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而一聲鷹啼聲傳來,隨接著便感到背脊發涼,一股令人窒息的森冷氣息從他們的背後襲來,讓人打從心底裡發顫,卻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氣息。
兩人同時一喜,快速地轉過身,搶前幾步,單膝跪倒在魔聖天的身前,暗啞著聲音道:“聖天大人,屬下無能……”
“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魔聖天的利眸劃過幽冷的寒光,一字一頓毫無感情地開口道,每一個字都帶著極強的威迫感,渾然天成的霸氣盡顯無遺。
依舊跪在地上,兩人的身軀輕輕一顫,頂著一頭薄汗,聖日舔了舔乾涸的嘴唇道:“聖天大人帶軍出戰後不久,敵軍便來襲營,我軍匆忙應戰,誤中圈套,主營傷亡過萬,其餘營帳更是傷亡慘重,還有……”
卻原來,當日魔聖天聽到探子傳回來的不知是真亦或是假的訊息後,便命探子於西邊兩路多加查探,卻終是查不到什麼,於是便制定戰策,由魔聖天領右營軍五萬兵馬,親自叫陣,引傾狂帶兵迎戰,再趁洛水城兵力空虛之時,由橙堂主領兵三萬,冰和炎領兵兩萬,分兩路進攻西城門,而聖日和聖老則坐鎮軍營,同時留守在軍營的是十萬主營兵力,全都是武功高強的正現明炎軍,還有十五軍左營軍,只是普通計程車兵,自然還有另外三萬守衛軍糧的糧營兵。
如此戰策,若對手是他人,在洛水城只有十萬兵馬之際,必可輕易拿下洛水城,但可惜,對手是傾狂,她手底下雖只有十萬兵馬,然而還有玄羅軍一縱隊和五縱隊這兩支最強悍的神兵,和綠柳營這支可以一敵十的精銳之師,再加上傾狂的算無遺漏,結果可就大大的相反了。
魔聖天不僅沒能拿下洛水城,甚至連老窩都差點讓人給端了……
明炎軍營設於洛水城有一江之隔的洛山平谷上,洛山在地理位置上絕對是易守難攻,方圓三百餘里,崇山疊嶺,中間一片幾百丈方平地,明炎主軍營正是設在此處,洛山南面前築雄關三重,另有東、西、北山三座關隘,分別另派明哨和暗哨駐守。
本就是天險的地形,再加上魔聖天在此山的布兵之法,整座山峰各處據點全都設有暗哨,只要有人一接近就會被發現,遑論是一支軍隊。
自兩軍對峙之日起,依仗天險,就只有明炎的探子能接近洛水城附近,甚至能接近龍麟軍營,摸清其兵力強弱,而龍膩探子卻完全探不到什麼,只要一接近洛山立即便會被發現,所以對於明炎軍的情況,柳劍穹根本無法瞭解,知已卻不知彼,最終便只能處於被動挨打的局面,雖然知道一味防禦並非長久之計,也無計可施。
而傾狂的到來雖帶來了希望,但同時願聖天也至達,而且還帶來了二十多萬兵馬,有他在,除了傾狂,任何人更加別想接近洛山半步。
今日兩軍對陣,魔聖天與傾狂同時上戰場,洛水城內主帥不在,又加之兵力空虛,是絕佳的進攻機會,然而明炎軍營內雖然少了魔聖天,卻依舊留有近三十萬的大軍,而且築有陣陣壁壘,又有如此天險,因而在聖日和聖老,甚至是魔聖天的心中,只有他們去攻打洛水城的份,龍朦軍是絕不可能來攻打他們的軍營,除非主帥是個笨蛋,才會以卵擊石。
所以他們絕沒想到傾狂竟會在這種時候派兵來襲營,而且還是一支可以一敵百的天降奇兵,這聽起來根本就是荒天下之大謬。
然而這種荒謬之事,它恰恰就在傾狂的手中變成了天經地義……
當傾狂帶五萬兵馬出城與魔聖天對陣之時,葉影和何辭蘭各帶數千兵馬隨後出發,埋伏於通往西城門的兩條路,但其實重點出擊的卻是另一路一一玄羅軍一縱隊和五縱隊。
玄羅軍雖是編入龍麟軍隊之中,但依舊自成一體,直接聽令於傾狂,龍麟軍中均不知這支突然加入的軍隊便是聞名天下的玄羅軍,只以為是傾狂臨時招募的軍隊,況且只不過是短短几日,玄羅軍又是以低調行事,因而並不太受關注,反而是綠柳營大受關注。
如此一來,雖是化暗為明,卻與大隱隱於市的道理一樣,敵軍探乎也不會重點去監視這支軍隊。
於是,當魔聖天注意力放在戰場上的對陣,放在攻打西城門,放在傾狂會在哪一路設埋伏的時候,羅天和羅雲各帶領一隊玄羅軍悄無聲息地渡過洛江,從一條不知何時開闢出來的小道,分兩路分別繞到洛山的東面和西面關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解決了這兩道關隘上的哨兵。
洛山之內地勢複雜,若是不熟悉地形者進入,就算不會迷路,也很容易會被發現,然而羅天和羅雲卻像是熟門熟路,沒有半分猶豫地深入中心之地,所到之處,輕易地解決明裡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