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差點就起不來了。他嘴角邊流著絲血絲,勉強提氣喊道,
“你們,你們都死拉。快,給我上,往死裡打這傢伙。抓住他,拿進府,我要千刀萬剮了他。”說完兩眼一翻白眼就當場暈死過去。
這下麻煩大了,堂堂知府大少爺,才說了一句‘我爸是李剛’就被人給踢昏了。真是你可忍我不可忍也。
一個武師便衝了上來,朝著許維便是一記橫葉飄零,木棒由左至右來了個半弧線,發出呼的一聲響,直掃向許維胸部。許維雙手一攔,被木棒上傳來的內勁給震退了一大步,這體內氣血翻騰不已,一口血一直在咽喉處徘徊,直欲噴出而後快。那雙臂被一棒震得有點麻木了,毫無知覺可言。顯然只一下,許維便受了不輕的傷。
那武師直接又是一記黑風腿,連續打了幾個腿花,踢向許維的神闕穴。許維雙拳不斷擊出,想接住來勢,卻未料拳拳皆空。
“啪啪啪啪啪。”許維被踢中五下,這人不住地往後退,地上現出條入土三分的痕跡。許維在退到第五步的時候,便頓感胸口鬱悶異常,哇地噴出口血來。人一站定,便半倒了下去,只靠單隻手撐地,半隻腳跪地。
許維眼神有點渙散地望著該武師,抹了抹嘴角邊的血跡,微喘不服輸地譏諷說道,
“沒想到你功夫如此厲害,卻甘做別人的走狗。看你這種人,一點骨氣都沒有,怎配做男人?”
那武師臉色大變,神情猙獰地說道,
“我願意做你又如何,我看你是在找死。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我這就送你進閻羅地府吧。”
又是鋪天蓋地的棒影朝自己揮來,許維已是無力還手,只好閉目等死。卻未料耳內聽到那武師的慘叫聲,應該是手腕折斷的聲音。
許維眼一睜,大為震驚,居然是那個被欺負的女子出手相救自己。只見她正揮舞著軟劍,與另兩個武師在纏鬥,把自己踢傷的武師正躺在地上抱著手腕嚎淘大叫。此時的那名女子哪有半點孱弱之樣,英姿飛舞,大展拳腳,毫不遜色於男子。
只聽得那女子說道,
“沒想到居然是青幫的子弟在助紂為虐,還對不懂武功的人下此毒手,我定要向你們討回個公道來。”
一個武師邊拆招邊答道,
“看姑娘使的像是白蓮教的蓮葉劍法,不知白蓮三使者中的青陽使是姑娘的什麼人?”
那名女子劍招越來越猛烈,逼得兩名武師不住後退。
“你們問這個幹麼?想攀上關係不成?就衝你們這等行為,我師焉能認識你們!”
“姑娘會錯意了。
尊師自然認不得我們這些小人物,可我們具是青幫仁字輩郝為仁師傅門下。。。。。。”
餘下的話許維並沒聽完整,這眼一發黑,傷勢發作,暈倒在地。
第六節
6
當許維醒來之際,發現自己已躺在一間客棧的客房內,旁邊正坐著自己救下的那名姑娘,不,應該是把自己給救了下來的那位姑娘。
此女有著雪與梅的肌膚容顏,白裡透著鮮紅,讓人感嘆她的美麗;有著長至腰後的一頭烏黑且光澤照人的秀髮,黑而誘人犯罪;有著如山間溪水清澈見底的雙眸,令人難以忘懷。整個五官就如能匠巧奪天工般鑿刻上去,安排得恰如其分,真是減一分則太短,增一分則太長。只見她輕啟朱唇,細聲地說道,
“多謝公子出手相救,小女子這裡先謝過了。”
許維從震驚於該女的清純絕色之中醒來,此時才想到那女子害得自己好苦,明明有功夫,卻深藏不露,反倒連累上自己。看來這世道多艱險,自己還需刻苦磨練一番才是。坐立起身,稍帶不悅的神情望著女子先是問道,
“還未請教姑娘大名!”
“我叫王聰兒。”
“聰兒,好名字。”許維不禁讚賞著,看來王聰兒的音容笑貌已經深深烙進了許維的內心深處。
一想到還未問到主題時,許維又拉下臉詢問道,
“王姑娘,你。。。。。。”
“你還是叫我聰兒吧,我把你害成這樣,真是過意不去。”王聰兒帶著點愧疚的口氣說著。
你還知道是你把我害成這樣的嗎?許維把這話放在心裡說著,不過見她總算把自己給救出險境,倒也是感激不盡,放輕聲說道,
“我叫許維。聰兒姑娘,我還要多謝你的搭救之恩了。只是不曉得你是何故到了這太原府,又因何故不還手呢?那些武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