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手上的剌痛,只是鐵青著臉,望著眾人。
大家都被他這忽如其來的怒氣嚇了一跳,一時都說不出話來。
好一會兒,董嫣然才輕輕道:“其實……”她欲言又止,實在不知道,自己這話說出來,對性德的清譽和容若的心情會有什麼影響。
楚韻如見她為難,輕聲道:“這裡都沒有外人,有什麼事,但講無妨。,”
董嫣然嘆息一聲:“我也不知道這話當講不當講,但又不好不先告訴你們,讓你們預做防範。其實,那衛孤辰已然知道性德是女兒身了。”
這話出口,當真如晴天霹靂一般,蘇良當時就跳起來了:“你說什麼?”
趙儀卻滿面驚疑,喃喃道:“我沒聽錯吧?”
楚韻如面露驚愕之色:“你怎麼知道的?”
“是秦王告訴納蘭玉,納蘭玉再告訴衛孤辰,我在一旁聽到的。”
楚韻如心中微震,秦王能知道,極可能是因為自己那一次在秦宮中的失言,想不到千防萬防,竟還是沒防到秦王的耳目,聿好後來自己與容若很多事全憑默契配合,竟沒有再以言語商量,否則……
想到這裡,她滿身冷汗,竟是無限後怕。
唯有容若,聽了這個訊息,倒似沒有什麼大震動,反而流露出深思之色。
過了一會兒,他忽然間抬頭問:“他是不是喜歡上性德了?”
提問的語氣,只有興奮,絕無一絲妒忌,倒讓董嫣然有點愕然,只是這問題她卻不好回答,只得低聲笑笑,輕聲道:“我如何知道?”
容若不用她回答,已是拍掌笑道:“那種武功高明的人,眼睛必然長在頭頂上,做事又那麼不近人情,肯定還沒談過戀愛,在這個時候,知道性德是女人,還能不愛得要死。換是任何男人,知道性德這樣的人物是女子,肯定會愛上他的。”
他一邊說,一邊得意地笑,完全沒注意到自己也屬於任何男人的一份子,更沒注意到,董嫣然和楚韻如一起用詭異的目光看過來。
而這個時候,蘇良和趙儀還在不停地跳腳大叫:“到底是怎麼回事,誰行行好,跟我們說個明白。”
“他對性德那麼好,要說他沒愛上性德,殺了我也不信。”
容若兩眼發光啊,凡是男人,只要談了戀愛,智商立馬從一百八降到負一百八。就算是天下第一高手,談情說愛之後,一準變成天下第一傻瓜,要是這樣,我還不能對付他,我就不叫容若。
他一手架在胸口,一手托住下巴,開始了沉思:“他既然喜歡性德,那麼很有可能把我當成他的情敵,哈,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在情敵面前,也最最受不得激,只要我……”
其他四人,只見他保持著詭異的姿勢,一個人忽笑忽怒,臉色忽紅忽藍,眼睛閃光閃光再閃光,情形無比奇特,直看得兩眼發直,就連蘇良和趙儀都忘了自己的疑問,只是對著容若發呆。
直到容若忽然抬頭,衝著他們問:“你們這次來,有沒有帶上我那些東西?”
趙儀信口答:“那還用問,能帶上路的,一樣不漏。”
容若點點頭,轉頭對董嫣然道:“董姑娘,你知道他的住處,又助他救過納蘭玉,他應該不會對你太無禮,你能否幫我一個忙?”
董嫣然忙笑道:“儘管吩咐。”
“我想請你傳一句話給衛孤辰,我要跟他決鬥。”
容若這一句話說得輕飄飄,渾不在意。
卻只聽得撲通兩聲,蘇良和趙儀直接趴到地上去了。
兩人誰也沒忙著起來,蘇良雙手在地上亂摸,摸到趙儀的手臂,一把抓住:“趙儀,剛才我的耳朵是不是出問題了?”
趙儀兩眼發直望著前方:“我們一定在做夢。”
蘇良連連點頭:“肯定是在做夢,否則怎麼會聽人說師父是女人,還看到天下第一白痴想要挑戰天下第一高手。”
容若氣急敗壞,抬腿就踢:“你們兩個給點面子行嗎?用得著這麼冷嘲熱諷嗎?”
楚韻如已是花容失色,再容不得他胡鬧,一把拉住他:“容若,我知道你急於救出性德,我們的心情也和你一樣,但欲速則不達,大家好好商量一個萬全之策才是,豈可這樣胡鬧。”
容若哭笑不得:“韻如,我沒有胡鬧,你相信我吧?”
楚韻如又氣又急:“我知道你是想憑你那些小機關、小玩意弄鬼,但那不是別人,那是衛孤辰,你以為他是當年在濟州,你可以憑著你的癢粉、瀉藥和輕功,就隨便戲弄的那些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