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散在身後,仔細地將他的髮髻綁好固定。弄好後,宓兒扳過他的雙肩,從正面看了看,滿意地讚歎道:“我就說嘛,換個髮型馬上就不一樣了哦,人變得帥多了!你以後就要一直梳這個髮髻哦!”
“好!”他輕聲應著,臉又紅了幾紅。
唉,宓兒見此,嘆了口氣,這人也太容易害羞了吧。宓兒怕他會一直臉紅下去,忙轉移話題,隨口問道:“博士帽,你家是哪的啊?家裡還有些什麼人呢?”
他一聽這個來了精神,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宓兒發現,他在談到他家的時候,眼睛裡面都是神采。
“我的父親和大哥是我這輩子最尊敬的人,父親威嚴卻不失慈愛,大哥不但驍勇善戰,而且文采出眾,他們都是當世的英雄豪傑!”
宓兒看他說起兩人的時候滿臉的崇拜,不禁好奇這博士帽的老爸和大哥是什麼樣的人。剛想細問,卻連打幾個噴嚏,覺得頭一陣發暈,想起自己今天醒來出的一身汗,多半是感冒了,到現在又滴米未進,腹中也有些飢餓了,只得作罷,下次再問好了。
宓兒站起身來,衝博士帽擺了擺手,說:“我要回去了!”
“啊?這麼快?”他似乎戀戀不捨。
“還快啊,我們都聊了兩個時辰了,這樣吧,下次見面時我請你吃好吃的好了。現在我真的要走了啊!”
“那神仙姐姐,下次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你呢?”他見宓兒要走,慌忙問。
“三天後吧!”說完,宓兒飄然離去。伊人芳蹤已去,曹植卻還是久久佇立,摸摸頭上的髮髻,一抹笑容浮現在他的唇角。
兄弟情深
夜晚,曹植正在房間聚精會神地看神仙姐姐的畫像,曹丕走了進來,曹植一見是他來了,忙把畫卷了起來,高興地說:“大哥,你來了!”
曹丕的臉上全是笑意,早沒了平日裡的冷漠,道:“子建,你今天一天到哪裡去了,我遍尋你不著!”
“沒什麼,約了一個朋友!”曹植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他這一撓,反到讓曹丕注意到了他的髮髻,忙問:“奇怪,你今早出去時髮髻還不是這樣的啊,還有,這粉色的絲帶……”這應該是女子用的東西吧。
他看曹植滿臉通紅,恍然大悟地朗聲笑道:“原來是這樣啊,我的弟弟,也有了心儀的女子啊!”
聽他這麼一說,曹植更是羞赧不已。
曹丕看子建害羞的樣子,還真是有了意中人了啊,那自己呢,屬於自己的佳人又在哪裡呢?腦中不知為何突然浮現那張調色盤一般的臉龐,他心裡一驚,自己在想什麼,那俗氣至極的女人,算了吧!
他走到案前,看到了捲起的畫,問:“子建,你又作畫了,不知大哥可否一飽眼福啊?”問是問,手已經向畫伸去。
不知為何,子建看大哥要看那畫,心裡忽地一陣慌,忙搶了過來,曹丕微愣,子建忙扯謊說:“大哥,這畫還沒畫好呢,等子建完成之後再拿給大哥過目吧!”
曹丕也不勉強,拍了拍子建的肩:“子建,不出意外,大哥近期可能就要成親了!”
“成親?”子建一愣,又馬上回過神來:“哦,是丹雪公主吧!”記得父親說過漢皇最寵愛的公主丹雪自見了哥哥一面後念念不忘,求皇上指婚,皇上已經答應了,只是聖旨還沒有下。
曹丕沒有回答,眼光落在子建的臉上,認真地說:“子建,大哥真羨慕你!”
“大哥說笑了,你馬上就要和公主成親了,這才是別人求都求不到的榮耀呢,何用羨慕我呢?”
“公主算什麼!她還不配令我心動!”曹丕語氣森冷,絲毫不在意他此刻說的是皇家的金枝玉葉,天之嬌女。
子建不再言語,大哥在他心中宛若天上最亮的星辰,能令大哥動心的,不知會是怎樣的清麗女子!
曹丕笑語道:“子建,大哥祝福你!”一股濃濃的手足之誼將二人圍繞其中。
此時無聲勝有聲,時間,若能停留在這一刻該有多好!
微弱的燭光照在捲起的畫軸上,映出了一道陰影,沒有人會料到,日後,這對親無間隙的兄弟竟會為了此畫和畫中人決裂!
病中探望
宓兒病了!自那天從失樂園回來後就一病不起,足足有兩天了!
躺在床上,宓兒只覺身子一會兒似乎有火在燒,一會兒又像是被放置到冰窖之中,身上冷汗不斷往外冒,難過極了。
迷迷糊糊之中,宓兒覺得有一隻冰冷的手輕撫她滾燙的額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