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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怕她不答應似的,陸行舟又道:“就一小會兒……”
江妙見他神情嚴肅,終究是答應了。隨他到後院,一道站在桂花樹下。江妙抬眼看著不遠處候著的陸芃芃和貼身丫鬟們,衝著陸行舟道:“有什麼事情,便說吧。”
陸行舟見她待自己神色淡淡,絲毫不像她在三叔身旁那般小鳥依人,心裡難免有些失落。只是……他也沒想到,自己會對她生出那種感情。身份使然,自小飽讀詩書的他,察覺到一些端倪之後,第一反應便是憤怒,是以那時候面對她的時候,情緒才會那般失控。待後來她隨三叔離開,他也成了親,可每回夜深人靜的時候,總會想起她。嚴格說起來,他同她並沒有什麼過多的交集,可偏生有那樣一種感覺——覺得面前這個人,本該是屬於他的……
這種感覺太荒謬,可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心裡最真實的感受。
陸行舟心下嘆息,看了看不遠處上回走水的客房,道:“你可知道,那日瞧著客房著火,我為何不顧一切的闖進去?”
江妙怔了怔。
那日的事情,她同陸琉不過是意思意思去看了看陸行舟,至於具體他是如何受傷的,倒是沒在意……沒想到,他是自己跑進去的?
江妙是個聰慧的,瞧著陸行舟這般的表情,又聽他這般的語氣,心裡也有了幾分猜測……可卻覺得這種猜測太匪夷所思了。
陸行舟是誰?上輩子和她青梅竹馬,不是照樣聽了謝茵的話,害她年紀輕輕便去了。
不可能的。
陸行舟收回目光,靜靜落在她的臉上,眉宇間的溫和,是這輩子他不曾在她面前顯露過的。
可這種眼神,江妙再熟悉不過了——陸琉看她的時候,便是這種眼神。
江妙袖中的手攥了攥,只覺得這陸行舟唸書不知是哪裡去了,如今她可是他的三嬸嬸,那些禮義廉恥都忘記了嗎!明白了陸行舟要同她說這些,江妙轉身便要走。
卻聽陸行舟立馬叫住了她,說道:“那日我聽謝茵說,你在裡面,所以我才進去的……”
江妙淡淡看向他,一字一句道:“陸行舟,你說這些是做什麼?”
陸行舟沒料到,他說的話,換來的卻是她這般冷淡的表情。是呀,他說這些做什麼,難不成還奢望什麼……他反應太遲鈍,事到如今,他還能奢求什麼呢?他樣樣都及不上他的三叔,又有什麼資格讓她對他另眼相看?
陸行舟挫敗的垂了垂眼,想著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妻子紅杏出牆,連那活潑可愛的兒子,都不是他親生的……怎麼會變成這樣?陸行舟問了問自己,只覺得挫敗和無助,便想來看看她<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一些曾經不敢說的話,如今能大大方方的說出來,只想看看她的反應。
陸行舟不敢看她的眼睛,喃喃道:“抱歉……”
江妙語氣平靜道:“若是沒別的事情,那我便走了,芃芃還在等我。”
話落,未等陸行舟說話,江妙便朝著陸芃芃和丫鬟們的方向走去。
哪知剛走了幾步,江妙身後的花叢內便跑出一個人。
江妙沒料到這一出,只感覺到脖子被人勒住,稍稍一動,脖子間便碰觸到冰涼的匕首。
“別動!”身後的人道。
江妙翕了翕唇,道:“謝茵。”
陸行舟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謝茵,見謝茵將匕首抵在江妙的頸脖間,一顆心都快從喉嚨中跳出來,急急道:“謝茵,你放開她!”
不遠處候著的陸芃芃和墨琴、寶巾倆丫鬟也跑了過來,見謝茵瘋了似的抵拿著匕首抵著江妙的脖子,一個個都不敢大聲說話,生怕謝茵胡來。
謝茵勒著江妙的脖子,轉了一個身,緩步退到一口井邊,看著面前的陸行舟,說道:“你別過來,你再上前一步,我便同她同歸於盡!”
她真的會這麼做的。
陸行舟不敢過去,擰著眉,心急如焚道:“你到底要做什麼!”
謝茵雖對陸行舟沒有多少男女之情,可到底也是夫妻,看著陸行舟滿心滿眼都是江妙,謝茵只想江妙早些死了算了。
她紅著眼看著陸行舟,說道:“若不是她,咱們還能好好的當夫妻,若不是她,齊哥兒還是陸家的嫡孫……陸行舟,是她害了咱們,你難道還要護著她嗎?”
陸行舟見謝茵這般架勢,生怕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