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萬聖節到來之前,尤里很榮幸地正式被斯內普拉入了教學黑名單中。米婭對此表示震撼唏噓,安妮則很疑惑地問她是怎麼做到的。
“很簡單。”尤里不假思索即答,“只要堅持每天都問他幾道題就好了。”
“……就好了?”
“因為他嫌我理解速度對他來說太慢。”
“沒關係,”沉默良久,成熟穩重的安妮很艱難地張口安慰她,“畢竟斯內普教授的確是個魔藥天才——別看我,六七年級的有說過——所以像我們這種普通人的理解速度他當然會覺得不耐煩。”
“普通人這個詞太扎心了。”
米婭捂著胸口沉痛道。
尤里嘆了聲氣。
“我給媽媽爸爸再寫封信想想辦法吧。”她翻出幾卷羊皮紙來,憂鬱地皺了皺鼻子,“我可不想剛入學就掛科。”
米婭看著已經在勤書奮筆的姑娘,摸了摸下巴,沉思了幾秒,偏過頭問身側人:“你說她是不是還沒意識到自己的成績有多好?”
“很有可能。”
安妮淡定點頭。
“……well,更扎心了。”
寫完了足以用掉一卷羊皮紙的家信後,尤里很愉快地將其封好,跟兩位好友打了招呼便徑直走出公共休息室向貓頭鷹棚屋那兒進發。
棚屋沒有玻璃,所幸現在不是太陽高掛在天空上的時辰,她小心翼翼地繞過地上那些細碎的動物骨頭,微眯起眼向那棲息在枝頭上的幾百只貓頭鷹看去,鋪著稻草的地面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
“ok,fe…”尤里很小聲地給自己鼓氣,同時掃視了下四周,很快便鎖定了離她最近的那隻貓頭鷹。後者也很順從地飛到她肩膀上,伸出一隻腳讓她將信封系在上面。
看著貓頭鷹優雅地展翅而飛,尤里順勢鬆了口氣,剛想轉身走人,身後卻傳來棚屋門被推開的動靜。她被突如其來的聲響嚇得一抖,險些踩著稻草滑倒,還好很及時地穩住了。
似乎同樣被她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來人顯而易見遲疑著未有前進。直到他開口。
“尤里……?”
是塞德里克關切的聲音,“你還好嗎?”
尤里眨了眨眼,險些滑倒的驚愕讓大腦還處於種暈乎乎的狀態,但不足為道,至少她不假思索即揚起笑容回應:“沒有問題!”
“光憑這一句我可沒法擔保你說的是否屬實,尤里。”塞德里克彎了彎眼,“畢竟卡曼斯在將坩堝炸翻之前也曾信誓旦旦地跟我說過沒有問題。”
“我很遺憾。”
曾在魔藥課上近距離觀賞了好幾次炸翻坩堝場面的尤里頗為同情地沉重其言。
塞德里克笑吟吟地看著她,順手招過旁邊一隻似乎等待已久的貓頭鷹,邊將信系在後者腳上,邊隨意詢問:“還是來寄家信的嗎?”
尤里睜大了眼睛,看起來很震驚。
“是想問我為什麼會猜到嗎?”接到任務而神氣十足的貓頭鷹展翅而飛,塞德里克直起了身,彎眼看她,“尤里,我們一週之內就在這裡碰面了三次。”
尤里恍然大悟。
“但這樣來說的話,塞德不也喜歡給家人寫信嗎?”她隨之反問。
聞言,塞德里克愣了幾秒,後啞然失笑,但認真回答:“好像是這樣。”
成功扳回一局的尤里自得地揚起了笑容,悄悄比了個耶的手勢。雖然是悄悄,但動作也沒多隱蔽,至少塞德里克看得一清二楚。
“我的動作很明顯嗎?”
她意識到了。
“我看不見。”語畢,他配合似的偏過頭去,聲音明快。
一同踩著嘎吱嘎吱作響的稻草走出貓頭鷹棚屋,路上他們很愉快地一起討論下節變形術課題天文課上放的唱片最喜歡哪首,順便還小聲吐槽了斯內普教授的兩級分水授課,直至來到走廊後聞到了一股香甜誘人的烤南瓜味。
“突然有點好奇我爸爸當時是怎麼忍受萬聖節的。”尤里摸摸鼻子,“他在家裡每次聞到南瓜味就耍小孩子脾氣,甚至有一次還偷偷拿走媽媽買的南瓜——當然最後他被媽媽罵了。”
塞德里克忍俊不禁:“你們一家真可愛。”
尤里聳了聳肩,“我媽媽也說她剛跟爸爸在一起時確實覺得他可愛,但現在或許只是一個可愛的笨蛋了。”
塞德里克笑不可支。
“尤—裡——!”
呼喊聲斷續卻清晰。
尤里本能循聲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