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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時候到了!維斯特展開雙翼,一躍到空中,從山脊上滑翔而下。

一隻獸人正按著一個野蠻人女孩,痴笑著撕扯她的衣物。猛然,一個黑影從他頭頂一掠而過,他驚訝地朝那東西望去。

其他野蠻人聽到了同族死前的慘叫,匆匆武裝起來對抗獸人。這些決心保衛親人的野蠻人異常勇猛,揮舞著手中的巨劍,橫衝直撞,獸人數量雖多也佔不了便宜。接著連女人也都執起武器加入了戰鬥。

維斯特收起翅膀,一劍結果了那個侮辱女孩的獸人,他最痛恨的就是這個。另一個不自量力的獸人衝了上來,維斯特一腳踢在他的盾牌上。小圓盾應聲而碎,餘力將那獸人震出數米遠。他扔掉盾牌碎片,大喝著再次衝了過來。維斯特露出了那一貫的冷笑。

一些戰鬥中的野蠻人看到一隻長著翅膀和鱗片的怪物在獸人中左衝右殺,完全沉浸在殺戮中,不由得心裡發毛。但就在那隻怪物的幫助下,他們逐漸取得了優勢,獸人開始敗退,最後演變成了逃潰逃跑。

維斯特渾身沾滿獸人的血,他滿意得看著地上一大片獸人屍體,然後褪回鱗片和翅膀,準備離開。附近的野蠻人都圍了上來盯著他看,手中緊握著武器。一些人帶著厭惡的眼神,一些是帶著好奇的眼神,還有一些是感激的眼神,更多的人是敬畏地看著他。

“英雄,請留步。”一個蒼老的聲音從維斯特身後傳來。

“恩?”他微微轉過頭,用眼角的餘光看見說話之人是個五六十歲的老頭,一副酋長的打扮。黥面族部落的酋長是部落中最有知識的長者,雖被世人稱為野蠻人,但談吐卻比某些自稱文明人的人還文明。

“剛才多謝出手相助”老酋長拄著柺杖跨前一步說。“請問如何稱呼?”

“維斯特·影步。”他仍保持那個背對大眾,轉過小半張臉的吊姿勢。這似乎引來了一陣小小的騷動,酋長後面的野蠻人開始交頭接耳低聲議論,特別是那些花季女孩。

“我看你剛才身上長著翅膀和鱗片,我想你就是傳說中的龍脈傳人,”老酋長誠懇地說,“如果閣下沒有急事,請到帳篷裡接受我們部落的款待,以表我們對你的感謝和尊敬。”

“款待?”維斯特已經很久沒吃過用調味烹煮過的食物和醇厚的葡萄酒了。他轉身面對眾人。“沒問題。”

野蠻人開始忙碌起來,一些痛失親人的人在哀悼死者,受傷的人在處理傷口,男人打掃營地的屍體,女人負責清掃血跡,而維斯特·影步則在酋長的大帳篷裡享受美食佳餚。原來他剛才從獸人手中救下的那個女孩正是酋長的孫女伊妮德,而她的父母則在剛才的混戰中身亡。

伊妮德比維斯特的妹妹還小,只有十六歲,長的異常美麗動人。臉龐就像雪花石膏一般的潔白、無暇,一頭如秋末稻穗般金黃的鬈髮披散在雙肩,眼眸是罕見的碧綠,那纖細的腰似乎用兩根手指就可以整個兒箍起來,與那高聳的胸脯形成了一個迷人的曲線。

帳篷內的空間很大,地上鋪幾塊柔軟的獸皮,中間掛著一盞油燈,油燈下方放著一張硬木製的長方形矮腳桌,桌上是美味的食物,桌角也放著一盞油燈,與上面那盞共同照亮了整個帳篷。維斯特·影步盤腿坐在那裡大口嚼著美食,時不時望向捲縮在角落裡發呆的伊妮德。而酋長則在外面處理事物。

伊妮德還穿著那件被扯爛的衣服,一隻胳膊和胸脯半裸在外面,滿身的泥灰和血汙,看起來異常楚楚可人,讓人有種憐香惜玉的衝動。伊妮德現在根本沒心情去管這些。就在兩小時前,父親和母親還有說有笑的在她面前……讓她撒嬌,但現在……現在她已經無法從地上那些殘肢中找回父母完整的身體,她都不想再看到他們了……想到這眼淚就不自覺的掉了下來。她咬著下嘴唇,低聲啜泣著。

“你沒事吧?”維斯特很想安慰一下女孩,他知道失去至親的痛。

堅強的女孩似乎不想在他人面前露出軟弱的一面,連忙擦去眼淚。“沒事。”

維斯特關心地看著她,然後起身走到她身邊,“想哭就大聲哭出來,那會讓你好受一些。”

女孩沒有說話,怒視著他。

“算我多事。”維斯特聳聳肩,回去準備繼續享用美食。走到一半他又止住腳步,“其實,”他說,“我和你一樣,我的父母也同樣遭到了獸人的殺害。”

女孩的憤怒消失了,取代的是疑惑。

“不要把悲傷悶在心裡,想哭就大聲哭,哭過之後要重新振作起來,別讓你的父母在天堂還要為你擔心,”維斯特體貼道。“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