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中帶著一抹隱晦之意說道而出,樹靜靜看著躺在自己身邊的李無邪,便見李無邪此時衣衫襤褸躺在自己身邊,呼吸很是微弱,氣息也弱了下來,不復之前的神華內斂,到更像是被什麼存在強行消化掉了不少東西一般,此時躺在地上,雙腿都在微微的顫抖。
“邪弟弟這是……”
“好像是被那隻九尾天狐碰到,拉著邪弟弟強行……我一定會殺了那隻九尾天狐,以其真血為邪弟弟報仇雪恨!”
一臉認真看著樹說道一聲,藥俏臉上閃過一抹怒火,不由給樹聽得面露別樣之色看了藥一眼去,低著頭靜靜看著面前沉睡的李無邪,那一副已然老到了極點的臉上忽然嘴角微微一動,不由顫顫巍巍的抬起手來輕輕朝著李無邪摸了去。
“邪弟弟,真希望你和我看到的你,根本不是一個神,可為了方外之地和大家的安全,我還是要在臨走之前對你進行一次失禮的試探,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我一定會好好注意的!”
喃喃輕聲說道,樹抬頭衝著藥使了個眼色,不由給後者看的點了點頭蹲下身來,輕輕捧著李無邪的腦袋放在了樹的面前去,引得樹顫抖著右手輕輕放在了李無邪的臉上,一雙滿是滄桑的老眼中隱隱作淚,似是要哭出來般,不由也是被其硬生生的忍了下去。
“莫要怪哥哥不信你,哥哥不想這樣的,可邪弟弟你……那個夢太真實了,真實的讓樹哥哥害怕,邪弟弟,你一定會理解我的,對嗎?”
一臉嚴肅看著李無邪道,樹好像是在做什麼很是對不起李無邪的舉動一般,睜大眼睛死死盯著李無邪的臉,眼中的淚水忽然決堤一般落下,猛的讓樹用力一抓李無邪的臉去。
“對不起了邪弟弟,我……”
“嗷嗚!!!!!!”
一聲狼嚎忽然自遠處的天邊響起,當即便將藥和樹的目光牢牢吸引了過去,待得後者兩人轉頭看向遠處那撲面而來的氣浪後,不由皆是大為皺眉在原地,剛要有所動作,一隻雪白羽翅上帶著血跡的鴿子自虛空中飛了出來,輕輕落在了藥頭頂木簪上去,口吐人言說道了一聲。
“月冰瘋了,月冰瘋了,月冰在殺親人,月冰在殺妖獸,月冰瘋了,月冰打草姐姐,月冰的氣息很不對勁!”
張嘴衝著樹和藥說道一陣那鴿子再度張了張嘴,話還未說完,整隻鳥便身子一晃,悄然朝著地上摔落了去,不由引得藥連忙伸手接了住,結果卻是慢了一拍,那隻看起來還有一息尚存的鴿子便重重摔在了藥的腳邊,撲稜了一下翅膀沒了動靜去。
“抱歉,這些日子有些乏累,我……”
砰!!!!!!
咚!!!!!!
話音未完,兩道生悶的擂鼓聲又再一次響了起來,樹抬頭看去張了張嘴沒有話說,藥卻是連忙將地上死去的鴿子撿了起來,碰在手心中一臉複雜的看了一陣,輕輕將鴿子身上的羽毛梳理順了去。
“藥妹妹,妖族總攻,去將那幾位兄長都請出來吧?擂鼓聲響,看來真正的高手要在這一刻徹底使出真本事了?通知下去,讓各異獸全部撤回花谷,就在這最後一道防線上,我們並肩作戰,為我的離去,畫上完美的……一筆吧?”
咯嘣!
那張老邁的臉忽然一動,樹顫顫巍巍自樹墩上站了起來,便見其臉上裂開了一道口子,似是樹皮脫落一般,一道道裂紋自樹那老臉上出現,引得藥一臉複雜看了樹兩眼去,終是無奈點了點頭來。
“我知道了,樹哥哥,就麻煩你先照顧邪弟弟了?”
“份內之事,無需多理,就這樣吧!”
苦笑一聲點了點頭來,樹的周身一道道碎裂聲響起,似是老樹蛻皮一般,待得到了最後,樹整個神身上都裂開了一道道裂紋,最終在樹輕輕一動身子下,裂紋全碎,露出了內裡一位長相嬌美,如沐春風的俊俏公子靜靜站在原地,一身赤裸,腹露肌,唇紅齒白,臉嬌嫩,俊美無比。
“唉……樹蛻皮死,人蛻皮生,神蛻皮永生,邪弟弟,不知我還能守護你多久?”
一臉感慨看著趴在自己腳邊睡去的李無邪,書手指微微一動,虛空中一件宛若裙子般的衣服穿著在了身上,將後者襯托的倒是出塵和雅,靜靜站在原地便給人一種如浴春風的感覺。
方外之地
某一處湖泊水面上
雷緩緩睜開眼睛,也是被那妖族的擂鼓聲給驚醒了過來,待得後者徹底甦醒自地上直起身來後,不由四下看了一陣,便只見天空似是被蒙上了一層壓抑般,整個方外之地都透露著說不出口