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陰陽怪氣的。

誇獎拍馬屁那也就算了，但怎麼聽起來感覺怪怪的，像是在捧殺？

“嗯？你以為我這是在敷衍你們？我就一定要比政府部門還要強勢才行？”楊雲冷哼一聲，他可是能隨時出入部級官員家裡的人。見過的高階官員和富商巨賈不計其數，還怕這兩個與他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小人物？

“不不不，楊總您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顧清的臉瞬間變白，他今天是來求楊雲的，任何可能得罪楊雲的事情對他來說都是不可原諒的錯誤，更何況他不是主角，李雲聰才是。

愚蠢！

李雲聰在心中暗罵一聲。迅速想到補救的對策：“龍騰的成就根本不用外人評說，楊總的成績就擺在這裡，顧經理你這馬屁拍的太沒技術含量了，哈哈……”

顧清尷尬笑著，就差抽自己一個嘴巴了，連忙道歉。

楊雲也不想當面撕破臉，說道：“李司長。真不是我拒絕，讓滴水湖影視遊戲基地成為國家級示範景區，成為世界知名旅遊景區，我做夢都想啊。但您也要體諒我們的難處。很多時候，我們也是身不由己！”

這是在打太極拳，李雲聰笑的有些僵硬，但還是主動伸出手：“理解，理解……”

客氣地送走兩人後，楊雲仔細回想了一下，覺得不可小看這事，要是一般的人，王哲和林志宏直接就把他們給打發了，絕對不會讓他親自處理，應該有什麼隱情。

很快他就撥通了京城的電話，他知道王哲在那邊坐鎮。

“王總去日本了？”

“是的，今天中午才從首都機場起飛，您需要我幫忙給東京世嘉留言嗎？”

“算了，不需要了。”

結束通話電話，楊雲覺得有些古怪，連個通知都不留就出差，也太不把他這個老闆放在眼裡了吧？

想來想去還是不太明白，楊雲乾脆以諮詢的名義找上朱曙光，又混到一頓家常便飯。

在公眾面前一副堅毅模樣，對待任何人都和藹可親的朱曙光，回到家後就放下所有的架子，在楊雲面前露出疲倦的神態，而且像對待自己的兒子一樣隨意，揮著手指揮道：“今天喝點酒，去把茅臺拿出來。”

“得嘞！”楊雲得到命令，熟門熟路地翻出來一瓶特供茅臺，來到餐廳裡，給坐在主桌上的朱曙光倒上一小杯，這是朱夫人的命令，年紀大了菸酒儘量要少接觸，今天是楊雲到來，額外開恩准許的一杯。

三個人的家常便飯也就是兩葷三素外加兩小碟下酒菜，位居高位在家中也是這般樸素，甚至比一些普通市民都簡單。

不過楊雲注意到一桌子菜很少有江浙菜的甜味，都是些東北菜魯菜的京城改良味道，不由得心裡一動：“朱市長，您是不愛吃上滬菜，還是不想吃？”

朱曙光隨口反問道：“這有區別嗎？”

楊雲呵呵笑著，若有所指：“不愛吃，是口味不習慣。不想吃，是潛意識裡拒絕。看的出來，您還是最愛老京城的那些東西，流淌在血液中，印刻在靈魂深處，一輩子都改不了。”

“喲！說的挺有哲理的！”朱曙光明明聽出來意思了，就是不搭腔，問道：“你剛才說國家旅遊局的官員找你，怎麼回事？”

楊雲將這件事一五一十地說出來，任何細節都沒放過。

朱曙光皺眉想了很久，連菜都顧不上吃，好半天才說道：“這件事有蹊蹺，資訊量太少，暫時無法判斷，下次他們要是再派人來，你可以虛以委蛇，聽聽他們更具體的想法。這是故意繞過我這個上滬市長，故意讓我難堪丟臉，難道是他？……”

最後一句話是低聲地自言自語，是誰這麼幹的朱曙光肯定不會說出來，他也只是懷疑某些人而已。

沒有足夠的證據，他這個地位的人可不好隨便出口指責某人，他可不會“唇槍舌劍”，更不會“口誅筆伐”，現在是法制社會，一切都要講證據。

既然朱曙光不願意說，楊雲就當不知道，說了說自己的近況，又順便關心一下朱巧倩和李明羽的生活與工作，聊聊什麼時候要孩子，顯得非常放鬆自然。

酒喝的差不多了，楊雲沒有給朱曙光勸第二杯酒，自己倒是貪杯多倒了一次，朱夫人已經吃完離席，留下兩人獨自坐著，她也不擔心朱曙光趁機偷喝。

這時候，朱曙光的話突然變多起來，問道：“龍芯的事情，你們的進展如何？和國內其他幾家競爭對手比起來，你們有幾分勝算？”

這個問題太複雜，三言兩語說不清，楊雲有些頭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