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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子,忠君愛民,是我等的本分。可惜,如此盛事,卻為了一點點雜音未能圓滿,深感遺憾。

此次耀輝前來,自知極自不量力,言三還是想盡力與眾位同好一起,重啟‘辯學’盛會如何?”

…………

山長頓住捋須的手指,看著言三少的眼中滿是愕然。

看著清清淡淡說出本意的言耀輝,得了答案的蕭泓欲笑不能。明明是件前程盡毀的禍端,每次到了言氏一家口中,總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之前的顧慮是過於謹慎了。

連山長都愕然了,何況其他人。久久靜默的小院內,沉悶的氣息,卻豁然而開。

第九十五章

可行……

不可行……

久久靜默的小院內,沉悶的氣息,卻豁然而開。

言耀輝的提議甚是簡單,那就是:在何處跌倒,就在何處爬起。

這對策,算不得多絕妙,在場的任誰都能想到,但,就算去想了,又有誰,敢做得?能做得?

京城是權勢的地界,沒個體面,想要在京城中有所聲音,那是痴人說夢。

被掌控生死的卑微,這幾天一直在經歷,切身在王家威勢之下,才能真正體會到言三在京城中翻雲覆雨的行徑是何等的驚心動魄,陡然,他們看向言耀輝的眼神中多了若許敬畏。

階高一頭的各色衙門關關節節,莫說說話,單單是靠近,就已然艱難。平日裡也就罷了,當真得遇到難處,和衙門打交道,才知道前朝周勃驚歎“獄吏之貴”典故的可怖。

若能如此,那就再好不過了。書生們看向言三少的目光,由期盼悄悄轉作了敬畏,恍惚間,一種“有如此膽識,得虧要‘嫁人’了”的念頭油然而生。

陡然,山長盯著言耀輝,陡然道:“三公子,我家族內有位侄女,雖不敢說有些學識,倒也知書達理,若是不嫌棄,我想保個媒,不知三公子可有求媛之意?”

做媒……?

看山長精神矍鑠,雙目清亮,怎的說出如此不經思慮的話來?

猜不透山長話外之意,但由此為議,身在院中的無不將一直暗暗縈繞心底的想法浮出心頭,說道起,依照旁人看來,言三少想要脫離這場因相思惹出來的風流閒事雖然很難,但也甚好解決,最簡單的方法,就是言三少娶親成婚就是了。依照言三少的體面,就算身纏流言,想尋著位淑女救急,絕非難事,一旦成了婚,若是蕭泓再從中作難,言三少也能以誹謗之名,告了官去,保得自身清明,哪裡用得著費這般氣力折騰來去?讓人大不理解,言三少絲毫沒有動了娶親的念頭,也沒有離開京城的念頭,總不至於,言三少心底裡是想嫁的吧。想到這些,無不細細聆聽。

以媒為名,山長只是為緩和氣氛?還是其他的意思?言耀輝心思再百巧,也拿捏不出山長的本意。

蕭泓沉靜的看著,聽著。適才冷凝氣息,反倒消隱了去。

“謝恩師抬愛,只是,言耀輝有個小小的要求。”言耀輝微微欠身,回道:“依照耀輝的處境,俗話說,‘難得一人手,掩得天下目。人如何欺天?早晚是要還的。’在此一生,耀輝相信,只怕將永伴流言蜚語,只求可共百年的淑女能有笑看人間百態,戲聽風言風語的胸襟,還得需此位淑女有共度患難之德行,若有此等女子,耀輝當祈求作百年好合。”

……,山長看著言三少,良久道:“世上哪有如此胸襟,賢德的奇女子?”

“自然是有的,只是耀輝緣薄,求之不得。”言耀輝淡淡道:“而,若非這般的奇女子,耀輝又於何心忍,白白斷送了佳人如花般前程。”

言耀輝轉目再觀山長適才關注的角落那殘花上的蛛網,道:“恩師,您可還記得耀輝離開書院之日,您再三挽留,耀輝言道不得不離去的理由是什麼嗎?”

山長捋須點頭,“記得,當時你說‘人事即天命’。”

“是,人事即天命,而,天命不可違。”回視山長,話到為止的言耀輝面色凜然。

答山長問話之時,言耀輝相信,若是他回應得稍不圓滿,留下漏洞,都是將來被戲謔的話柄。“塵世間,人言之不實者十九,聽言而易信者十九,聽言而易傳者十九。要想將喧囂得無不當真的謠言徹底消除,身處謠言中的兩個,該有一個消失了去,方才能減損些,您說,耀輝是該為求清明,沾染血腥?還是耀輝該遵從天命,顧惜大體?”

在場的少有愚昧之人,細細斟酌“天命”兩字,書生們凜凜垂首。

回視言三少,山長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