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裡有凜厲的光芒在閃動。
“他。媽的,你打了人還在這裡囂張,小子,你他。媽活膩了?”
張廣文怒了,揮舞著粗長的飯勺子從裡面衝了出來,一勺子就砸了過去,那將近一米九零的身高和二百多斤的體重讓他奔起來像一輛二戰時期的豹式坦克,就差沒安上一圈履帶了,從氣勢上來講,十分唬人。
只是,這位胖師傅衝過來了,也就著勢子衝過去了——剛衝到揚益身旁飯勺子就要往下砸,結果就被人家扯著扯胳膊來了個凌風送子,身不由己地在空中就著勢子飛了出去,砸翻了一張餐桌。
正在那裡就餐的幾個男男女猛然間一抬頭便看見一個胖大的黑影從天而降,登時就扔下餐盤驚叫著跑開了。
伴隨著“轟隆隆”的一聲巨響,這貨登時壓翻了這張桌子,摔在了地上,幾個餐盤倒扣在他的腦袋上,湯湯水水淋漓而下,活像剛從泔水桶裡撈出來的胖耗子。
“人賤就會欠揍。”
揚益搖頭撇嘴,重新轉頭過來,敲了敲餐盤向面前那幾個已經傻掉的大師傅說道,“勞駕,給我來條魚,還有那個冬瓜柿子湯,再來點排骨燉豆角,還有五花肉也給我多來點兒。記住,我不想吃豆腐,你們的豆腐,好難吃的。”
幾個大師傅張著嘴在那裡傻愣愣地看著,臉上猶自還帶著沒反應過來的看熱鬧的僵化的笑容。
揚益連說了三遍之後,這幫欺軟怕硬的傢伙才如夢方醒,於是,勺子鏟子滿天飛舞起來,兩秒鐘,揚益的餐盤裡已經塞得滿滿當當的,好傢伙,全是肉,連一絲青菜都沒有啊!
“唉,超標了,你們不是每人只給兩勺菜嘛,給我太多,你你,那個誰,足足給了我十三勺,太多了,這個,有些不好吧?”
揚益端著餐盤涼笑。
“不超標,不超標,真的不超標……”
幾個大師傅頭點得跟雞啄米似的。開玩笑,無論是誰能輕輕鬆鬆地把一位身高一米九零,體重二百多斤的大胖子拎著胳膊就扔出去,這樣的主兒誰他。媽敢惹啊?
“這個,不會對你們食堂的聲譽造成什麼不良影響吧?”
揚益撇撇嘴,閒庭散步似的往回走,邊走邊問。
“不會,不會,絕以不會。”
幾個大師傅嘴打蓮花落似的一個勁兒說,臉上笑得跟朵碗大花兒似的——食堂師傅都比較胖……
“那就好,謝謝你們啊。”
揚益就坐在了張廣文砸翻的那張桌子旁邊,扶起了桌子,順便一腳將張廣文踹趴下,踩著他繼續吃。丫的敢動就是一皮鞋上去,兩腳下去,張廣文便胖了一圈兒,再也不敢動了。
“唔,伙食不錯。唉,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們做菜這麼好吃呢?菜量還給得這麼足,或許,是我眼瞎了,有眼不識泰山吧?你說,是不是啊,張師傅?”
揚益低頭向著腳下的張廣文看了一眼,咧嘴笑了。
“是是是,有眼不識泰山。啊,不,不是,是我有眼不識泰山……”
張廣文趴在那裡不敢動,嘴裡直喊,卻沒留神,揚益早就去得遠了,他還在那裡不敢起來,叨咕個不休。
揚益已經走出了餐廳,看看左右沒人,忍不住放聲大笑,這一笑便一發不可收拾,一路走,一路笑,笑著笑著,眼淚便出來了,只是,他一邊淌著眼淚,一邊依舊大笑不止,痛,並快樂著。
“m了個x的,這個世界,這群人渣,虛偽,做作,欺軟怕硬,十足的令人噁心。今天,你們終於知道了蛋糕為什麼會是硬的,豆腐為什麼會是軟的。因為,我不再是以前的揚益了,不再是你們調劑生活的佐料,不再是任人耍弄的猴子與小丑,不再是任人欺凌的軟蛋懦夫,從現在起,我要好好的活著,我要做一個強勢的人,我要你們都踩在地上舔、我的腳趾頭,我要讓你們知道,這些,才是你們應該做的,才是為你們以前的作為所付出的代價!!”
揚益趴在洗手間裡又哭又笑,時而滿心暢快,時而咬牙切齒,這一刻,他真像一個瘋子,一個一朝得雪前恥興奮得徹底瘋狂的人!
“周妖嬈姐,這小子好厲害啊,竟然把張蘇那位據說混黑社會的大師傅表哥都給揍了,咱們,咱們還按原計劃行事嗎?會不會,有危險啊?”
胖妞文員緊張地湊在周妖嬈身旁,眼睛怯怯地瞄著遠處的揚益,有些害怕地說道。畢竟,剛才揚益在餐廳裡強悍的表現她們全都看到了。
這傢伙欺軟怕硬的傢伙明顯害怕了。
“就是啊,這小子現在天不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