為雙方做了介紹,“笛兒,這位是古俊顏,人如其名。抱著寶兒的是劉東川,都是我的朋友。”
徐航遠的話音才落,古俊顏就挪著屁般坐到彎身站著桌邊倒水的笛兒身側的沙發上,笑得一臉燦爛如花。“笛兒小姐,認識你是我的榮幸。”
笛兒雖然不喜歡古俊顏那露骨的眼神和輕佻的語氣,但一貫的好教養卻使她維持了表面的客氣:“您好,古先生。”
“笛兒小姐,叫先生太見外了,你可以叫我古哦。”古俊顏對美女一貫的原則是寧可錯把一百,不可放過一個。
“古先生,我只是一個小小的保姆,不敢逾矩。”雖然徐航遠從未將她視為一般的小保姆,但此實,笛兒卻覺得保姆的身份不失為一個很好的擋箭牌。
古大少聞言,作大義凜然狀,道:“笛兒小姐此言差矣,人生而平等,工作不分貴踐,小保姆才是最可愛的人。”
“古先生,您的政治老師一定教過你階級的概念。”笛兒自有一付好口才,不然也不會作為畢業生代表發言。
“笛兒小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中國是社會主義社會,你怎麼開口就講階級呢。”
“古先生,□□也講階級呢。”笛兒不慍不火地回了一句。
古俊顏一時語塞,竟無言以對。
徐航遠和劉東川皆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樂見古俊顏難得吃鱉。
古俊顏尷尬地輕咳兩聲,居然還不死心,又重新拾回無敵的笑容,再接再厲:“笛兒小姐不僅人漂亮,口才也很好啊,真是難得佳人。遠太不識貨了,居然讓你當小保姆。”順便拐個彎罵某個在一旁偷笑的人有眼無珠。
“古先生客氣了,我本就不是貨,徐先生如何能識貨呢?”笛兒的語氣依舊不慍不火,溫和得像在談論天氣。
“笛兒小姐,我……”古俊顏有心解釋自己並沒有那個意思,卻又知該從何說起。
看著一向無往不利的古俊顏被笛兒堵得無言以對,徐航遠發出了一個多月來最為暢快的笑聲,劉東川比較厚道,只是微微地勾起唇角。
古俊顏兩眼一翻,各送徐劉二人一個白果子吃,這兩個人太不仗義了,他放棄與笛兒對話的行動,懶懶地癱進沙發深處。
笛兒終於也露出了一絲勝利的微笑,自從父母出事以來,她一直壓抑著自己,不能痛快地哭,也無法痛快地笑。今天居然無意間被勾起了好勝心,雖然只是言語上的交鋒,卻有一吐為快的暢意。
笛兒帶著這絲微笑轉身進了廚房,把空間留給四個大小男人。
“遠,你打哪找來的這塊寶啊,當保姆太浪費了吧?”古俊顏的眼神閃閃發光,像匹狼。
“小枝,你來了。”徐航遠話一出口,古俊顏臉色乍變,整個人在沙發裡180度翻轉,但並沒有看到徐口中的人,心下一鬆,知道自己上當了。
俊顏重新癱回沙發裡,狠狠地噓了一口氣。小枝是古俊顏的娃娃親媳婦,醋勁奇大,佔有慾十足,從小學到大學,幾乎是寸步不離地跟著古俊顏,搞得他是談“枝”色變,恨不得把自己塞回老媽的肚子裡,回到沒有小枝的歲月。
“俊顏,你這樣躲也不是個辦法,找個時間和小枝好好談談吧。”徐航遠雖然拿小枝嚇了古俊顏一回,其實心裡也是挺同情古的,在小枝的百般使潑下古還沒有真正地談過一回戀愛呢,他的風流只是小枝壓迫下的一種消極反抗,往往也是有口無心的。
“談?從我交第一個女朋友被她破壞後,我哪年不跟她談上幾十回,她要哪說得通,我用得著這樣嗎?”親事他都求著父母厚著臉皮去小枝家退掉了,還是無法擺脫這個女人自以為是的“愛情”,他已經沒有招架之力了,只能敬而遠之。
“俊顏,你跟小枝還是早點做個了斷吧。你也不小了,拖下去總不是個辦法。”徐航遠的話是中肯的,但聽在古俊顏的耳中即有如天方夜談般不真實,他對小枝已經無能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