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算了算自己的工資帳,新秀突然發現被罰三次後,工資已經所剩無幾。當下又快要到去學校報名復讀的時間了,所以料想與立弦在一起的日子已經所剩無幾。在走之前新秀還是希望跟她說聲的好。畢竟在一起搭檔過,有過苦難中快樂的回憶。
立弦羞怯怯的看了他一眼,然後低頭一味工作。這些日子她頗顯憔悴,眼神無精也打彩。完全跟以前剛認識新秀判若兩人。每當見到她,新秀感到非常欠意。這次也一樣,但是他這次卻鼓足勇氣,向她走去。
“我…我…”新秀剛欲開口,她卻要轉身離去。但是走了一步又停下來。
“對不起啊!我…我…我明天要走了。”他本想先跟他講明以前的誤會,但後來思量,害怕說了那些事情她會傷心,所以硬是把“我有女朋友”刪去,直接說了要走的決定。
聽到他的這句話,她先是一愣,然後竟然簌簌的掉下淚來。
都說女生是水做的,果然不錯。新秀這樣站著,不知該不該去安慰。倒掛的一片冰糕慢慢向著前面的包裝控制檯移去。冰糕上散發著一層薄薄的白色霧氣,像極了現在受了寒冷而要去冰冷的心。
就在這時候,光輝拉著紙箱從旁邊經過。若大的大道他不走,非要向這裡擠。不但直衝衝推車過來,嘴裡還突出一句:“好狗不擋路。”
新秀只是站在旁邊,跟本不礙事。而恰恰立弦站的地方剛好擋著車子。立弦顯然被這句突如其來的髒話不知所措。她臉上一紅,竟仍然站在那裡。並不是因為她要為難光輝,而是她剛剛對新秀的話吃了一驚,自己一來沒得罪過這個光輝,二來現在心裡亂如麻。所以聽到突如其來的髒話不知該怎麼了。
“好狗不擋路,沒聽見嗎?”光輝意在讓新秀生氣,至於自己的髒話有傷到這位小姑娘,會被別人怎麼鄙視跟本沒想過。所以他那副可誤的嘴臉仍就沒悔改之意。
立弦紅著眼睛跑開了,淚水明明流下來。她這樣美麗可愛的美女來到這裡,多聽的是討好的奉承話,就是在學校也沒聽哪個同學這樣欺負過自己。所以十分委屈。
若是平時這麼罵新秀,新秀就當他放了個臭屁回罵一句:“好臭”也就是了。可現在竟然把立弦妹子罵跑。所以憋了一個月的氣終於一時暴發。他舉起手邊的紙箱砸去。
碰、碰、碰。。。
紙箱像從天上飄下來一般紛紛墜落。新秀髮狂般把他壓在壓力車上狠狠抽打。光輝沒有想到平時一直斯斯文文的戴眼鏡大學生髮起狂來竟然沒有反抗的餘地。於是只好把雙手抱住頭,儘量不讓他的拳頭落在自己臉上。
工人們圍過來,各自看著也不敢言語,更沒人敢上去拉架。
沒過多久,新秀聽到人群中老闆的聲音:“反了,反了…”
俗話說的好:打狗也得看主人。光輝再怎麼說都是他的親戚,若是被打的是新秀也就罷了,可現在光輝卻被新秀打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於他也沒面子。
新秀去意已定,所以也懶得搭理他的什麼威脅。當即推起那個手推車向那堆紙箱衝去。光輝在車上半躺半趴,別說多麼狼狽。只見鼻血橫流的他連人帶車一併衝入紙箱中。後邊那排紙箱隨即也倒了下來。
老班氣的臉都綠了,他站在一邊指著新秀:“上,給我上,揍他…”
他顯然是想讓旁邊的工人出手打新秀,但是旁邊的工人都愣著,哪有誰會聽他的話。
“打他,誰打…我給錢,我給錢…
只怕老闆在大家心目中並不怎麼受擁戴,現在用金錢誘惑也沒人肯為他出力了。光輝平時在大家中專橫跋扈,經常愛打小報告,告發一些同事吃冰糕什麼的。所以早也不得人心。只有代辦站了出來輕描淡寫的說了句:“別打了,別打了。有事好好說。”
光輝從亂箱子裡鑽了出來,老闆跑過去指著新秀:“上,揍扁他…”
光輝哪裡敢動,他左眼眼眶烏黑,右臉又是青腫,鼻血淌下來,樣子十分好笑。
“我罰…罰你錢。”新秀拾起立弦掉在地上的髮夾,然後從圍觀的人群走過。老闆氣得蹦蹦跳跳,但是卻也沒有別的辦法。
新秀從老闆面前走過,怒視一眼。然後呸了一聲。工人們雖然不敢大聲歡呼這位勇敢的英雄為大家出了口氣,但是都在心裡暗暗佩服。就這樣走了。
他踩動機車,一路揚長。什麼老闆,什麼工資。統統他媽的滾蛋。
機車駛出城約麼兩公里,新秀突然把車停到這個天橋火車道旁。
一抹落日的餘暉映著天邊的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