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自己的指甲也在漸漸的變長，眉心中一道金色紋路漸漸化作黑色又漸漸化作紅色。

待得到了最後，在李無邪一聲怒吼之下，眉心中的紋路化作一道血光消失不見，李無邪忍不住乾咳一聲，嘴角帶血看向了前方，眼前的事物懼是蒙上了一層模糊的紅色。

“殺！殺！！殺！！！屠萬人，救一人，屠天下，我獨活，屠世間，救一念，屠蒼生，我為仙！！！”

喃喃說道，李無邪身子輕輕顫抖，那掐著法決的右手微微一散，只覺得腦海中有一股說不出的殺意似是衝破了封印一般，自己現在只想把眼前的一切事物都盡數毀掉，不由悶哼一聲，抬手重重朝著自己臉上打了一下去。

“清醒一點，我不是為了殺妖，我是為了跑掉，我要跑掉，我……殺！殺盡天下妖！殺盡天下妖，我還用得著跑嗎？殺盡這世間一切的妖，我不就是妖了嗎？哈哈哈哈……我是妖，我也是人啊，我想是人就是人，我想是妖就是妖，我也可以是神，哈哈哈哈…………”

眼角一抹淚珠滑落，便見那淚珠順著李無邪的臉頰緩緩往下落去，由透明化作渾濁，再由渾濁化作血色，不多時便又化作成了黑色，待得徹底落下，眼淚徹底化作成了一枚黑色的小球落進了妖城的土地中，徹徹底底融入進了泥土中去。

“殺！九尾天狐，人類大敵，該殺！”

怒道一聲，李無邪指著前方的念邪猙獰一笑，微風吹拂臉頰，長髮隨風漂浮在耳邊，隨後便又像是在質疑什麼一般，不由低下頭來伸手揉了揉臉，緊皺眉頭看著自己那紫色手指甲的雙手，滿是疑惑。

“可我是人嗎？我好像不是人……是神啊哈哈哈哈…………！”

：()長生不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