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香油收的小菜幾樣,倒也豐富。
來給她請安的小妾們規規矩矩地侍候著她用膳,比她身邊的丫鬟做得還恭敬,怎麼都挑不出規矩。
慕容薇今個心情不怎麼好,看她們便覺得煩,早早打發她們回去,也懶得讓她們杵在跟前當木樁子了。
愛春自那日之後就明顯感覺到慕容薇對她的態度大不如前,不給她派什麼任務了。
她自知自己是那天為王府一派的丫鬟出頭讓王妃不喜,也不說話。
知夏還如往常一樣嘻嘻哈哈的,沒什麼心眼的樣子。
清秋偶爾看著知夏的目光帶著些愧疚和憐憫。
藏冬仍跟過去一樣悶葫蘆,不喜說話,論道悶,她跟冬雨有的一拼。
只是冬雨平時都在幫慕容薇理賬,沒在跟前侍候,慕容薇也習慣了她的沉悶。
綠芍跟香玉在說著什麼,讓小丫鬟收拾了餐碟。
慕容薇看了看幾個丫鬟,心裡盤算一番,不管怎麼說,雖然她已經認定了知夏有問題,卻也該審一審。
只是今日這審問,也不會太過讓很多人知道。
慕容薇有意識地留下了知夏和清秋藏冬三人,加上鄭嬤嬤和綠兒香桃,屋中便安靜下來。
“知夏,有件事,本妃一直想問你。”慕容薇撥弄著手腕上的金鑲玉盤鳳鐲子,淡淡道:“你家中是不是很缺錢?”
知夏怔了一下,似乎不明白她為何要這麼問。
“奴婢家中是有些困難,因為奴婢的娘生了病,要花錢看病。”
慕容薇眸光銳利:“是嗎,出了這種事,怎麼不早說呢,本妃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
知夏猶豫道:“奴婢怎麼敢打擾王妃呢?奴婢是什麼身份,哪敢拿這種事求王妃。”
她從不是慕容薇的心腹,自己的娘生病,也不會有哪個主子好心為她的娘花錢的。
她也從來沒敢想過。
“是麼,本妃待你也不算差吧。”慕容薇冷冷道:“你不跟本妃說,收別人的錢,倒是拿的痛快。”
知夏詫異地看著她,似乎完全不明白主子在說什麼,連忙跪下誠惶誠恐地問:“奴婢,奴婢不知道王妃想說什麼?”
“不知道,你收了不該收的錢,在本妃的香料裡動手,還敢狡辯?”
知夏如遭雷擊,吃驚地瞪大眼睛:“奴婢沒有,王妃冤枉啊,奴婢怎麼敢這麼做!”
鄭嬤嬤看了眼清秋,清秋見狀,咬牙道:“知夏妹妹,你還是早點承認了吧。說不定王妃能輕罰你,可要是不承認,那就沒有機會了。”
知夏吃驚道:“你要我說什麼?是你,是你告我的對不對,你胡說八道!”
清秋哼了一聲:“你敢說你不是收了凌有才管事的錢?你親孃的病是靠什麼治的?”
知夏急得眼睛通紅,“是,我是收了錢,可那錢是……”
藏冬這時急忙到知夏面前跪下,拉著知夏道:“知夏,你快說啊,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大娘的錢是借來的,不是你收的。”
“是啊,奴婢是借的錢。”
鄭嬤嬤出聲道:“是麼,那你倒說說,凌有才為什麼別人不借錢偏偏向你借錢?”
知夏瞪大眼睛,忽然低下頭,半晌沒有說話。
慕容薇見她不說話,冷冷道:“你說不出來嗎?我自認對你不薄,你今日若是把事情說得一清二楚,本妃也許還饒你一命。說吧,是不是凌有才讓你做的,他又是讓你繼續再做什麼?”
知夏仍舊默然無語。
藏冬平日不怎麼說話,可是她和知夏的關係平時是很不錯的,這時候又哪能看著她去受死呢。
她連忙道:“王妃,真的不是知夏的錯,她不是這樣的人。”
慕容薇挑眉:“是麼,那你倒是說說看,那日為何偎紅出事的時候,只有知夏最有機會出現在她房子周圍,為何是知夏那麼巧的發現偎紅在燒東西?若不是她嫁禍偎紅想來個禍水東引,那又是誰做的?當日她說是去找你要花樣子,可有此事?”
“不可能是她的,當日她確實是去找奴婢要花樣子的。而且知夏一直就是個傻大姐兒,她哪會害人呢,這事是有人陷害知夏啊。奴婢……”
藏冬一說得快了,聲音就有些著急了。
現如今看到知夏沉默不語,更是著急,搖了搖知夏:“知夏你倒是說話啊,反駁啊,這不是你做的事,你不要命了麼?”
慕容薇看著知夏,沉著氣,心中也有些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