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這園子,見花開得頗好,就停了片刻。”。
柳月笑著說:“正好在這碰見王妃,妾聽說王妃的繡工很好,看王妃送的荷包就很別緻,正和姐妹們說想跟王妃取經呢。”
慕容薇臉上帶著職業化的笑容:“柳姨娘說笑了,我那繡工可當不得你誇獎,荷包好看,卻不是我繡的呢。王爺可是知道我那繡工實在不怎麼樣。”
蕭明睿含笑看著她:“讓你做個荷包也推三阻四的。”
張玉倩不在,侍妾齊顏望著滿園花團錦簇,卻是道:“可惜菊花尚未盛開,奴婢卻是最愛菊花呢,高潔無暇。”
慕容薇挑眉,你還以為你是菊花呢?
蕭明睿蹙眉,淡淡地說:“花自然有季節,到了時候便能看到。”
“其實花又有什麼性質?不過是人牽強附會給它們增加了一個個傳說罷了。每種花盛開在一個季節,不過是它本身的花期罷了。菊花喜寒,那不過是它本性罷了。”
慕容薇單手摘了朵牡丹在手中把玩:“我倒是偏愛牡丹,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瞧著便雍容華貴。”
齊顏還想說什麼,卻被一旁的侍妾吳蘭暗地裡拉了一把,“可不是,我瞧著牡丹就好看得很。我是什麼花好看就喜歡什麼,還真不知道什麼花啊,詩啊,聽著就頭痛。”
眾人笑了起來,方才那陣尷尬頓時被眾人忘在了腦後。
就算沒忘,也沒人會在這時候說起。
齊顏有些不快,吳蘭給她使了個眼色,她方才不再說什麼。
蕭明睿道:“行了,你們如今已請過安了,就各回去吧。”
眾女稱是,隨即欠身離開了。
齊顏跟吳蘭走在後面,吳蘭蹙眉道:“你瘋了,還想跟王妃爭辯不成?”
齊顏臉色不豫,“我喜歡菊花是我的事,她憑什麼說花什麼時候開是本性?難道她喜歡牡丹,別人就不能喜歡別的花了?”
吳蘭搖了搖頭:“你啊,總是認不清自己身份,別忘了我們只是個侍妾。王妃要是看你不順眼對付你,你死了王爺都不會眨一下眼睛。”
齊顏臉色頓時刷白。
許久,默默地跟吳蘭回去了。
蘇眉和柳月在前面走著,柳月笑道:“王妃真得王爺喜歡。”
蘇眉點頭:“可不是,以前可不曾見王爺如此。”
“真不愧是大家閨秀呢,怪不得她能得了鄉君的封號,王妃的確不凡。”
蘇眉看著柳月,沉默。
是不簡單,別看她沒有改府裡什麼規矩,只是蕭規曹隨,可不代表人家不懂。
簡單點的能才來就把張玉倩踩在腳下關進院子出不來嗎?
張玉倩沒在她手上吃到半點便宜。
王爺,果然是偏心的。
“人心都是偏的。”蘇眉嘆道:“我啊,只想簡簡單單地過我的日子。”
柳月也沉默起來,那愛笑的眼睛也黯然起來。
是啊,人心本來就是偏的。
王爺心裡只有王妃,誰又能讓他看進眼裡。
看他們夫妻那旁若無人的眼波流轉,她們這些人看著怎麼都像個外人。
柳月笑道:“想那些做什麼,我看王妃送的珍珠不錯,回頭我讓人打個釵子戴了。”
蘇眉也掩去心思,兩人說說笑笑著,彷彿剛剛根本沒有發生過什麼事情,一切似恢復如常了。
慕容薇這邊廂見那些妾們離開了,倒沒把她們真放在心上,回眸笑著說:“王爺,這朵牡丹如何?”
蕭明睿言笑晏晏地接過來把牡丹戴在她鬢邊:“國色天香。”
變天
旁邊跟著的清秋和藏冬都十分驚異於蕭明睿的溫柔,雖然這幾天都能看到王爺對王妃的寵愛,可今日感覺更加明顯。
王爺以前不是這樣的人,他在女人面前多是威嚴的,保持著他皇子親王的禮儀。
很少見他對女人如此輕憐蜜意。
清秋眨了眨眼,看了看藏冬,低聲道:“王爺看來真的很喜愛王妃呢。”
藏冬沒吭聲,她本就不怎麼說話,一直十分低調沉默。
在平時就彷彿一個透明人,除了做完事情,基本上不怎麼說話。
清秋的面相稍嫌清冷,顴骨高,便更顯得不親和。
不像愛春跟誰都關係都不錯,知夏是個傻大姐,沒什麼心眼整天樂呵呵的,清秋心裡有自己的小算盤。
藏冬的沉默反倒讓她很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