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人陷害了,我們平日可沒少孝順您和舅舅啊……”
另一邊魏斌媳婦聽王妃這話有饒過他們的意思,她既是心虛,本來此事就跟她有關,現在更是撲上去抓住凌嬤嬤的大腿哭喊起來。
“嫂子你可不能這樣冤枉相公啊,他可是冤枉的。這事兒真跟咱們沒關係。咱們兩家可是結拜過的,嫂子你可不能昧了良心啊……”
她力氣頗大,把個凌嬤嬤搖得頭暈腦脹。
蘇德在一邊看得嘖嘖稱奇。
他早就看出王妃今日是要收拾人了。
瞧這手段,他覺得自己以往還小看了王妃呢。
這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是雷霆萬鈞,直接致人死地。
本來此事的決定權是王妃,現在卻把處置誰的問題交給了凌嬤嬤。
無論處置誰,誰都會恨死了她,最後落得裡外不是人。
凌嬤嬤許久沒有動腦子了,這麼多年好日子過著,她早就忘了宅斗的事兒了。
凌嬤嬤心中一凜,尤其看著王妃那好整以暇的樣子,更是心中火氣兒直往上竄。
“王妃,奴婢可做不了這個主,奴婢只是個下人,哪能隨便說誰有罪?這事兒不是還要證據嗎?”
她也知道這是個陷阱,不想跳下去,可慕容薇怎麼會允許她不跳下去呢。
“綠兒姐姐回來了。”香桃喊道。
慕容薇笑了笑,送證據的來了。
“嬤嬤這話說的,先前你不是說韓林沒罪麼?現在又說要證據,韓林貪汙的事兒,本妃打死了他也是活該。”
凌嬤嬤忙道:“可是他貪汙不代表是害了主子不是,他還是忠心的,只是有些貪小便宜。而且魏斌管事也沒什麼事兒,他們兩個都沒那個膽子害主子的,定是……”
慕容薇撥弄著腕間的檀香佛珠,“綠兒回來了,把你查的情況跟本妃說說。”
綠兒上前一步,道:“奴婢去了內庫的甲字型檔檢視,發現其中的香料雖然沒有問題,可是數量不對,又查了綢緞絹匹,數量同樣不對,和每日魏管事報來消耗的數量差了一大截。糧食庫也不對,奴婢發現不少箱子是空的,甚至放著磚頭。”
魏斌臉色一白,他早就知道一去查肯定是會查出問題來。
慕容薇臉色一沉,“魏管事,或許你該跟本妃解釋解釋。那些少的東西都哪去了,王爺把內庫交給你,你是不是也把王爺的信任當成自己的權力了,揹著主子倒賣王府東西!你好大膽子!”
魏斌忙跪下求饒:“老奴該死!”
慕容薇冷冷道,“綠兒還查到什麼?”
綠兒說道:“奴婢當時就審問了幾個看守庫房的人,他們都是魏管事安排的人,早就跟他合謀,把王府的東西倒賣了出去換成銀子放高利貸,然後到時再收回來。”
慕容薇冷冷一笑,目光掃過韓林和魏斌,“有意思啊,不知道王爺知道不知道,他這些個下人都是做生意的高手,這賺錢的手段可是讓本妃嘆息呢。魏管事這無本買賣做的……看來魏管事是很缺錢了,魏斌家的,你是不是也很缺錢?賭徒無情,你是不是得了一大筆錢,幫人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兒?”
一鳴驚人(二)
魏斌家的臉色微微一變,她本就心虛,這事兒的確跟她有關。
只是現在卻是不能承認。
她若是承認了,那還有命嗎?
她只是給張玉倩送了東西,但是她沒給王妃做過什麼。
這事兒也太奇怪了。
“很好,都不想說,是嗎?”慕容薇笑吟吟地問。
“來,去請慎行司的人來,把他們都給本妃下獄,好好拷問。去派人把他們兩家都給查封了,吞了王府多少錢,都給本妃吐出來。”
一聽要去慎行司,頓時幾人都是臉色大變。
宮裡有慎行司,王府同樣也有。
進了那地方,就算沒罪也能脫掉三層皮,站著進去,躺著出來。
本來,如果只是王妃打幾板子,還未必死,若到了慎行司,那可真是有死無生了。
而且,那地方是王府屬官,是拿朝廷俸祿的,人家也不搭理他們。
“王妃,不要把奴婢送去慎行司啊,奴婢說了!”
魏斌家的一聽去慎行司,就嚇得一哆嗦。
與其去慎行司被拷問毆打,還不如現在說了呢,起碼還少受點罪。
只要她說自己是一時貪心被人給陷害,也許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